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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他歇了一会儿就说要给和乐逼毒了。孟琪说:“小白,你等等,我来帮你。”张大夫道:“孟大夫,你继续救治胡人吧,郡主那边我明白怎么弄,我过去帮白公子一把即可。”白羽笙也点头同意,毕竟没什么难度,只要给和乐放点血,方才孟琪给温翎逸扎窟窿眼,不过是借机爽一把。张大夫跟一名士兵借了刀,赵衡就喊起来:“你当心着点,轻轻划开一点点就好,这可是和乐郡主,若是将来留个疤,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白羽笙眼风扫过来,冷冷道:“命都要没了,还怕什么疤不疤的,若怕不治也罢,说不定这蛇毒不致命了呢。”赵衡立刻跟缩得跟鹌鹑一样,“白公子,您说……说得对。你们看着弄看着弄。”张大夫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到底他心善,只在郡主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白羽笙也顾不得嫌弃和乐浑身流脓,运动帮她逼出体内毒素。但和乐情况到底是比温翎逸严重许多,白羽笙帮她逼出不少毒素后,她才幽幽醒转过来。白羽笙如法炮制,并不帮着和乐将体内毒素完全逼出来。和乐气得大骂:“白羽笙,你个不识好歹的,你马上给我把毒都逼出来。不然我要你全家性命!”骂了没有两句,她又哭起来:“我的脸,呜呜呜呜。”她素来自持美貌,但今日不必照镜子她就能知道自己的容貌毁了,一想到今后要落得被众人嘲笑丑八怪的地步,她就忍不住嚎啕大哭。温翎逸被她哭得烦的要命,恨不得跳起来抽和乐几个耳刮子,但他的xue道还被白羽笙封住,动弹不得,这医棚里炭盆又不足,一片混乱下,也没人想着再点几个炭盆拿过来,他就这么光着被吹了个透心凉。好在白羽笙终于想起了他,洗干净了手,笑吟吟走过来,帮他解了xue道,又把衣服扔到他身边。“将军一定冷了吧,快把衣服穿上。”温翎逸穿好衣服,他的腿还是麻木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不能行走,还是废人一个。“你为何不帮我把毒素都逼出来?”白羽笙一摊手,叹息道:“唉,在下学艺不精,有心无力,还请将军见谅。”温翎逸深吸几口气,玩命压下心头怒火,他知道白羽笙是故意的,但他现在拿他一点辙都没有,谁让自己的命捏在人家的手心里呢。“那何时再逼毒?”温翎逸恨死了,他从没有这样卑微的样子和别人说话过。白羽笙掐着手指不知道在算什么,眉头微蹙着,一脸为难的样子。温翎逸明白他要什么了,只好道:“在下见白公子身手不凡,不知可愿入我温家军,建功立业一番。”白羽笙手指还在掐算,倒是眉头松开了一些。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王八蛋,温翎逸心中狠狠骂了一句,但面上却一派和煦地说:“我分一支兵给你统领,并向朝廷禀告你的功劳,想必陛下听了一定会封赏你的。”白羽笙这才收手笑道:“哎呀,将军太客气了,保家卫国匹夫之责,我那支兵要由我自己来挑选五千精锐,少一个都不行。既然让我领兵了,不管朝廷赏不赏,温将军总得给我个名分吧,名不正言不顺如何领兵呢?还有我那份聘礼是不是可以省了?”他把聘礼二字着重说了下,温翎逸心疼地都眼冒金星了,五千精锐、几千万的银两啊,白羽笙你是土匪山大王转世吧。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翎逸说话都没力气了:“不是我不肯给你个军职,这得朝廷下令才可以。”白羽笙摆摆手:“将军只管把我的军职报到兵部去即可。我也好走马上任,帮将军逼毒疗伤。”温翎逸一口老血在心头,白羽笙,mmp。白羽笙也不等他回答,找张大夫要了纸笔,“来,把公文写了吧。”温翎逸拿起笔的手都在抖,是气的。这辈子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踢玉竹的尸首那一脚了,他忍着怒意,写完了公文,递给白羽笙,“你看行不?”白羽笙笑嘻嘻地接过来,看了一遍,赞道:“将军字真不错,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了,居然还是一手的蝇头小楷,可见功底不错。”说完,他又把公文递给温翎逸,“盖上印鉴吧。”不盖将军印鉴,这就是一张废纸。论耍心眼子,还真没人能玩过白羽笙。温翎逸垂着眼,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印章,呵了口气,然后盖在公文上。然后冷眼看着白羽笙:“可以了不?”白羽笙点点头,“还行。”交给了钦差赵衡赵大人,“钦差大人,这封公文还请你转交给兵部。”白羽笙选择赵衡来递公文乃是因为,赵衡此来本就是奉了朝堂上那几位的指示过来给温翎逸点威压的,避免他拥兵自重。而现在他将在温家军中与温翎逸分庭抗争,这对朝堂上的人来说可是巴不得的,故而这封公文交给赵衡,就必定会被呈上去,甚至是先到了刘太尉手里然后再到兵部,这样不管兵部的人是什么想法,他的将军之职都是板上钉钉的了。温翎逸已经麻木了,不管白羽笙再做什么他都木然了。赵衡接过来,陪着笑,“白将军放心,这封信杂家一定交过去,并且会在陛下、太后和摄政王面前为您多多美言的。”白羽笙淡淡一笑,袖口里滑出个荷包,就落到了赵衡手里,“小小心意,钦差大人拿着喝茶吧。”赵衡千恩万谢的接过,借着白羽笙转身和温翎逸说话的功夫,把荷包打开,一看,乖乖隆个东,里面竟然是好几张银票,他抽出一张就是一万两。赵衡再看向白羽笙的目光中便多了十分的炙热,他想抱着白羽笙的大腿,叫爸爸。白羽笙对温翎逸说:“我恢复功力比较慢,需得过十二个时辰才可以,明天继续为将军和郡主医治。”温翎逸不想说话不想理他,他只想杀人。孟琪那边也处理好了所有胡人的伤势,洗好手后,走过来。赵衡立刻笑得一张老脸和盛开的菊花一样灿烂:“孟大夫医术果然高明,比太医院强了不知几多。在下听说,孟大夫和白将军好事将近,不知可否讨杯水酒喝。”孟琪见他这般前倨后恭,心里倒是诧异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白羽笙,白羽笙对她做了个钱的口型。孟琪便明白了,这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看了看赵衡,这么一个墙头草有的时候还是有用的,于是她说:“明晚就成亲,钦差大人若是不急着回京复命的话,不妨留下来喝杯水酒。”“一定一定。”温翎逸憋了半天终于出声了:“今晚我该在哪儿休息?”孟琪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