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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朝茶末走过来的时候,她以为对方只是想要自己手里那个快喝光了的矿泉水瓶子。小孩子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所以她很好心的咕咚咕咚仰头喝光,把瓶子主动递过去。对方接过瓶子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这令茶末想起那些间谍大片,难道这小孩子是为FBI工作的?手心里的纸条很硬,显然质量很好,似乎像是从高档记事本里扯下的一页。这可真刺激,演电影似的。她是不是应该到隐蔽一点的角落去看?眼珠子一转,她尿遁,借道厕所。厕所位于樱花园僻静处,只有几个尿急了匆匆而来,又冲冲而去的游客。她站在路边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排字。晚上八点,圣玛丽教堂,不见不散。后面落款一个董字。这是什么?谁?董?董卿!他看到她了!不会吧?倒吸一口凉气,茶末一把捏拢手,紧张的抬头四处看。周围全是樱花树,风一吹,花瓣飘飘洒洒,浪漫的花吹雪景色。没有一个人。心咚咚直跳,冷汗嘟嘟嘟冒了一背脊,风一吹,分外冷。怎么办?这下怎么办?她要不要去?该不该去?不不不,她才不去。傻子才去,肯定是鸿门宴,她去了保证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她必须赶紧回到楚人美身边去,至少那儿比较安全。看来今天她不是走狗屎运,而是直接踩到了狗屎。没错,就是狗屎。那三个坏胚对她来说,就是三坨臭狗屎。她哆哆嗦嗦,恍恍惚惚,跌跌撞撞顺着小路一路跑回了楚人美身边。楚人美正在接电话,表情凝重。她刚要靠近,就有保镖轻轻揽住。“楚先生正在接重要的电话,请茶小姐不要打搅他。”茶末乖乖等在边上,用眼瞟四周。周围行人不少,但没有熟悉的令人担忧的身影,这令她放松了一些。楚人美接完电话,轻轻一挥手。“回祠堂。”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任何解释。茶末急忙跟上他。回去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待在这地方了。回到祠堂的小楼,楚人美就忙着打电话办正事。他的事茶末不感兴趣也不敢过问,于是自顾自洗个澡,换身衣服后在院子里找乐。楚人美这次回国本身带的人就不多,离开Z市的时候又留下几个处理他的投资项目,现在随身跟着的只有四个人而已。这四个人这会子一个跟在他身边其他三个都派出去办事,茶末隐约觉得可能出了什么麻烦的大事,反正没人看着她了。这是否是一个可以逃跑开溜的机会?她心动一下。无论是董卿还是楚人美都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他们给她的感觉都过于危险,所以下意识的想要逃开。但她又胆小,有贼心没贼胆。所以想归想,真正实施却也不敢。直到楚人美带着剩下的一个保镖开着车离开,把她一个人扔在祠堂里。她立刻明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车刚开出,她还不敢动,磨磨蹭蹭回到房间里,乖乖待在屋子里等候。当然不是等楚人美回来,她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先等一等。挨了半个小时,她终于拎出了自己的旅行包,又把零碎的东西打包好,兴冲冲准备跑路。刚出门,就看到族长带着人过来,于是急忙又退回屋里,关上门。把旅行包塞进柜子里,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她镇定一下情绪后去开门。原来族长是来告诉她,他接到了楚人美的电话说有事要回去忙一下,很快就回来,让她不要到处乱跑,好好待着。茶末干笑这应承。族长怕她闷,特地还带来了许多小镇的特长,让她吃零食消闲。茶末连连感谢,将族长一行人送出了小楼。等人走了以后,她偷偷探身从窗口往外看。基本上监视的人是没有的,族长也只是负责带个话而已,压根没想过要监禁她。但因为祠堂到底也是族里的重要地方,所以有专门的人看管。西洋小楼是一个单独的院子,门口就有一个看门的小亭子,住着个大爷,到外面也有亭子,一共是两个看门的。茶末想了想,自己要出去还是行的,但估计带着旅行包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办?看来得舍得了。舍得,有舍才有得。豁出去了,为了自由,就破一次财吧。喔唷,破财对茶末这个吝啬穷鬼来说真好比是拿刀子扎她直接放血一样痛苦。翻开旅行包,她掂量着有什么值钱的又小件的东西可以往随身的包包里装。除了那一叠一万多的现金,其实她有什么其他值钱的东西?用了半瓶的大宝SOD蜜?还是小护士的护手霜?或者美宝莲的唇膏?最贵的就是去年年底买的打折品牌羽绒服,花了她六百块钱。她是想带走,可包包装不下。扶额,甩甩头。舍了,这次她真舍了。全不要了。等一下,牙膏牙刷梳子毛巾什么的带着吧。跑路也要注意个人卫生,还有内衣裤,总要换。还有……没有还有了!狠狠心,将挎包拉链拉上,她深吸一口气出门。跨出门槛,又回首。表情痛苦,一步三回头,她心痛无比。钱啊,都是她的钱,赚钱不容易,失去却总是如此简单。太痛苦了,太心酸了。过门口的时候,老大爷问她去干嘛。茶末下意识的说去圣玛丽教堂,老大爷连连点头,说那确实是个值得一看的地方。还给她指路,告诉她出租车坐过去只要5块钱就够,千万别被那些坏司机骗了。茶末感谢老大爷后顺利走出了祠堂。祠堂外没有出租车,她小跑到了街上才拦到。上车告诉司机去巴士车站,她才不会去圣玛丽教堂呢,她要跑路,离楚人美和董卿都远远的。小镇不大,车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巴士站,茶末拉开包给钱的时候看到了被自己随意塞在里面的支票。这玩意怎么办?她都跑路,显然交易作废,不该还收他的钱?对啊,没关系的。只要她不去兑现支票,他就不会有损失。说起来有损失的是她才对,白给人玩了不说,还陪上了时间,金钱,精力。亏大发了。唉,可惜自己还是做不成坏女人,所以注定没钱。茶末下了出租车,摇着脑袋叹着气,一脸悲催的走向车站。还没走到车站口,包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还屋里哇啦作响,唱着刀郎的情人,十分恶俗。她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有一条短信,还有电话也在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