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5
各样或高或低或清楚或模糊的声音,似乎全部都在说自己。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就好像整个人被放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处刑了一样。屈辱,不甘,愤懑,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和她交好的朋友担忧地看着她。许瓖榕深吸一口气,扯了一下嘴角,开口道:“我没事。”她说完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强撑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其实更想去国外交流。”不管这话是否出自真心,朋友还是点点头:“说的是,国外挺好的,能够接触不一样的环境和氛围。”她挤挤眼睛,揶揄着,“还有很多外国帅哥。”许瓖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帅哥么?见过陆离的人,怕是很难再觉得有谁能称得上帅了。只是这个男人,现在已经跟她毫无干系了。两个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朋友挠了挠脑袋,嘀咕着:“想不通了,怎么就没你啊。”说真的,在她看来,许瓖榕没有入选就好像是在世界杯上国家兵乓球队没有拿冠军一样,实在是匪夷所思。她说完,犹豫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名额跟学生会那个事情有关。可是下一秒又立刻否定了,感觉可能性不大,毕竟许瓖榕都已经被处罚过了,没有必要连带着还要被取消夏令营名额。再说了两边负责的老师以及部门也不一样。但到底为什么呢。许瓖榕听到她的话,跟着皱了皱眉,其实她是真的不明白,究竟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会被淘汰出局。或许,是她执念太深,很快答案就揭晓了,而真到了这一刻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许瓖榕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离,脸色惨白,她今天莫名被陆离约出来,暗中猜测了无数的可能,甚至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却没想到却是被陆离告知了她丢掉夏令营的名额原来跟陆离有关系。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犹如重磅炸弹一样,她身子晃了晃,勉力地站稳了,却还有些恍惚:“你说什么?”陆离并不介意多说一遍。当然,有些事情,他发现应该表达的更清楚,否则眼前的这个人说不定还不知道收敛,就比如前几天在学校行政楼那边跟洛卿卿起冲突。这事也是巧。当时有个同学恰好在边上办公室,后来又告诉了他。想到那同学描述的情形,陆离的眸子沉了沉,仿佛压着一层厚厚的浓云。虽然洛卿卿并没有吃亏,但是他却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他索性主动找了许瓖榕。许瓖榕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陆离神色冷漠不以为意道:“入选夏令营的考核标准中本来就涉及到品行这一块,我只是如实告诉了老师而已。”许瓖榕整个人都不好了。陆离做得这么绝,逼她离开学生会还要弄丢她的夏令营名额,这对她来说简直比之前的公开处刑还要可怕。她声音艰涩:“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得罪你吧。”陆离露出几分不耐烦:“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是没想到,非要我说清楚。”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浮着一层冰霜,“要是你没有一再针对卿卿,那我未必会有闲情逸致去插手夏令营这件事。”许瓖榕像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就因为她?”陆离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轻嗤了一声:“不然呢?”许瓖榕呆若木鸡,甚至有点耳鸣了,前几日洛卿卿的话再一次地回荡在耳边————其实你已经默认了他就是喜欢我,或者就算不喜欢,我也是特别的。没错。可不就是如此么。洛卿卿就是不一样的。为此陆离还特意大费周章地找过来告诉自己。她的胸口闷的发慌,心脏好像被重重捶了一记,随时都会碎掉。她抬头望着陆离,想到自己特意精心的打扮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见面的对话就觉得格外的讽刺。这么多日来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涌向了她,就好像奔腾的巨浪一样,差点把她带走。隔了漫长的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她苍白的脸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只余下涂了口红的粉色的唇,看上去像是一朵零落的花一般。她咬了咬舌尖,吞下压抑窒息的情绪,不甘道:“就算过去我对她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也已经被惩罚了,我已经,已经离开学生会了,为什么你还要做这件事情!”陆离站在那儿,俊朗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残忍来:“因为那些还不够!”许瓖榕往后倒退了一步。这个她一直放在内心深处,偷偷喜欢了多年的男人在这一刻就好像是地狱而来的索命的魔鬼一样,仿佛下一秒他那收割生命的镰刀就会朝着自己的脖子砍过来。陆离也懒得跟她废话了,神色晦暗地说:“人总该为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有些事情虽然你没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许瓖榕神情一怔,她抖了抖唇,想要说什么,可是脑子却很乱。陆离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是自从知道了洛卿卿这个人的存在滞后,自己暗地里做的所有的事情还是说自己暗藏的不可说的心思呢。无论是什么,都让她觉得好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样。陆离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或许,你针对的人换成我,也会不一样。”只是,偏偏选了洛卿卿。许瓖榕只觉得两眼发黑,她自以为的在算计洛卿卿,现在看来更像是在作死,她一步一步地把自己往深渊里推。真是可笑啊。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地陷害洛卿卿是多么的傻逼。她小看了洛卿卿在陆离心中的分量,也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陆离这个人。他的无情他的毫无在意他的漫不经心从来都只对其他人,唯独除了洛卿卿。她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的觉得洛卿卿在陆离眼中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其实完全不是,她错了。只是她想通的太晚了,而这个世上永远也没有后悔药吃。陆离敛着眉峰,低声道:“你现在在申请国外交换生名额吧?”许瓖榕心头一紧,她像是被勒住了脖子一样,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想干什么。”陆离沉寂地看着她,一双眸中浸着叫人胆颤的冷意,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一下,随后慢慢道:“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动那些不该有的,要不然,”他嗓音清冷,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意味,“你肯定会后悔。”如果是别的人说这样的狠话许瓖榕很可能会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