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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君这回的笑容可是真的勉强了:“jiejie怀疑我,本来也是应该的,我没想到会有人冒我的名请五皇子殿下您来……”她说到这里,忽然垂下眼揪住了自己的衣角,问,“殿下,您,您为什么要赴约啊?”后齐业脸上一热,看起来却还算镇定:“灵君姑娘请我来,我当然是要来的。而且父皇马上就要下旨了,你我本也不是外人。”傅灵君羞红了脸,道:“那,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去参加宴会吧?”后齐业同意了。四皇子接风宴,圣上的精神看起来都比从前好得多。傅灵君自入座后几乎就没抬过头,四色的宫灯将整个宴席照得和白天一样明亮。皇帝果然下旨赐婚,把傅瑜君指给了太子,又把苏若兰和她分别指给了三皇子和五皇子。这样的结果其实很多人早已经预料到了,但隔着几桌席位上的陆氏脸上带笑,双眸却闪烁着冷冷的光。点子是傅灵君想的,计划也是傅灵君出的,陆氏什么都能帮到她,唯独要把五皇子引到春风楼而不让他顺藤摸瓜地查到傅家太难。她的女儿信誓旦旦地说她有办法,可她才入座没多久,就听席上的命妇们谈起了春风楼的事。“这事想想还真是奇怪,一个冒太子之名邀请傅姑娘,一个冒傅二姑娘之名邀请了五皇子。说是有阴谋吧,可这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呢?”陆氏听到这话时差点就打翻了她手边的茶,傅灵君竟是以她自己的名义约的五皇子!虽说这种事情一旦暴露,人们往往不会怀疑嫌疑太明显的人,可之所以聪明人都会在作案时把自己摘出去,就是因为一旦有了嫌疑,怀疑便像颗种子一样生根发芽。傅灵君有什么自信她能躲过那么多人的注目与探究?“本是要给太子选妃,如今太子殿下只得了一个侧妃,倒是其他皇子,这身边的人都齐全了……”“还是傅夫人有福气,这两个女儿都得了皇上的青眼。”“哈哈,这哪是得了皇上的青眼呀?”有人压低声音打趣儿道,“这分明是得了皇子们的青眼!”所有的人都在笑,一起恭喜陆氏,陆氏想做出喜悦的表情,但看起来还是很勉强。傅灵君没有在宴席结束后去见陆氏,她直接回了怡兰轩,写了封信,又派人传出了宫去。“计划失败了,娘。不过我不会再寻死觅活的了。您把事情都扫尾好后,暂时不用再动了……”陆氏原本在宴会上一直揪提着的心这才慢慢地放了下去。“夫人?”林mama问,“事情怎么样了?”“失败了。”陆氏把那封信放到烛火上烧了,喃喃地道,“但是灵儿没出事就好。”“皇上已经下旨。”林mama劝她道,“夫人,木已成舟,您就放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了。”陆氏闭了闭眼道,“此事后,必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灵儿,她不能动,我也不能动!”“就不知二小姐那边?”林mama有些怕傅灵君不愿意。先前那封血丝糊拉的信,充分说明了傅灵君的不甘。谁家的女儿会给自己的母亲写血书?也就是牢狱之中身负奇冤的人,才会写一写血书控诉这世间的不公。林mama甚至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二小姐感到陌生了,说难听点儿,用自己的生命威胁父母陪自己犯险,这是不孝!“灵儿说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陆氏肯定地道,“所以,她也不会再动了。”婚事就定在六月中,天气既不太热也不太冷。傅瑜君和傅灵君搬回傅府待嫁,一直到过门前,她们两人都相安无事。“大小姐,你觉不觉得二小姐对你的态度怪怪的?”红袖跟在傅瑜君身边,只在绣楼前撞见过傅灵君一次,傅灵君向她问好,然后很明显地就避开了她们。“……我总觉得二小姐在躲着你?”傅瑜君笑了笑,道,“她这样的态度有什么不好吗?我们马上就要出嫁了,远着些,意外也就少了。”红袖没听懂她这番话。“傻丫头。”傅瑜君叹了口气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她没有害人之心,别人自然也就不会对她赶尽杀绝。”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作者菌最后一次短小君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个fg,先插起来插起来!叉腰.jpg第17章废太子x贤良皇后(十七)六月天晴。东宫的喜事与五王府的喜事就在同一旬内的前后脚。傅瑜君虽是侧妃,但因太子身份的缘故,阵仗倒也不比五王府的小多少。“二哥给嫂嫂准备的嫁衣是不是颜色不对啊?”年龄最小的九皇子疑惑地问,“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大红……”“咳!”后齐治夹了块馃子放进他碗里,道,“快吃快吃,九弟,今日你太子二哥好不容易娶亲,若不多吃些可是不给他的面子啊!”三皇子也道:“九弟,今日喜宴可是父皇拨的好几个江南名厨做的,以后你想吃都吃不到咯~”九皇子孩子心性,一听就急忙去转桌上的转盘。三皇子与自己四弟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后齐修和太后都说是娶侧妃,但恐怕只是受傅瑜君身份所限,等过一段日子,这个侧妃十有八.九就会被扶正了。“太子殿下这侧妃娶的,倒比正妃也差不了多少了。”“到时候三皇子与五皇子也办喜事,便不知能有今日的几分了。”傅灵君在女眷席上勉强还能端着,等宴席散尽,打道回府,她一人坐在那软轿中,手帕都被自己给揪坏了。她怕傅瑜君有什么问题,只能让系统离开去排查故障。现如今傅瑜君嫁给了后齐修,她马上也就要嫁给后齐业了……想起后齐业形容枯槁的样子,傅灵君便觉得一阵阵地反胃,原世界的走向是后齐业因为看上了傅瑜君,所以假借身体不适而不碰她,可现在他喜欢的是她了,如果他还能人道,之后的洞房花烛夜她很难有理由能躲过去。如果后齐业病再重些就好了!傅灵君懊恼地想。月挂高空,皎洁如银。后齐修微醺不醺,穿着大红喜服走到新房外,新房外的嬷嬷与两个宫婢都向他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好了。”后齐修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你们都先下去吧。”“是。”她们带着掩不住的笑意退下了。后齐修推开门,打眼便瞧见里屋那贴满了喜字镂雕刻花的喜床。傅瑜君正端正地坐在铺满了干果的绣花红被上,盖头的喜帕绣的是龙凤呈祥,火红的烛火一照,这恍惚的美景几乎叫人屏息。但最该让人屏息的当然是盖头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