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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这样,已经够了。够了,只怪自己,终是与她无缘罢了。咬了咬唇,葇获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凌珞璎的手背,感受着他爱的女人那皮肤上的温度,柔和的,带着一丝温暖的。“葇获,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可是,我仍旧不想你真的留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虽然我不该说这种话,但是,我还是从心里往外,希望你可以在这二个月内找到一个可以对你好的女人,让她可以赎你出去,跳出这个火坑,那时,你就自由了,过你想过的日子,爱一个人,也不是要一见钟情,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的,别抱着自己的想法守一生,你这样,让我很担心。”凌珞璎一语一言,说得很慢,心在痛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有些嘲笑自己,空口说白话,是以前她最不喜欢的了,可是现在,她在做的不正是这种事情吗?“大小姐,葇获不怪大小姐,大小姐说的话,葇获明白,葇获自此之后,自会寻找可以让葇获托付终身的人,就算找不到,葇获也会以先出去为目的,退一万步说,不幸留在这里,葇获也不会轻生的,大小姐放心,葇获定会收了性子,好好的活着。”葇获抬头,那忍了半晌的泪,终于还是顺着他那绝美的脸流了下来,一行行,一串串的如珍珠般的滚落。“葇获。”凌珞璎动情,就算她是铁打的心,也让葇获动了,只是,她真的可以吗?二个月,如果他真的找不到的话,她就娶了他吧。轻轻地扯起葇获,将他拥住,瘦小的身子,苍白的脸颊,伸了手,用手指轻轻地抹去泪水:“不要哭,哭解决不了问题,只能伤害自己的眼睛,葇获,要记住你方才说的话,你是葇获,和别人不一样。”凌珞璎郑重地告诉着,葇获,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大小姐。”葇获挥袖,擦了脸上的泪,换上笑颜,“虽然葇获愚顿,可葇获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大小姐您能答应。”葇获那黑得发亮的眸子,望着凌珞璎,眸里的哀伤虽在,却也清明。“什么事,若是凌某能做,定可以答应。”凌珞璎此时心下怜悯之外,到对葇获有了另外一种佩服。葇获这时如果是一般的男子,对她这样的表现,自会是一番狠命的纠缠,自己若是心软,必定也是要把他赎了出去的。可是葇获却没有那样做,反而以笑相对,倒真的令她另眼相看了。“葇获虽不大喜欢诗词,可是,见到大小姐字却是喜欢,可不可以送葇获一副小字,也算帮葇获了了心愿呢?”葇获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凌珞璎。“这有何难,写给你就是。”凌珞璎来到案子前,提笔在手,却一时想不到要写些什么。葇获的性子,却像她喜欢的梅花一般,孤寒而立,只是,葇获这样子,她必定不会乱写一首送他,一时想了半天,才想起,那首词原也是她最爱,不如就送了葇获。于是,这才提了笔: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写罢,题了上款下款,交到了葇获的手中:“这首词最像你了,也只有脸配这首词,如今送你,可我却不想你像这里的梅一样,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活着就是希望知道吗?”凌珞璎知道,自己这一走,不会再回,就算心里再三的牵挂,也不会回来。再若给他希望,只能是毁了他。“葇获记住了。”葇获轻轻地点头,望着那纸上飞扬的字,颤声道,“大小姐,可不可以抱……我一抱……”那葇获的手,紧紧地绞着自己上衫的衣摆,白玉般的牙齿,咬得红唇一片齿痕。“傻瓜。”凌珞璎一把将葇获扯进怀里:真是傻瓜,还说不逼自己,这样的小模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不是逼自己心软又是什么,最后给你的,也只有这一丝了。葇获闭上眼睛,缓缓地迟疑地伸出双手,犹豫着,最终还是紧紧地把凌珞璎的腰环住,压抑的抽泣声立时传了出来,伴着葇获的哽咽:“大小姐……葇获……会……会……好好活下去的……”凌珞璎暗自为自己叹息,也暗自为葇获叹息,命运的事吧,终还是抗不过的。正想着如何葇获,却见葇获轻轻地松开了环住自己腰上的手,微笑着道:“大小姐,今天来这一回,只怕日后也没时间过来了,葇获也没别的送大小姐,只想着,就送大小姐一曲可好?”“好。”凌珞璎这时又怎么再忍心拒绝,葇获一曲离歌,哀伤凄婉的曲子,把个凌珞璎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只是那葇获,唱罢,并不与凌珞璎多作纠缠,只郑重地行了礼,恍若没有这事一般的,轻挽了那字离席而去。弄得凌珞璎一个人呆坐在那里,耳朵里还回响着方才葇获的那点点哀伤又缠绵的歌声。皇家女调戏凌家男(二)见到葇获离开,门外的二个人,也都走了进来,见到凌珞璎一脸的懊恼之色,那琴凤便只道是葇获惹怒了凌珞璎,想着要如何替那爱使性子的葇获解释一番,也免了葇获回去之后被公公们告诫,刚要开口,却听到凌珞璎先他开口。“琴公子在这怡红院里,不知道过了几载?”凌珞璎问道,脸上的戚容不再。转瞬间已经是一副很精明的商人模样。琴凤暗自吃了一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知道凌珞璎到底要做什么,也不多话,只是回答凌珞璎的问话。“琴凤七岁进得楼里,如今,已经是十八了,算来也有十一个年头。”琴凤淡言,不明凌珞璎为何有此一问,莫非,还是和葇获有关吗?看来,凌珞璎和葇获之间的事情不能就此善了,怕是还有许多纠缠在里面也未可知啊,就是不知道,于此,对葇获来说,是福是祸。“凌某到是有一事想请琴公子帮忙。”凌珞璎拱手一礼,看着琴凤略带惊愕的表情道,“也不是为难的事,只是想若日后葇荻公子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琴公子暗中提醒些个,别再使这样的性子,对他可没一点好处。”凌珞璎到底是不放心葇获这样离开,他若百般纠缠于自己,那自己一狠心就此离开,也不会有半点牵挂,可是,偏偏他那就这样道了一句让自己放心的话,绝决而去,如何能让凌珞璎放心得下,而自己偏偏又不能给他什么答复,真的放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她又于心难忍,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凌珞璎说得认真,可是听到琴凤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既然知道,又何不把人带了回去,难道就只这样看着他由着别的女人践踏着,在这里荒了大好年华,然后一卷破席了此残生吗?如果不说这些,我们就也只当是这个命了,又何尝想过有那么一天,可以逃离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