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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通房侍妾,可是,聂梅贞在甄家名是太太,什么事都管不了,而且一点自由都没有。”竟然是这样!沈墨然心中惊涛骇浪冲过,脑子里瞬间想的是,甄崇望是不是对阮家不满,故意娶了聂梅贞折磨她,要败坏点阮家福扇的名声。“聂梅贞太懦弱了,一个县太爷千金,竟然给一个普通商户拿捏得死死的。”苻锦叹气,袖子扇得更大力。沈墨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笑道:“这一趟辛苦你了。”“谢少爷。”苻锦接过茶杯,看着沈墨然温润的笑容失神。她看着沈墨然的这一眼烟波浩渺,英气中荡漾着柔情,沈墨然心口一跳,瞬间想起来了,这个假十五就是安平州耍竹竿那个女子。看来,那浓眉粗肤的面目也是化妆的,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丑不了。看出苻锦是什么人,沈墨然也明白了苻锦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少爷,你猜不到聂梅贞这回和甄崇望因为什么事吵打起来吧?”“因为什么事?”“甄崇望说,聂梅贞和你有jian.情。”沈墨然温和宽容,苻锦一时也忘了自己扮着的身份,若是真十五,称呼聂梅贞是不可能直呼其名的。泼这样的污名,难怪聂梅贞那样和顺的女子也气极。只是,无中生有,甄崇望理亏的,他难道半点不顾忌聂德和与聂远臻?聂梅贞能离开甄府,不可能是她抗争得来,是甄崇望有意放她出来的。甄崇望的用意是什么?沈墨然抿思苦想,一无所获。忽想起阮家偷偷生产了檀香扇交给甄崇望销售,霎那间魂飞魄散。怎么那么巧?所有人都不在香檀城。“十五,要轿子来,送我上阮家。”“少爷,你路都走不动了,还上阮家做什么?”苻锦不高兴,站着不肯动。“快,别误事。”阮家福扇,阮家几代人苦心维系的泡沫,迟了,只怕毁于一旦。“人家的事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吗?”苻锦拒不从命,沈墨然喘气都艰难,再跑来跑去,一命去了她的驸马哪里寻。“什么事那么着急?”修七为着聂远臻看护聂梅贞,一面监视着沈墨然,听得房中异动进来了。“修七,你马上带我上阮家找阮伯父。”沈墨然急得手足冰凉。“着急什么?”修七抱臂看着,就是不去扶沈墨然。“你不懂,这事,这事关系着阮家福扇的声名。”沈墨然话音刚落,修七奔了出去,眨眼工夫,修七又回来了,挟起他疾奔出县衙朝阮府而去。沈墨然以为修七不懂,其实修七比他懂的多。沈墨然一说关系着阮家福扇的名声,修七马上想到,阮家福扇的名声若失,靠福扇上位的夏知霖将相位难保,夏知霖是皇帝的股胘,前朝太子余孽再乘机造谣作乱,石太后当年的得宠也会遭人质疑,进而,当今圣上是否顺应天命……一把普通的檀香扇,牵连之广,不需沈墨然说,修七也明白,在抉择的瞬间,他没来由地完全相信了沈墨然。他方才出去,是去放信鸽通知聂远臻速回香檀。聂远臻和阮梨容此时离香檀已五百多里地。那日阮梨容的小手勾上他脖子,聂远臻痴痴地方想吻上去,车夫驭了一声马车忽然靠边停了下来。暧昧的感觉蓦地消失,绮昵没有了,阮梨容坐直了身体,空气竟突然变得压抑起来,聂远臻失望又难堪,两手抓挠着裤子,想继续,又有些情怯。“马车怎么突然靠边停下了?”阮梨容低声问道。轻细的话语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聂远臻撩起车帘问道:“怎么回事?”“一辆极大的豪华马车过去,我看前面的马车都停下来让路也就停了。”车夫笑问道:“车厢打了个陶字,聂公子,这北地姓陶的官员是哪位?这么势大?”陶!北地姓陶最有势力的,恐怕不是哪个官员。聂远臻猛地站起身,又坐了回去。“怎么啦?”阮梨容问道。“刚才过去的,可能是陶羽衣的哥哥。”“约摸是去香檀的,怎么啦?”“没什么。”聂远臻笑着摇头,方才他担心陶胜风是去香檀商议沈墨然与陶羽衣的亲事,转念一想,有修七在,不会给沈墨然娶陶羽衣的。亲昵的气氛消失,接下来的行程,阮梨容只和聂远臻谈些北地与南方的不同,聂远臻血气方刚的年龄,两人每日在狭窄的空间里相处着,一块大木头也有了绮念胡想。这日阮梨容有些困倦,靠着车厢壁闭眼养神,聂远臻偷偷看她,越看越痴,心跳如鼓。梨容的睫毛真长真软,嘴唇润泽红艳像樱桃,吃起来是不是也像樱桃一样香甜……想像勾得聂远臻周身酥.痒.麻.软,再难自制。聂远臻轻轻地,轻轻地靠过去,厚实的两片嘴唇就要贴上了,就要贴上阮梨容薄软的花瓣般的嘴唇了。急促的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引得两瓣粉蕊微微颤动。唇与唇接触的瞬间,一声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有情况,聂远臻懊丧地坐起身体,对睁眼看他的阮梨容低声道:“有暗卫专用的鸽子传消息来,我出去一下。”再回来时,聂远臻面色暗沉沉的,深眸冷硬,厚实的嘴唇抿得很紧,唇线敛出山岩的棱角。“怎么啦?是不是有任务?”阮梨容小声问道。“队长传来的消息,让我马上赶回香檀。”“是不是梅贞出事了?”阮梨容霎地坐直身体,离开香檀前她去看过聂梅贞,跟以前一样看不出哪不对,只是却总感觉不安心。两人离开香檀已经八天,离京城也只得十来天,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修七不会让聂远臻回去的。“队长没说,也不知是不是梅贞的事。”“咱们快赶回去。”“这时回去?”聂远臻有些歉然,“来回奔波太累了。”“没事。”阮梨容摇头。其实最好的安排是她到附近城里找镖局护送自己上京城,聂远臻自己骑马疾奔回香檀,这样便能两边不误。不过,两人此番同行,阮莫儒有让聂远臻女婿见岳母之意,她也知聂远臻必不放心她一人上京,故没有提出来。车夫打马调头,此番跟出来时又不相同,马车走得急,车厢里虽铺了厚毡子,阮梨容仍给颠得昏沉沉头眩欲吐。“慢些走,前面酒楼停下打尖。”才快些走了三个时辰,聂远臻看阮梨容难受,忙喊车夫停下休息。“快些罢,不要停了。”阮梨容想起聂梅贞抑郁的笑容,心中格外不安。“那边有我爹有修七,招我回去大约也只是商量。”聂远臻摆手,跳下马车,转身托起阮梨容扶她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