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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过了。”无数次,从初中开始,到后来的每一次。她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即便报警,父亲一出面,也就是两兄妹吵架打架,家庭纠纷。后来父母去世,她报警,林动也就关个十天八天。他毕竟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sao扰判不了刑、殴打他人导致轻微伤也判不了刑。就是一个很纯粹的无赖,却像狗皮膏药,是她一辈子的噩梦。江嘉屹指尖抚摸她的眉眼,冷声道:“嗯,交给我就行。”林夭抬眼,拿了他的烟,抿了一口,呼出、跳升,低声道:“不能用钱解决,他会缠上你。”他说:“自然要用钱解决,但不是给他。”“嗯?”“我有办法。”林夭虚望着他,挑眉。他牵起她的手,轻轻摩挲她指尖,往桥下不疾不徐地走:“放心,我不犯法。”林夭望着他的背影,一身洁白的衬衣,干净清隽,轮廓利落得仿佛能破开浓郁的夜色。他埋头往前,头发被风吹起,又飘落。她忽然想起刚刚的对话,很想问他——“你到底,喜欢了我多少年?”台阶一级级往下,他倏尔回头,眼底漆黑沉默。“暗恋?”林夭追问。“这个问题不太重要。”“挺重要的。”路灯故障倏然闪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间的黑暗中,江嘉屹哑了声音说:“再问,我就吻你了。”八年,从十五岁开始。——暗恋。第44章情人林夭没回杨塑家。她被江嘉屹勾走了。江嘉屹的别墅位于海市黄金地段,价值不菲。他家布置性冷淡风,或精致或简洁,整体看上去大气开阔,陈设恰到好处的艺术品。很高级的品味。只打开了最小范围的暖灯,其余埋在黑暗里。若隐若现。这是林夭第一次来,陌生望了一圈,回头是一边走进来,一边带上门的江嘉屹。他一抬头。林夭对上他投来的视线,没由来的风吹开了燥闷。她懒懒倚着墙,歪斜了身子,没骨头似的。他动了动,忽而靠近揽住她的腰。似有若无的清茶香扑了满身,围拢了他。稀里糊涂又吻上了,吻着吻着,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暗火霎时滚了一室。江嘉屹哑声喊她:“林夭。”一边喊,一边把她外套剥掉,露出圆润骨感的肩膀,他指腹摩挲着,入了迷。她趴在他肩膀处,闻言朦胧地抬了抬头。又没了声音,吻得更深了。不知道想到什么,林夭仰着脖子感受他星星点点的温热,忽然说了句:“我们像情人。”江嘉屹动作顿住。她只是随口一句,迷朦地撑开眼睛:“不继续?”他气息低了低:“为什么像情人?”“因为见面就上床。”她仰头对上他诡异的目光,笑得不清不楚:“不像?”良久的沉默,有什么在摇摆着。他眉眼压了压,克制地吻了吻她嘴角,松开她:“不上床,我让你来参观一下我家。”林夭挑了下眉。他把脱掉的外套挂在架子上,然后回头,郑重其事道:“还有睡觉。”林夭想明白他的心思,笑了:“我说像,没说你是。”他像没听见,兀自往前走。灯光半明,他也跟着一半冷寂,一半guntang。她看了一会,觉得好笑,低笑了一声,才弯了脊背脱鞋子进去。“介意?”他摁了遥控,厚重的窗帘自动展开,闻言,他把玩了一下遥控器,垂眼道:“没。”完全不介意。事实上两个人也都累了,工作压了几天,难得今晚是能早些休息的。江嘉屹让林夭跟他睡一个房间,她没拒绝。卧室全是他的气息,清冽干净。一面墙的书,书页古朴的气味混杂着,有种身处西州江家别墅的错觉。林夭先洗了澡,等江嘉屹去洗的时候,她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手滑,手机砸在脸上,又掉到床底下。林夭一边揉鼻梁,一边探出身子去捡,没勾到,掉里面去了。她下地半跪着打算俯身,又不想头发扫在地上,便翻了下床头的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绑一下头发的。抽屉徐徐拉开。一个熟悉的物品跃入眼底,像五年多以前的那个夜晚。老旧的发绳静静躺着,有些脱线了,带着时间冲刷的质感,铺满了回忆。林夭垂眼望了许久,才把发绳拿出来,冰凉而柔软。时间一瞬间慢下来,秒针仿佛凝滞了。她虚握了下,像握住了厚重深沉的感情。静立许久,林夭才把发绳重新放了回去,当作没看见。可她确实看见了,看见江嘉屹久远而深沉的内心。于是半个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江嘉屹睡着了,就在她身边面对着她,深深浅浅的呼吸送出,如同起起伏伏的情绪。他们没有这样安静地睡在一起过。林夭也面向他躺着,夜色从窗户洒进,消弭于他眉眼之间。一张清隽立体的脸。望着望着,不自觉动了手,指尖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她稍稍引了脖子,看见他额角浅淡的伤疤。当初他十八岁被她喝醉吻了一下,从二楼楼梯滚下的记忆重新跃进脑海。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他是以什么心情,把发绳藏了这么久。林夭收回手,却被他忽然睁开的眼睛逮住,她避之不及,翻了个身,结果被他捞回来。“别躲了,我没睡。”房间角落一盏暗灯,照亮小小一角,灯光浅浅漫开。林夭望他眉眼,忽而静了,低声问:“不睡?”“你不也没睡?”他说。她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碰到的发绳的触感,就着昏黑的夜晚能遮掩她的一切情绪,说:“问个问题。”“嗯?”他低低应了,鼻音带了浓郁的疲倦,化不开。“我离开的那五年,一直想着我?”她本以为离开后,江嘉屹很快会喜欢上别人,她曾经不相信有那么长情的人。“不怎么想。”他淡淡道。林夭抬眼,望尽他眼底深处,漆黑浓郁的一片,看不真切,情绪也跟着变得不清楚,分不清真假。他继续补充:“也就是有一个晚上,没忍住打了你的电话。”“什么时候?”“忘了,很久了,只记得一个电话在晚上,一个在深夜,一次是你挂的,一次是我挂的。”林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