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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自己完好的脸,讪讪问:“疼不疼?”“你想试试?”美若坏笑。“蛮婆你又吓我!”丁露薇不依。“晚上我请你吃神户牛扒,补一补。”丁维恩入冬后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休养,这次出门兴师动众,前有仆人后有护士。被推了几次约会,终于再次看见美若和meimei的身影,丁维恩急切地探出半身。“二哥,阿妈不是不给你出来?小心阿妈动气。”“那你又打电话给我?”两人孩子一样斗嘴。丁维恩回头向美若微笑,“阿若,好些天不见,你可好?”“有心了。”她颌首,也笑,“看你也挺好。”丁维恩实际带些病态,双唇不正常的淤红,被美若夸奖,他苍白的脸泛出一些喜色。对于美若脸上被掌掴的痕迹,他视而不见。贵家子弟,时时会顾虑对方感受,给对方保留些许体面。只是笑,“听说你们去吃神户牛排,我的馋虫也被勾起了。”话是如此,吃饭时他谨遵医嘱,只要了两味清淡小菜,细心聆听两人说话,不时会心地笑。临走,美若支开丁露薇,细细打量对座的丁家二少。橘色灯光下,清瘦的他和任何健康的男生并无两样,甚至,眼里的奕奕神采更显他的帅气与清朗。“我的家庭很畸形。维恩。是你们难以想象的畸形。”他嘴角笑意一丝丝消逝。美若侧一侧脑袋,将他一直假作不见的那边脸迎向他的目光。丁维恩放在餐桌上的手随之紧握。“我可以保护你。”她冷静摇头,“你我都明白,你我都是弱者。”他嘴唇颤抖,继而抿紧成一线。“维恩,很抱歉。”老式的电梯很慢,时不时晃一下,美若想扶他,被丁维恩用力拂开手。他阴沉着脸,“我不是废人。”丁露薇看见二哥苍白脸色,情急地以眼神相询。“我先回去了,露薇,照顾好你二哥。”美若狠心坐上自家平治,先一步离开。“二哥。”丁露薇跳脚。“我不是废人。”丁维恩恨恨地推开meimei,自行钻进座驾,一个踉跄伏倒在皮椅上。丁露薇打电话痛骂:“詹美若,你好恶毒!你怎能让我二哥那样伤心?”“让他生我的气,总比将来生他亲人的气要好。贺伯母会感激我的拒绝,也会体谅我的苦心。”“那你也可以说得婉转一些。”“生命短暂,我们拖延不起。”露薇被气得哭出声:“你好恶毒!你居然咒我二哥。”“我无心气你,露薇,我说事实。”丁露薇摔掉电话。自从那天靳正雷说出“住我的吃我的,这屋里女人我想睡谁就睡谁”这等混账话之后,被吓坏了的苏菲第二日便提出辞工不做。剩下的一个菲佣的脚步比猫还轻,七姑不知去了哪里。美若独自坐在起居室里,将忙音的电话放好。鞋跟笃笃,詹美凤由二楼下来,妆容精致,穿芝韵诗宝蓝色新款冬裙,眼眉也不扫她,伴着一阵幽香而去。美若数手指头,算是感受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还好,她还有七姑。“七姑,我饿了。”美若生日这天,丁露薇冷着脸过来,递给她一个礼盒。“生辰快乐。”说罢她甩头离开,美若手中饭勺停了两秒,继续低头吃午餐。不久,丁露薇折回餐厅,气哼哼地坐在美若对面,问道:“你不打开看看?二哥选的,卡蒂亚的手镯表,镶七彩碎石。二哥说你平常穿得素净,有彩色装点下更好看。”“多谢。”“不谢。我也觉得挺合适你的,蛇一样盘在手腕上。”“你不用故意气我,我不会生气的。”“……,我比你笨,快被你气死了!好在二哥没事,否则我不会再认你这个朋友。”……丁露薇跺脚,“你就不问问我二哥回去后怎样,病好了没有?”“你刚才说过,他没事。”丁露薇想哭的样子,“阿若,你怎能这样冷血,无动于衷呢?”“露薇,你二哥很坚强,他五岁能熬过来,现在一样可以。这只是一场不成功的初恋,甚至没有恋过。”“你就没有一点点动心?”美若迟疑,道:“他很温暖。”“算了,不要哄我开心,我知道你没有动心。晚上你有什么节目?”“我约了人。”靳正雷在街角的车里等她,只要美若放软身段央求,他自认通情达理,虽说躲在这偏僻角落,等得有些不耐烦。直到倒后镜里出现她的身影,他移到适合的位置,由倒后镜里欣赏她冬裙下的小腿。接着,他发现前座的平安居然也在欣赏。他伸手,遮住平安的眼睛。“大圈哥,对不住我刚睡着,有事交代?”“犀利啊你,睁眼睡觉。”美若敲门打断两人,靳正雷搂她进来,就往腿上摸。“这么冻的天,校裙做这样短,家长们就不向校方抗议?不抗议我要去抗议了。”“我的书包。”书包挂在门外,他拎进来,美若已经迈过他的腿,坐去另外一边。“去哪里?”她问。问他哪家夜总会有新下海的十八岁女郎,他倒是知道。问他哪家猫粮生产商的出品有人rou鲜味,他也清楚。约会该去哪?餐桌和床。至于其他……靳正雷望住何平安。何平安试探地提建议:“海洋公园?”美若扁嘴,“那是我小学三年级春游的地方。”“山顶兜风?”“这么冷的天。”靳正雷又望住司机。“看戏吃饭跳茶舞。”司机很熟行。美若勉强接受,靳正雷挥手:“去戏院看电影。”看完电影去镛记吃饭,饭桌上他丢给她一个盒子。美若打开顿时无语。“很相衬。”他赞叹,亲自为她戴上那只女式金劳。晚上他抱她往床上走时,看那得意笑脸,美若很想撕它下来,她踌躇,是直接用腕上金劳敲晕他好呢,还是取出书包里那只卡蒂亚戴上效果更为明显。“生辰快乐,阿若。”十五岁。犹记得两年前,她常不满地告诉七姑,她已经虚岁十四,那时她多么渴望长大。两年过去,她的胸脯挺立,腰肢的曲线渐成弧形,婴儿肥的脸庞收紧,她如愿长大,可是一点也不开心。很不开心的美若被吻得意乱。她呜咽,用力抓住颈下枕头。那两片唇rou,粉粉嫩嫩,爱煞死人。靳正雷试探着用手指轻触,听见她悠长一声轻吟。嫩芽探出些许,害羞地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