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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时此刻,他是想让她离开,并且忘记他,最好是连根从脑海里剔除。“哈哈哈,林欢,你走吧,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我这样的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哈哈哈。”“走得好,走得好啊,哈哈,欢子,欢子,你恨我吧,我是王八蛋,我就不是个东西!哈哈哈!”江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躺下去,开始冲着窗外发呆。林欢站在病床前,惊愕地望着江潮,手掌从他眼前掠过,他赫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似乎是,连焦距都没有。林欢突然间明白了,江潮瞎了,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江潮,这就是你逼。我走的原因吗?”“欢子?你没走?!”江潮瞪大了眼,嘴唇颤抖着,“谁让你回来的?好啊,现在你都知道了,我有病,脑子里长了肿瘤,现在又成了瞎子。我害过孟琰汐,我还强。jian过你,所以你还杵在这干嘛?你到底滚不滚?!”林欢抿着嘴唇,一巴掌抽过去,“江潮!你特么是不是爷们儿?要不要这么矫情?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说话,心里怎么想的就给我怎么说。否则,否则我就一直亲你,把你亲晕了为止!”言罢,林欢扣住江潮的肩膀,把他死死按到了床上,张嘴啃了上去。对付江潮这种别扭傲娇sao包受,貌似还就得用林jiejie这招,霸。王。硬。上。弓……第96章亲着亲着,林欢觉得脸颊上越来越湿,嘴里也越来越苦,她错愕地松开唇瓣,发现江潮哭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那么阖着眼睛,默默地流着泪。“江潮,你别哭,不然好像我强了你似的。”可是江潮还是紧紧闭着眼,眉毛皱成一团,咬着下嘴唇,不肯开口说话。“喂,江潮,再不说话我可真上你了啊。行,你就跟我这装死吧你,我这就买黄瓜去儿,哼!”林欢说完,作势要走,江潮突然反应过来,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不,欢子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江潮哽咽地啜泣着,“欢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不值得你原谅我,呜呜,欢子,欢子啊!”林欢想着第一次见到江潮,他文质彬彬,一颦一笑,都让她心动之至。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在心里惦记上江潮了吗?再看看现在,江潮和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傻瓜,笨蛋,你总是说那些难听的话刺激我,不知道我是顺毛驴吗?你顺着我说几句会死啊?”林欢越说心里越难受,眼睛也湿了,她捧住江潮的脸,帮他胡撸哗哗流下的泪水。江潮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欢子,你还记得刚认识那会儿我对你说的话吗?我小时候三天两头得病,学习也不好,家里人都喜欢江湛,都不待见我。我那时候特别恨江湛,他什么都比我强,我最恨别人把我当成江湛。我喜欢你,你却只爱孟琰汐,你还跟江湛那么要好,唯独讨厌我。我嫉妒他们,简直嫉妒疯了,呜呜,我欺负了你之后,好几次都后悔得想自杀,是江湛救了我。”林欢听得心惊胆战,俯下头吻他的眼睛,“自杀那是懦夫才干的事儿,江潮你记住,你是纯爷们儿,就算是死,也得堂堂正正的死。”“呜呜,欢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一直都爱惨了你!”林欢忍俊不禁笑了,“是啊,爱惨了,咱俩都够惨的了,还能再惨点吗?”江潮和林欢抱着哭了好半天,后来护士进来给他输液,两人才告一段落。林欢安抚好江潮,从病房出去,看见男人们都到齐了。江湛,乐逸,吴霆,梁新民,叶雨慕,五个人脸上的神情各异。江湛眼睛红红的,长长叹了口气,“欢子,谢谢你,来看我哥。”林欢本来就不是矫情的女人,被江湛这幅样子弄得心底一片温软。“嗯,不用谢我,他为了救我,眼睛也坏了,现在能醒过来,我很高兴。”江湛还来不及说什么,梁新民就大步走过来,伸手揽住了林欢的肩膀,舔着脸笑道,“欢子,我活活找了你两天,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活了。”林欢嗤笑,“我呸,你就会胡嘞,你倒是死一个给我看看啊。”梁新民低头轻啄林jiejie的唇瓣,“嘿嘿,欢子你是开玩笑的吧,你怎么舍得我死去儿呢?是吧?”林欢跟梁新民旁若无人地说笑,在叶雨慕看来,心里都在淌血。叶雨慕上前几步,也去拽林欢的胳膊,“欢jiejie,你昨天可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又回去大闹了一场,不过你没事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梁新民和叶雨慕互相看着对方,杀气腾腾的,林欢看他们俩那样,突然间特别想笑。乐逸始终笑意盈盈地看着林欢,他都不用说话,那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溺死几口子才甘心。吴霆傻大个似乎是最尴尬的一个,杵在那有些不知所措。林欢望向吴霆,“那什么,吴霆啊,我饿了,咱们一块去吃点东西吧。”吴霆显然没想到林欢会这么说,顿时愣住了,“呃?”梁新民带头道,“走走走,就去我们医院的餐厅,我来点菜。”一顿饭吃得很顺利,波澜不惊的,可是林欢知道,她的消停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都说正月里不能剪头发,林欢不信这个,第二天就把一头长发给剪短了。男人们也都能领会她这么做的原因,没一个人多问。然后一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这一个月里,江潮继续接受治疗,已经可以用拐走路了,只是眼睛依然看不见。林欢回医院上班,歇班的时候就去301看江潮,她mama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观察观察就准备出院了。男人们轮番来找林欢,其中最较上劲的当属梁新民和叶雨慕。互相看谁都不顺眼,整天掐来掐去,林欢感觉听他们俩人都嘴,越听越有意思。一个月过去了,林欢看似很平静,把孟琰汐忘了个干干净净。其实只有她自己个儿知道,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孟琰汐。他,是生长在她心底的罂粟。纵使有连根拔除的一天,那蚀骨穿髓的瘾,也早已镂刻在心。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剧情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