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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坐到天亮。江嘉屹悄然无声地抬了下眼睫,目光很复杂,烦躁而不满,一直积压着,乱七八糟。林夭说:“给我倒杯水?”他往后一靠,抬起下巴睨着她,挺冷漠的。林夭想了想,自己起身,结果他也起身,面无表情出了门。林夭一时分辨不清他是去倒水,还是回去睡觉,正考虑要不要自己去倒的时候,他又出现在门口的黑暗里,手里稳端着水杯。黑暗中,她总能从他看似平静的容色中盯出点儿沉闷而压抑的味道来。“你最近挺叛逆的,抓住青春期的尾巴造一把?”林夭没骨头一样歪在床头,长发披散,弯弯绕绕勾在肩头,她抬手接过他给的水。江嘉屹毫无温度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忽然问:“你去哪?”林夭灌了一口水,温的,“嗯?”在玻璃杯里回响,鼻音沉闷。“你毕业要去哪?”他一个字一个字重复,生怕她听不清楚。林夭才想起来他问的是她之前说的跟着摄影团队走的事情。江嘉屹眼底很深,跌进去永远到不了底,里面一片阴沉森冷,他冷硬地问——“你要把我和江意禾丢下?”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比心么么哒!推荐我基友的现言——文案:1.和时郁相遇时她孤僻又暴力,屡屡伤害对方时郁却没有放弃,最终哄得她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哥好景不长时郁出国留学明当当内心再次封闭时郁在国外得到消息,回来探望她,她躺在床上背转过身抵死不叫他哥哥既然会失去,宁愿从未拥有2.时郁出国头一年,生活拮据却舍得买一只BJD娃娃寄回来明当当直接丢进垃圾桶身边人都劝他这meimei心捂不热,不必废心思时郁不以为然回国创业那年,他应付合作商喝酒喝到胃出血,那个姑娘偷偷来看他,手里抱得娃娃正是他当年买的那只,在病房外踌躇时郁笑了,谁说捂不热?第11章暗藏初中,江意禾是林夭的同桌。初一的时候,林夭不知道有这个人,甚至不记得自己同桌长什么样子。印象中,只是一起上厕所的交情,也给她借过好多次笔,江意禾总是忘记带笔。在林夭被扔进工厂,被迫休学后,本以为她们不会有什么交集。直到其中一次被工厂那几个女生殴打,江意禾当作没看见路过又带着人折回来,把那几个女生揍了,还让她们一个个给林夭道歉。江意禾问林夭:“你不上学就是为了在这打工?我等了你好久,你不来都没人给我借笔了。”林夭一开始茫然,听到借笔才记起来这个是自己同桌。那阵子林夭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连江意禾也不怎么搭理。可是江意禾很执着,她经常故意路过这条路,总会帮她赶跑那些人,经常跟着林夭,不停说学校里的事情。讲了什么课、谁和谁早恋了、老师罚她干了什么……林夭满身淤泥,她就会一边递纸一边讲话。林夭去工厂上班,她周末也会跟着去,看见门口贴了林夭的照片,她就会气急败坏地全撕下来,尽管林夭视若无睹。后来,江意禾把林夭拽离了火海泥坑,让林夭逃出工厂躲在江家,重新跟着江意禾上学。林夭因为不肯接受江意禾给她买新的教材,两个人上课便一起用同一本教材,她们一起睡觉、一起上学、一起挨骂。江意禾上课讲话,林夭会站起来承认;江意禾偷偷作弊,林夭会打掩护;江意禾要打架,林夭第一个冲上去。江意禾的烦恼,就是她的烦恼;江意禾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这样的江意禾,林夭会丢下她吗?林夭在昏暗中凝视江嘉屹,倦淡道:“不会。”离开不叫丢下。江嘉屹寂然无声与她对视,对于她嘴里蹦出的两个字,不置可否。许久,他站起身,淡淡道:“晚安。”“晚安。”林夭瘫回床上。他就这么走出房间,顺便带上门,好似在这坐了半个晚上,不过要她这两个字。林夭睡不着,摸过手机打开,才看见有好多未接通话,她手机静音了。全是江意禾打来的。她心里咯噔一下,打开微信,看见江意禾发来的微信语音。江意禾喝醉了,醉得胡言乱语,背景声杂乱,像在酒吧。林夭一边回拨,一边随便扯过外套套身上就往外走,连灯也不开,一头扎到冷冰冰的夜色里。接电话的是江意禾的助理,说江意禾醉得不清,又不肯让人送,一直在哭。没出事就好。林夭松了口气。她又问了地址,连夜让江家的司机载她去酒吧。酒吧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寒冷阻不住寻欢人的脚步。江意禾伏在吧台上哭得很凶,一看就喝了很多,助理紧紧守着她,寸步不敢离,直到林夭来了才放松了些。啪一声,江意禾摔掉玻璃杯,大喊大叫:“我他妈在公司打生打死,比不过那个女人一句话,把她女儿塞进来,还想顶掉我的位置!”说着又狠摔了一只玻璃杯,惹来调酒师频频侧目。“江夏知是个什么玩意儿!”江意禾大骂出口。林夭镇定地看了吧台调酒师一眼,道:“我们赔钱。”助理连忙掏钱。林夭坐在她旁边,一身酒气,她皱了眉。“公司有我妈一部分啊,当年我妈跟着那个男人奋斗,一辈子的青春,最后落得什么下场,怎么能这么无情……”江意禾头发凌乱,眼眶一圈猩红,眼泪噼里啪啦掉,哭红了鼻子。林夭抱紧江意禾,任由她靠在肩膀上抹眼泪。江意禾很少哭,哭成这样更是少见。她有多在意江家的公司,此时就哭得有多凶。林夭手按着江意禾的后脑,垂下眼皮遮掩眼底一片冰凉。“林夭,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我真的不甘心我妈的那部分落在那个小三手里……”江意禾声音哽咽,再浓郁的酒气掩不住悲哀。“乖,你没错。”林夭轻声哄她,手一下一下抚在她后脑。大概是林夭的声音温和平稳,江意禾渐渐哭没了声音,睡倒在林夭怀里。林夭搂着人,这才看向助理,嗓音低沉:“怎么回事?”“姓夏的那个女人非要把她女儿塞进公司,而且非要坐小江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