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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感冒吗?”林夭回神对她笑笑,平静地把戒烟棒从嘴角摘下来,给江嘉屹编辑了一条微信,讲了她要去海市的事情。很久。江嘉屹没有回复。*快早上的时候,江意禾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半睡半醒间感觉有道身影逆光站在床头,面容模糊在黑暗里。她撑开眼,看见江嘉屹拿着她的手机,指尖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敲。一下接一下。键盘音效哒哒哒响。“你在干什么?”江意禾眯起眼睛问。江嘉屹抽空瞥她,寡淡而沉默,没吭声,视线又挪回去继续敲打键盘。江意禾迷迷糊糊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的时候,他正好打完了,顺手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十分干脆地离开她卧室。她皱眉扒拉过手机,低眼一看,他用她的微信给林夭发了条消息。“今晚八点过来吃顿饭,当作给你饯别,不准早退。”江意禾盯着这句话愣了愣神。他刚刚不是爱咋咋地吗?一大清早又奇奇怪怪地给林夭发微信。青春期的小孩子就是变化多端。想不通,她又一倒脑袋扎回枕头上,睡死过去。*林夭晚上八点前到的江家别墅,在门口站了一会,吹了吹风才按了门铃。餐桌已经准备好了,都坐着等她。死寂和凝滞在餐桌上蔓延。不像饯别宴,像鸿门宴。林夭站在一边望了一阵子,才坐在江意禾旁边,对面是江嘉屹。半耷拉眼皮,漠然的、寡淡的。一如既往的沉默,又比沉默多了那么点儿东西。他面前摆了红酒杯,杯中的暗红微晃,他拿起来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喝酒。林夭打量片刻,缓缓交叠了脚,没再看他。张离也在场,就坐在江嘉屹旁边,看见林夭有些惊讶,像是没料到他们等的人是她。他本来只来看看江嘉屹精神状态的,结果走的时候被江意禾特意留下来吃饭。江意禾说他留下来暖暖气氛。原本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懂了,只是气氛快死了,救不回来。手机嗡嗡响,在女佣上菜的时候震了一遍又一遍,算是打破了僵局。林夭淡淡扫一眼,是江嘉屹的手机,他无动于衷,像没听见,她便用眼神询问江意禾。江意禾冷笑道:“是江夏知的电话吧,她总是找江嘉屹,大概是觉得抢了我的家、我的父亲还不够,还想抢我的工作、我的弟弟。”偏偏还不能拉黑她,一拉黑,她就跟他们父亲打小报告,着实恶心人。一只手拿起震动的手机,两秒后彻底清净下来,江嘉屹直接关机了。“填志愿了吗?去什么学校?”张离在江意禾的眼色下开始活跃气氛。“没填,成绩没出。”“那你想去哪?”“海市美院。”林夭目光跳了跳。“海市?你之前不是说想在西州美院吗?”江意禾惊讶地放下筷子。江嘉屹偏着头,漠不关心地垂眼”嗯“了一声,“之前是。”现在不是了。林夭抵着下巴倦淡地笑:“他成绩这么好,又少年成名,去哪个学校都是随便挑,也就走个过场,去海市不如留在西州,毕竟家在这。”“那你去海市?”他也缓缓放下筷子,冷锐的目光直勾勾凝在她脸上。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剑拔弩张。“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两个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一字一句僵持不下。张离被江嘉屹溢满冷气的话吓到,没敢吭声。江意禾恨铁不成钢地在桌子底下踹了张离一脚。张离下意识看向林夭,原本想从她身上下手,说点让她别拦着,江嘉屹想去就让他去之类的话,谁知道触到林夭眉眼,雾蒙蒙的寂静,挺冷漠的,不是性子软的人。于是话生生卡在嗓子里,没说出去。又转过头想劝江嘉屹,结果江嘉屹闷了一大口红酒,从酒杯中斜出来一眼,冷刀子似的。张离还是一样说不出话来。可似乎也不需要张离调停,江嘉屹沉默了一会后,慢慢回归冷静。他忽然妥协:“我不去海市,我挑另外一个学校。”餐桌上三个人一起看向他。林夭低头夹了一筷子饭,缓慢送进嘴里。“姐。”他异常平静,平静得多少有些不对劲。林夭配合地抬抬眼皮,总觉得从他眼底深沉一片,看不透,她低哼了声:“嗯?”“我房间有各大学的宣传手册,重新挑一下学校。”说完,他仰头把一整杯红酒灌完,不像在品尝,孤注一掷似的。直觉让林夭眉头跳了跳。跟他对视片刻,到底还是妥协地起身:“我去拿。”张离满面茫然,姐?不是家教吗?林夭走到二楼,一边想着事一边推开江嘉屹房间的门,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手腕猛然被人一拽,直接被拽进了房间里。那个人力气很大。她直接跌了进去。咔的一声,房门被粗重摔上,在逐渐挡住的光线中,林夭混乱地瞥见江嘉屹的眉眼。猩红的、隐秘的。更暗藏汹涌。房灯没有被打开,林夭被一只手推在墙角处,一阵冰凉拂在她脖子处,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到大脑。江嘉屹把她堵在角落里,呼吸起伏,微微有些喘,能感觉到他的克制。林夭想走,刚往前一步就被江嘉屹重新按了回去,一声闷响,她脊背抵在冰凉的墙上,闷闷地撞了一下。冷意彻骨。呼吸紊乱。窗户打开了,吹进一室燥热,冷白的月光缓缓洒进,静悄悄沾染在他的眼角眉梢。林夭借着月光半明半暗地看清楚了。他比她高,半垂眼睨她,压抑而罪恶。低着头,几厘米的距离。隐隐约约的酒气拂过,让人意识不清不楚下沉。这个距离很危险。林夭心里警铃大作,又尝试了一下离开,这次干脆动不了,他把她完完全全堵死了。不知道堵了多久,只觉得呼吸渐渐急了,他闷闷地低喘了气。他说:“我已经成年了。”林夭警惕地撇开脸,结果这么一动,他轻轻放在她肩膀脖子之间的手触感更明显。酥麻的、让人发软的冰凉。林夭忽而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像悬崖上走钢丝的行者,没什么要不要命的。他不再耐烦于惊心的试探,干脆露骨而直接——“跟我在一起不犯法,也不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