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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冷静下来,不禁仔细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整件事情不对劲!当初我被风吟带走的时候,风吟和小五做了诸多周密部署,都没有逃出面具男的视线,刚到青梅镇就把我找到了。那么这次我带着月初痕这么大的目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出了帝都?依面具男的性子,月初痕这只到手的鸭子,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了?罢了,反正逃都逃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天色微暗之时,我们将小船停在一座不知名的小镇,收拾好东西,我扶着月初痕进了镇子。月初痕现在可以独自行走,但时间不能太长,走得也不能太快,否则就会摔跟头。他瘫痪了太久,一时找不到走路的感觉,本来在竹园时,我耐心地帮助他练习,他已然恢复得不错了,但是我离开以后,他没有继续练,药也断了,否则他现在应该可以正常走路的!经过我的反复考虑,决定住客栈。面具男是办事滴水不漏的人,此次却放任我和月初痕逃跑,如此不正常的行为只有两种可能:一,面具男故意让我带月初痕离开,他黄雀在后,想就此套出月初痕身上的秘密;二,他之所以没管我,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无暇顾及我们!无论哪一种原因,只要他想找我们,都是易如反掌的,无论我们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既然如此,索性我和月初痕就大大方方地去住客栈,何必委屈自己呢!扔给掌柜一些碎银子,要了两间上房,我们两人分别住一间,又要了点吃的送进房内。月初痕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进房了。悲催啊,第一次跟男人开房,开了两间……夜幕降临,我很快就入睡了,划了一天船,快累死了!睡到后半夜,肚子一阵生疼,将我疼醒,连忙拿手纸往茅房跑,可能是白天吃梅子糕时没洗手!在茅房里折腾一阵子,我迈着两条软绵绵的腿回房。本来已经很累,又赶上拉肚子,这趟逃跑还真不顺利。迷迷糊糊地进了屋子,将房门关好,落下门闩,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蹭地回身,便看到床上坐着一个纤瘦的黑影,心里不由得一紧,向前凑了两步,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才看清竟然是月初痕坐在床边。“呃……”我挠挠头,讪笑道:“不好意思,睡得迷糊,走错房间了。”从屋子里退出来,在走廊内左右看看,咦,没错啊,是我的房间啊!再次推开房门,我看着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的月初痕,极有礼貌地道:“公子,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走错了吧?”月初痕定定地望着我,蓝色眼眸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幽然光芒,用极其轻细的声音幽怨地道:“你去哪了?”搞这么伤感做什么,我不过去解个手而已。我眨眨眼,老实地回答:“去茅房了。”月初痕淡淡道:“把手伸出来。”伸手?做什么?……不会吧,他要检查我洗没洗手?这家伙有洁癖是怎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检查个人卫生!再说,我洗没洗手关他何事,我又没打算摸他!“咳咳……”我轻咳两声,“那个……你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了?”“手。”他冷冰冰的语气快赶上冷库了,还带着一丝不悦和命令。我又犯贱了,看不得他不高兴,缓缓伸出手,嗫嚅道:“夜里嘛,洗手不方便,所以……”手上蓦地一凉,月初痕如玉的肌肤带着冰凉的触感,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住我纤细的手腕。()第125章夜深人静爬床时仿若触到一块沉寂千年的美玉,那凉意如此沁人心脾,令我烦躁的心瞬时清冷下来。还来不及去想月初痕为何突然牵我的手,便见到他抬起另一手,葱葱玉指捻起头上的发带,微用力一扯,发带飘然而落,他如绢青丝瀑布一般滑落。那一瞬间,我看到他面若秋月,色如春花,乌发耳畔垂,云衣玉带香。他缓慢的动作就像一步步走出画卷的美人,优雅、高贵、绝色,黛蓝色眼眸微微转动,流露的是冰雪般的通透。最是那长发散落间的惊艳,我的魂魄倏地脱离rou体,被他狠狠地吸了去。等我回魂的时候,发现月初痕已经用他解下的发带将我的手腕和他的手腕牢牢地绑在一起!什么情况!我揉揉眼睛,将两人的手腕抬到眼前,“公子,做什么绑我们俩?”他的蓝眸流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光彩,凝视着我,“这样你才不会半夜逃走。”逃走?哦,我明白了,他一定是睡觉时听到我房间有动静,以为我扔下他一个人不讲义气地逃了,所以才会大半夜跑来我的房间察看。月初痕被囚禁、折磨了这么多年,性子里面堆积了很多不稳定因子,这其中也包括怀疑。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如果他信了这个人,便绝不允许此人再背叛他!我无奈地道:“可是,我还要睡觉,你这么绑着我,我怎么睡觉?”他轻轻扯了下手腕,向里面一倒,躺到床的里面,空出半张床来,别过脸去,淡淡地道:“睡。”轰隆!我的头上响起一道惊雷!睡一起?还绑着手!月初痕脑子坏掉了吧?被莫璃阳虐得精神不正常了?大半夜爬床!下一步不会要主动献身了吧!我整个人石化在原地,看着头发散在枕间的月初痕。白皙的皮肤与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如同月下精灵。月初痕的美一直是与众不同的。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气质,即便是在衣衫褪尽、玉体横陈之时,你也无法对他产生一丁点歪斜念头,只想安静地看着他。这世上只有莫璃阳那个变态的女人会亵渎他的美!一想到美若寒霜的月初痕被莫璃阳老妖婆折磨了五年。我心底的气便怎么也压制不住!月初痕见我愣在床前半晌没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朝向里侧,哀怨地道:“你终是嫌弃的……”嫌弃?天地可鉴,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