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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沉入睡眠中。睡至半夜,阿菀突然被一阵窗户拍击的声音惊醒,直觉跳起身时,被人给抱住了。“没事,是起风了,你继续睡。”卫烜拍拍她的背。阿菀下意识地往身边的热源偎去,整个人蜷缩在少年并不算宽广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终于清醒了几分,揉着眼睛问道:“风是不是很大?明天会下雨么?”“可能会下,空气有些湿了。”卫烜拍着她的背说道。阿菀这会儿终于清醒了,听说明天可能会下雨,顿时忍不住担心起来。只是再担心,天要下雨,也无可奈何。“没事,雨不会下得太大的,你继续睡,养好精神,省得明天回门,爹娘要说我待你不好了。”阿菀打了个哈欠,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觉得好笑,对他道:“放心,届时我帮你求情。”虽未明说,但这两天相处下来,阿菀总觉得他对自己有一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她会不高兴,不喜欢他一样。既然嫁了他,自然是要好生经营这段婚姻的,感情也会在日久相处中慢慢地加深,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时间才能证明一个人好或是不好。阿菀心里也摸不透卫烜到底在想什么,从小到大他就不断重复着自己是他的世子妃,做足了幼稚的事情,可是被他念得多了,心里也有那么点无奈的认命,然后不知不觉中竟然被他催眠了。所以,阿菀从未曾想过卫烜有一天会对自己不好,可是也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仿佛他没有安全感一般。对于人生顺利得不行的小霸王来说,安全感这种东西,简直是件挺可笑的事情。想着,阿菀伸手搂住他的一条胳膊,便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紧绷,然后拍了拍他,感觉他似乎有些激动,因为他搂着自己的力气紧了很多。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在突然乍起的秋雨声中,阿菀渐渐睡着了。翌日醒来,外面果然是一阵疾风骤雨。俗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这秋雨来得突然,使得气温也骤然剧降,空气中透着一股湿冷的味道。因为下雨,到了平时晨起的时间,天色却仍昏暗着,丫鬟们在室内点了灯。阿菀坐在床上,背靠着一个绣着紫菀花的缎面大迎枕,长发披散,腰腹上盖着被子,听着外面的雨声,整个人说不出的暖和,有点儿懒洋洋地不想动。若是平时,现在正是卧听秋雨好眠之时,可是今天要回门,她担心若是雨下得太大,出行不方便,心里不禁有些急切。两天未见父母了,阿菀心里也极不习惯的,甚至早上起床时,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就在公主府中,稍会就要去给爹娘请安一样。十几年的习惯,果然一朝之间很难改变。坐了一会儿,卫烜从外面进来,对她道:“我已经打发人去公主府说一声,等雨小些咱们再过去。”阿菀听着外面的狂风拍窗的声音,朝他应了一声。因着下雨,两人无事可干,便一起坐着说话聊天。许是昨晚睡得好,阿菀今日的精神很不错,又因现在仍窝在被窝里头,身体暖和着,脸上也多了几分暖意,看起来如玉般润泽,让卫烜怎么看怎么爱,拉着她柔软的手置于掌心处把玩,对比着两人手掌的大小,时而与她五指交握,手掌心相贴,仿佛贴近她的心脏一般。卫烜突然低首,在她手掌心处烙下一吻。手掌心十分敏感,被他这么一弄,阿菀心脏都有些紧缩,就想要缩回手时,被他拉住不放。“你做什么?”卫烜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你的手好小,我就是想亲亲它。”“……”这丫的不会有恋手癖吧?以后的日子,这位世子爷用行动让她知道,他不是有恋手癖,而是对她身体任何地方都感兴趣,都能啃上很久,怎么啃都不腻味,那种偶然间让人窥视到的迷恋的表情,俨然就是个……变态!=__=!当然,阿菀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德行,所以能坦然以对,最后仍是将手抽了回来,很淡定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心,结果自然是被某人恼羞成怒地按着继续亲。两人笑闹了会儿,发现风雨终于小了许多,卫烜便叫丫鬟进来伺候梳洗,准备出门。风雨虽然小了许多,可是天色仍是阴沉着,空气有些冷,阿菀出房门时披了件斗蓬,卫烜亲自撑着伞,带着她一起去正厅给瑞王夫妻请安。来到正厅,阿菀和卫烜给瑞王夫妻请安,两人叮嘱了小夫发俩几句,担心时间太晚,便让他们出门了。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瑞王面上又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心中暗忖,这几日要安排给熊儿子请几个民间有名望的大夫过府来给他治病,早点治好也省得儿媳妇守活寡。不过为了保守起见,不能请京城里的大夫,得去旁的州府城镇中请来,先安置在瑞王府的别院里,不估计这得要个把月时间。只是,瑞王很快又发愁起来,以熊儿子的脾气,若是知道那些大夫是来给他治隐疾的,肯定是不乐意的,甚至可能觉得自尊受伤,还不知道怎生闹腾呢,届时候怎么哄骗他就医呢?讳疾忌医真是不好!哎哟,有这种熊儿子,真是让人cao碎了心。cao碎了心的瑞王长吁短叹,连瑞王妃也察觉了,不禁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难事?”瑞王看了她一眼,虽然是夫妻,但是这种事关长子的事情,瑞王仍是没法透露给她知道,便随便搪塞了几句,又继续发起愁来。瑞王妃没得到答案也不恼,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情,她素来不会剜根究底,而且看瑞王那副发愁的模样,不必说也知道是同卫烜有关了,也唯有卫烜能让他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对此,瑞王妃不置可否,很淡然地起身离开了,留下瑞王一人继续苦恼发愁。***和风挟着细雨飘来,带来了属于秋的寒意。阿菀身上披着蓑衣,脚上穿着木屐,与卫烜同行时,依然比他矮了许多,被他护在怀里,倒是没有被雨水沾湿衣服,唯有衣裾染了些水渍。进了马车,手里便被塞了一个暖手炉,虽未到达用手炉的天气,但是丫鬟们依然贴心地给阿菀准备上了,坐在马车里,并不会太冷。卫烜也坐进车厢里,仔细打量,见阿菀身上的衣物干干净净的,不觉有些满意。反而是他自己,先前为阿菀持伞,将伞尽量往她身上倾斜,袍子下摆被水渍打湿了,那一块暗红色十分显眼,宛若泼了血渍一般。“可有淋着?”他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