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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视她,尔后毫不犹豫深深卷了她的气息,追逐着撬开她的唇,吻得愈发深入。唇齿把她淹没了,不放过任何一寸。欲/望像烟,顷刻间散了满屋,又随之升腾,无尽无望无法自拔。他轻描淡写的:“不就是钱?”江嘉屹冰凉的手一下一下揉着她手腕,像安抚。林夭颤着眼睫望进他眼底,唇角也跟着轻抖了,又被他吻住了。有什么被他吻碎了,终究无法抵挡。“不用你还。”她侧开脸,轻喘了气,坚决道。刚刚灭下去的火又蹭地升起来,他用力捏她的手,克制着暗哑的声音:“林夭。”——“别跑了。”林夭充耳不闻:“我想抽烟。”江嘉屹漆黑的眼睛望她一会,帮她取烟放到唇角,她稍张了张嘴,抿了烟头。他侧着头替她点火。啪——火光乍然亮起,他眉眼半亮了一片,隔了火光望她,安静而凝滞。林夭深深吸了一口,轻呼出白烟。升起逸散,弯弯绕绕。她那么郑重地侧了脸,头发顺着肩膀披散,像一路燃烧的冷火。林夭眯了眼,兀自笑笑——“你喜欢我啊?”他深深望着她,又疲倦又无可奈何:“两天没睡,为了逮你,命都快没了。”林夭说:“那就试试吧,三个月……很快。”第39章寻觅白昼渐起,世界渡上一层冷调的光。若即若离。江嘉屹从她言语之间,读到一种悲情,就算是答应他的追求,也缺少了情侣间热恋的甜蜜和羞涩。偏偏他沉迷于这种冷寂的凄清中。除了林夭,这世界上没第二个这样的人。这一个瞬间,江嘉屹迫切地想要吻她。深入的、直到日光消弭,天地尽失。这么一吻,定擦枪走火。他隔了白烟望她脸上、手上的伤,最终克制地低了低眼,仿佛毫不在意,“嗯,先试试。”林夭见他眉眼如坠深海,情绪瞧不真切,笑了声:“你看着不太乐意,我没有强迫人的习惯,那算——”江嘉屹指尖一跳,倏地一把将她拽过来,低眼覆在她唇上,堵了她剩下的话。鼻尖全是她的味道,清逸的,像她这个人。她身上许久没了薄荷味,从前他最爱她身上的薄荷香,如今她身上常用一款香水,后调像清茶。他便又爱上了清茶。如今她属于他了,整个人都是他的。他压她唇,忍耐着深入的欲/望,哑声道:“怎么?非要我说我爱你才算看着乐意?”林夭懒懒哼笑了一声,任由江嘉屹揽她的肩膀,他力气很大,大得让她放心把全身的体重交给他。江嘉屹松开她的唇,来到她耳边,低哑了声说:“那我爱你。”很小声,太小了。害怕被别旁人听去了,就会变得无足轻重似的,珍而重之。林夭嘴角绽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笑,慵懒的、悄无声息的。可她不会回一句“我也爱你”,她不知该怎么说,心里只要想一想,就觉得rou麻。她不会,这几个字太厚重,仿佛不到最后关头无法说出口。一个从未被父母说过爱的孩子,是不懂得言爱的。没有人教过,也学不会。“看来很多人跟你说过,”江嘉屹松开她,望进她无尽的眼底,“反应这么平淡。”他微微仰了仰脸,烦闷地捋了一把头发,冷调的光线跃进,沾上他眉眼。林夭看着轮廓分明而利落的男人,看着他抿成一线的唇角,又看着他低垂而静寂的眼底。张了几次口,说不出来。她深吸了口烟,烟雾吐了几次,可那四个字却顽强地堵在嗓子,无论如何也出不来。江嘉屹说:“不说算了。”林夭说:“对不起。”“这么难说?”“挺难的。”“是吗?”林夭牙齿碾了碾烟头,“生气了?”江嘉屹抬了抬眼,避开她的视线,从暗淡的光线中浅淡地笑了声。他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道:“没。”“一句话而已,也就随口说说。”他随手打着打火机,啪地亮起一簇火苗,在微风与呼吸中摇曳着。轻描淡写的。仿佛真的没有在意。他指腹抚过她脸上的伤,转移了话题:“擦过药了?”“还没,医生说洗澡之后擦,还没洗。”“去洗洗,我帮你擦。”林夭被他双手接着,从桌上跳下来,顺势弯了腰,从打开的行李箱捡了毛巾和换洗的衣衫。她把没抽完的烟交到他手里,进浴室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交叠了腿,不远不近凝视她。浴室的门是磨砂的玻璃。林夭在里面从脱衣服,到淋浴,到擦沐浴露,身形的侧影都映在玻璃上。蒸腾起雾气,模糊了玻璃上起伏弯曲的侧影。江嘉屹望了好一阵子,最终缓慢地侧开了脸,捻了捻指腹,她身上的味道似乎萦绕不散。林夭随便洗了两下,伤口被水碰到会刺痛,便洗不久,就裹着浴巾出浴室。门一开,白色的热气随她的走动,滚了满室。头发湿哒哒垂下,往下滴水,滚落到她光裸的肩膀上,一路流到浴巾上,最终消失。她很白,被热水一冲,更白得晃眼。她看向江嘉屹,他依旧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靠着椅背,眼皮耷拉着,从半抬不抬的眼缝中端详她。江嘉屹闷声抽她剩下的烟,静悄悄的,有什么情绪在探头。他手里捏着她医院开的药膏:“过来。”林夭跻着拖鞋走过去,被他一探手,握了手腕。江嘉屹的手一贯凉,此刻更凉了。“身上有没有?”他问。林夭半牵起嘴角,要笑不笑地睨他。“你看看?”他跨了两步拽上了阳台的门帘,微弱的晨光霎时间隔绝在外,连同或许可能存在的视线。他走回来拉她到沙发坐下,抬手缓慢剥掉她身上的浴巾。垂眼打量。身上也有伤,腰侧和后背有被坑坑洼洼的石路磨出来的擦痕,连同前一晚他留下的吻痕。红红白白,触目惊心。使她兀然多了破碎的凌虐感。分明见过几次、睡过几次,可如今还是看一眼,就想要她。他按耐着把她拉下来躺下,头枕在大腿上。林夭趴在他腿上,懒洋洋侧了脸。他挤了药膏,混杂了指尖的凉,缓缓涂抹在她背上的每一处伤口。缓慢的,爱抚似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