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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呼吸,大脑严重供氧不足,就算他持续不断地向我的后背灌输内力,仍然难以维持我们的呼吸,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的唇。可是身体依然像一对连体婴儿紧紧地搂着对方,看着彼此被布满浓情的眼睛我们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体香掺杂着他喜欢的龙涎香。是他是他,我的陛下,他前世最爱龙涎香!我好不容易找回了神智,低哑迷离的声音,伴着哽咽,“陛下,陛下,让臣妾,好好看看你。”他闪亮的双眸中泪花闪动,缓缓地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金色面具上,微笑着,宠溺着,柔声道:“摘下它吧,清儿,亲手摘下它。”我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按住面具的边缘,虽然早就猜到面具下的脸孔,可是此刻,心里还是“扑通”乱跳,一颗小心脏几乎跳出胸膛。果断地,不再有一丝犹豫,我摘下了他的面具。瞬时,一张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映入眼帘。若白雪堆砌而成的肌肤吹弹可破,天生带着万种风情的凤眼微微上挑,俏丽秀挺的鼻,红润娇艳被我吻得高高肿起的唇。这是醉桃儿的脸。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我和他同时流下泪水。“亭······”我珍重地捧起他的脸,宛如捧起世间最宝贵的珍宝,“我的亭,你在我心里是最尊贵、最高尚、最完美的男人,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无论你的身躯遭受过怎样的过去,我依然爱你如故,敬你如故。”月龙亭缓缓闭上双眼,泪水掉落在我的手心里。这是我第二次见他落泪。前世之时,他是伟岸的君主,坚硬如铁的男人,我与他从相识到死去,共相处了六年,从未见过他露出过任何一丝脆弱的表情,就算在他身中“九煞”剧毒、无药可救的弥留之际,也没有见过他有一丁点屈服,帝王的尊贵不允许他有一丁点脆弱。,在“清苑”之时,我与他第一次欢爱之时,他进入我的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落泪了,那次是欣慰、欣喜、得偿所愿又掺杂着无比遗憾的泪水。因为他终于再次彻底地拥有我,可是我却不知他究竟是谁,也记忆不起往昔的一切恩爱。此刻,他的泪水是激动的,无法抑制的,因为经历了两次生死轮回,我和他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身份,找回了隔绝十八年的真挚不渝的爱。“清儿,”他低哑的声音道,“你是何时发现我就是醉桃儿的?”我仰着小脸,凝视着他,“其实在清苑门口,我第一次遇见醉桃儿,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后来,醉桃儿答应将那些对于你我有深刻含义的家具留下,我便开始注意这个名噪一时的醉桃儿,再后来,我被柳君邀困在鹏洲城,你又以醉桃儿的身份出现时,我的怀疑达到极点,亭,还记得那夜你陪着我在鹏洲城的城楼上站了一夜,还解开自己的披风给我系上,那时候,你的手指碰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瞬间便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触感。”“所以,从那时起,你仔细地将我以醉桃儿身份出现时的细节想了一遍?”“不是一遍,是无数遍。“清儿······”月龙亭眼中满是感动,拉过我的手指,细细亲吻。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后来,我想起了当初你杀轻烟和乔越时的情景,我还记得轻烟临死前曾经恶狠狠地说过一句话,她说: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女人,最……当时你打断了她的话,我原以为她想说的是最后怎样怎样,想通以后,我才明白,她想说的是你真实身份的名字:醉桃儿。”他揽着我,不停地亲吻我的手指,宠溺无比地喃喃而语:“我的清儿,永远这么冰雪聪明。”“嘻嘻······”我笑了笑,“还有,你以醉桃儿出现时身上的香气,我和你在画舫相处时曾经在你身上闻过,一直念念不忘,这也是破绽。我之所以一直不敢确定的,是想不通你的眼睛颜色究竟是怎么做到时而黑色时而琥珀色的。”他长长地叹口气,深沉地道:“清儿,我穿越回来的时候,一睁眼睛就变成了醉桃儿,当时的醉桃儿正是南北欢的当红小倌,恩客无数,我为了不让人察觉到醉桃儿的灵魂换了一个人,只得暂时伪装成他,可谁料我穿越到醉桃儿身上以后,他的眼睛颜色竟然变了,原本的他是黑色眼眸,我占了他的身体后,眼眸竟然变成了我生前的琥珀色。我找到曾经在锦月国相识的一位易容高手,与他讲了我的经历,他初始不信,后来我说出当年景轩帝与他相处的细节,他大惊之下,帮我制作了能覆盖在眼眸上的薄膜,替我改变双眸颜色。”“原来是这样······”月龙亭果然是心细如发之人,一丝丝小细节都会注意到。“清儿,”他垂头,看着我,眼中神色极其复杂,微蹙了柳叶般的细眉,艰涩地道:“我没想到吞食星魄以后竟然真的能够重生,只是重生的躯体却是无法选择的,我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占了这样一副躯体,虽然长久以后,以我的心性可以坦然面对他人,但是面对你时···…你是我的女人,我、我怎么也无法就这样摘下面具······”手指按在他的薄唇上,连声道:“我懂,亭,不必多说,我全懂。”在我恢复记忆、想起前尘往事的那一刻,就已然理解了他为何要戴面具,为何在我没有彻底记起他的时候不敢摘下面具。他的灵魂是世间最高贵的王者,有着帝王的骄傲和尊严,可是他却没有选择地占据了醉桃儿的身体。醉桃儿,一个放纵欢场多年、用身体换取生存的人,我相信,在月龙亭的眼里,醉桃儿的身体定然肮脏不堪,他自己都会嫌弃,可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使用这样一副身躯。这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吗?他那样傲立于天地间的男人,却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身体曾经在无数人身下承欢的事实。或许,他强大的精神毅力使得他终于克服心理阻碍,习惯了这个身体,可是在面对我,这个他深爱的女人时,他始终还是无法冲破这层心理束缚,迟迟不愿摘掉面具。凑到他的面前,吻住他的唇:“亭,跟我说说你的遭遇吧!”面具摘下了,记忆恢复了,小面和月清清前世的故事以及为毛两人会穿越,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