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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家的女儿,不然直接去人牙子那儿买人,听说十两都要不到。所以听说沈恒竟然活过来,季善竟然冲喜成功后,季大山与季婆子不过就冷哼了一声:“死丫头倒是运气好,白捡了个那么好的婆家,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也就当没这回事儿一般,以后再提过季善,便是之后路氏托人给周氏送了银钱和东西去,他们也只是理所当然的受着,再说了一句:“看来那死丫头还挺得公婆和丈夫喜欢!”,压根儿没想过要回礼什么的。反正两家早说好了不来往的,他们不沾沈家的光,沈家也别想占到他们一丝一毫的便宜!季大山还自认自己是个硬气的人,说了怎样就是怎样,才不会反悔,——可是沈恒的头名童生面前,在他要不了多久,指不定就要是秀才老爷面前,季大山到底还是硬气不起来了。这才会和季婆子赶在今日,登了沈家的门,还狠心自自家的鸡圈里抓了一只鸡带来,只当双方有了今日后,便能当真正的亲家开始走动起来了,本来他们也是正儿八经的亲家,不是吗?那等回头姑爷成了秀才老爷,他们就是秀才老爷的丈夫、奶奶了,就等着人人都羡慕妒忌恨,等着沾不完的光吧!可惜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们做梦啊……季大山本就脾气不好,在家自来是霸王,生起气来连季婆子都不客气的,对着季善更是凶神恶煞惯了,哪是季善冷脸以对,就能立时改了的?害怕里长归害怕,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了,吼叫道:“你这死丫头,当初老子就该把你扔出去,让你活活饿死的,结果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已经是沈家的人了,老子就……”沈九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沈石沈河,一进门便黑着脸直接打断了他:“知道是我们沈家的人,你还敢在我们沈家的地盘儿上撒野耍横,季大山,你以为你是谁?如今倒有脸来我们家,在我们沈家的媳妇儿面前摆爹的款了,当初拿银子时,当初连一根线都没让我们家老四媳妇带走时,你怎么不记得自己好歹是个爹呢?”顿了顿,“就算早年你没让她饿死,又何尝拿她当过女儿看,当过人看了?从来都非打即骂,吃不暖穿不暖,从早到晚累死累活,最后更是拿她换了银子,就算你真养了她,她也已经还清了!所以你立刻给我离开,我们沈家不欢迎你,也绝不可能认你们季家做亲家,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你们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沈九林是沈家的一家之主,他说的话在任何人看来,当然都比季善有分量得多。沈家的人无论男女,还都长得高,沈九林当爹的高,沈石沈河两个当儿子的更高、也更壮,父子三人光站在那里,都不用说话不用摆架势,已经够能唬人了。季大山虽也自诩从来不怕人,到底双拳难敌四掌,关键还在沈家的地盘儿上,不免露了怯,却还要虚张声势,“她说还清就还清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从来做儿女的,孝顺父母便是天经地义,连为父母死,都是应当的,哪有她这样嫁了人,就不再认自己爹娘奶奶的,就算是到了里长面前,我也是有理的!”季婆子则讪笑着打圆场,“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儿说嘛,是不是……”路氏啐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了,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你们母子一家人呢,我告诉你们,善善已经是我们沈家的人,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们以后休想再欺压虐待她!”这么好的女儿,也舍得那样虐待她,不拿她当人看,真是猪油蒙了心,不,心肯定都黑得烂透了!沈九林又道:“你们是不是还不走?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只消喊一声,我们沈家族里立时可以来二三十条好汉,到时候你们可就只能横着出我们沈家,出我们沈家村了,我还要去问你们季家村的族长里正要帮他们教乖族人的辛苦费!”季婆子见沈九林半点不像是在吓唬人,而是随时可能动真格儿的,再也忍不住拉了季大山的袖子,小声道:“大山,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这、这你要是真被打断了胳膊腿儿的,可要我和虎头莲花儿靠哪一个去啊……”又讪笑着向沈九林道:“亲家你别恼,我们这就走便是……乖孙女儿,过阵子奶奶和你爹再来瞧你,还有姑爷啊,我这当奶奶的还没见过姑爷呢,下次可得好生瞧瞧孙女婿才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走吧,大山……”一面说,一面拉了季大山往外走。季大山有了台阶,便也不再虚张声势,而是假意不情不愿的让季婆子给拉了出去,还不忘冲季善放狠话:“敢不认爹娘奶奶,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季婆子则是走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家带来的鸡还在地上,既然亲家没能认上,便宜也没能占上,当然不能白亏一只鸡。忙又折回来,把鸡提上,方一手提了鸡,一手拉了季大山,离开了沈家。季善这才羞惭歉然的低声向沈九林和路氏道:“爹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今日会登门,我后边儿会想法子解决了他们,让他们以后再不敢登门,再不给家里添麻烦的。”所以她才一直想要离开沈家,离得远远儿的呢,让季大山和季婆子两个极品奇葩缠上了沈家,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纵不能对沈家造成实质性的损害,时不时登门一次占这样那样便宜的,也够膈应人的了。沈九林和路氏都对她不错,一家人平常过日子虽免不得小龃龉,大体还是和睦有爱,家风也不错的,她可不想白白连累了沈家。如今沈恒只是中了童生,季大山与季婆子已迫不及待想来沾光了,典型的厚颜无耻,只想进不想出,等他日沈恒再中了秀才、举人,他们势必更会如水蛭一般,不吸饱了血,绝不肯罢休的。偏届时名声之于沈恒来说,只会比现在更重要,更容不得瑕疵……路氏已先嗔道:“善善你说什么呢,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摊上那样一家人,又不是你愿意的,他们今日会登门,你事先也料不到,与你何干?也别想着什么你自己想法子解决他们了,你既已是咱们家的人,这事儿便是家里的事,自有你爹和我,还有你哥哥们和老四呢,哪需要你来解决,你只安心过你的日子便是了。”沈九林也道:“是啊老四媳妇,这事儿自有我和你们娘,你就别管了。回头我就托人给季家的族长和季家村的里正带个话儿,让他们敲打一下季大山,当初明明说好了的,拿了银子,自此……他既然说话不算话,又想当亲家走动了,行啊,那先给你补上一份儿不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