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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还叫我别让女儿、女婿等太久,她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要走,我急忙的想追上,大声问她怎么不和我一块去,她没有回答,身影便没入了黑暗中,后来我就醒了。”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有种真正被抛下的感觉,他是哭着醒来的。“她这么希望我去美国我就去,不过得动完手术再去,咳……住在满是老外的医院我很不习惯,你会陪我到那个时候吧?”“当然。”黎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喟叹道:“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还真想起了好几桩得处理的事。”他喃喃叨念着一些琐事。尹璇墨帮忙把才才掉下来的书放回书架上,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有更多的书掉下来,有几本厚重的书砸得他的肩膀一阵痛,他顺手捡起来,翻开一看,难掩惊诧地道:“这是……”“前些日子我要住院时本来要带去看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原来是被我放在最内层了,那好像是你们尹家先人的传记,你妈在你小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你爷爷要她帮忙先收好,那丫头说得不清不楚的,好像是你爷爷说这些书可能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不要让你接触,我那时候还想,你不过就那么一点大,大字都不识几个,他就算怕你沉迷也担心得过早了,况且自家先祖的列传却不准子孙传阅,不是很奇怪吗?”尹璇墨心口一跳,指腹轻抚着蓝色书皮的线装书,满腹不解,明明就是爷爷交代老妈把书藏好的,为什么要骗他弄丢了?黎老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心,又道:“小子,你们尹家那套我不懂,可是你爷爷是真有些本事,而且他这么疼你,是绝对不会害你的,他还是听他的话,不要看这本书。”要是这小子看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家丫头不怨他一辈子才怪,而且经过妻子的事情后,他再也不敢铁齿了,有些玄妙的事,宁可信其有。“外公,这书好看吗?”“好看,尤其是第一世国师的故事,不过传记里断简残篇太多,有些像刻意被拆掉了,看了有点不过瘾。”他看了眼尹璇墨手上的扳指,疑道:“咦,这不会就是‘碧血’吧?”通身碧绿的扳指上有一朵泫墨似的血红。“我不知道它叫什么,爷爷一直叮咛着我要戴着,怎么了吗?”黎老想起书中的内容,满是好奇的问:“你戴着这个扳指,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尹璇墨不免觉得好笑,他会戴着扳指只是要安爷爷的心,哪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没有。”“这样啊……”黎老对那扳指有着浓厚的兴趣。“我可以看看吗?”尹璇墨将扳指取下放到外公手中,在摘掉的那一瞬间,他有短暂的晕眩,随即一道细细的声音钻入他耳中--尹璇墨……他的心口倏地一跳,那是季元瓅的声音!他直觉的回过头,看到身后空荡荡的一片,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可笑,他这是怎么了,有这么想她吗?黎老把玩着扳指,缓缓道:“传说碧血是尹氏天师的法器,里头养着神兽元灵,守护着国师,它是避邪的好物,鬼魅魍魉近不了身,不过这东西曾有一段时日落在一个据说是阿修罗王转世的王手中,不知道是否因此浊化而造成反噬。”“反职?它伤了国师?”“国师为了保护一个……妖女,把扳指留在她身边,不过后来国师没有救到那个妖女,好像是因为神兽施了障眼法。”“妖女?”“是啊,堂堂一个国师居然被妖女所惑,听说国师后来亲自毁了神兽的元灵……”看了一眼扳指上的白金焊接后,黎老喃喃自语道:“真的断了。”他看着外孙讶异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骗你的,关于这个国师的传记内容残缺不全,中间有一大段亡佚,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国师迷恋上妖女让尹氏家族蒙羞,还是太过神秘不知该如何着手,总之,这位国师最后瞎了眼,年纪轻轻就隐遁武当,尹氏后人上山请益不遇,两年后在其住所得一衣冠冢。”黎老拿过传记翻开,封面后的第一页是一张画像。“我那时还在想,怎么这位国师没有胡子,看了内容才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有衣冠冢了,就我猜想,衣冠冢也许只是掩人耳目,他说不定根本没死,只是……叹?”他一抬头对上外孙那双坚定意念的眼眸,不免惊异。中原画法不比西洋画技写实逼真,却胜在神韵气质。老人家双目炯炯,像有什么大发现似的,急唤道:“你、你!过来!”“怎么了?”尹璇墨有些困惑。“快点过来。”黎老催促道。尹璇墨走上前,黎老连忙抽掉窗帘的绑带往他双眼一缚,方才被他搁在几上的蓝皮书掉了一本,正好翻到第二页的画像,画中的男子白绫缚眼,模样乍看竟和尹璇墨有几分相像。“外公?”尹璇墨实在不知道外公在玩什么把戏。黎老连忙把绑着他眼睛的带子拿下来,把书收好,心中隐隐有着说不上来的奇特感受。外孙是尹家人,虽然相隔数百年,但自家人长得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也许是尹道一对于孙子过度小心的态度让他不禁心生怀疑,这位先人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巧合的地方?这本国师传记他第一次翻看是在十多年前,近日又看了一次,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位国师少年得志,未满十三就名满天下,而外孙也是个天才儿童,听说尹家嫡系每隔三代就会出现一个厉害的角色,通常是个男婴,传说是第一代尹家宗师的转世。想到这儿,黎老的眉头越皱越紧了。相较于外公的惴惴不安,尹璇墨对于爷爷的作为更加疑惑了,爷爷似乎背着他做了很多事,不管是否为他好,但毕竟事关于他,如今他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是不是也该让他知道了?活到了近三十,对于人性他有一种有趣的体会,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有控制欲,且能力越好、身份地位越卓越的人,控制欲越高,他们总喜欢用为你好、这样做最好的理由,把自己喜欢cao控别人的心态合理化,可究竟是不是真是如此,却很难说。爷爷一直不愿让他知道的事,到底是关于什么?其实他对任何事情都不会特别执着,家中长辈不让他做的事,他会尽量不做,却会思索合理性,当不合理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只要一逮到机会他就会想追根究底。至于关于传记的事,除了为什么内容是他不宜之外,他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