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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我那女人一回,不敢多来,这不是找上你吗?”“借过多少?”“我弄了十万,我女人五万,你看我最近肥头大耳的,就知道油水多足。”“三七?”“三七。”“我考虑一下。”牌友嘿地笑了,也没催,“你要是不来,我找阿汪了,谁借也是借,就是看你老林在这区脸熟,才找你。”林动若有所思地数着换回来的现金,没多说什么,挥挥手走了。牌友在麻将馆又晃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出了门,七拐八绕到了个巷子,一眼看见靠墙站着的男人。那男人一身西装笔挺,跟周围格格不入,安安静静站在黑暗处,戴着口罩墨镜,不偏不倚望过来。“诶,大哥,给林动讲了。”他搓着手过去。“他怎么说?”男人问。“说考虑考虑,我看是心动了,那家伙就喜欢捞偏门。”男人点点头。没多余废话,马上给了一笔一万的现金,红彤彤的钞子。牌友眉开眼笑,没忍住多问了句:“大哥,你让我告诉林动这法子,是真的假的,弄得我也怪心动的,咱良好市民,给社会做做贡献也挺好。”“你试试?”隔着墨镜,似乎能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一个哆嗦,不敢多问了,拿了钱连忙跑路。牌友离开后,张离拽下闷人的口罩,缓缓挑了下眉。江嘉屹最近在干什么,又雇私家侦探专门盯梢林动,又雇这个牌友卖消息,花钱花多心思搞这么林动一个不入流的混子。无论怎么猜,都猜不到江嘉屹会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林动最后还是跳进去了,没办法,钱实在是太多了。他一口气借了四十万。钱到手那天得意洋洋的,连放贷的那家伙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可他不知道的是,进去蹲的确实进去了,但没进去的,也不会放过他。这些地下吸血的家伙,躲得深,盘也大,无孔不入,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搞掉的。警方辛辛苦苦数十年,逮不完也逮不尽,有利益就会有人铤而走险。林动捅了马蜂窝的事,不知道怎的,匿名变成了不匿名,他的名字在暗地里传得四处都是,这一片的混子都知道有一个牛逼哄哄的大人物叫林动,举报了放高利贷的那群家伙。紧接着,他之前三个月去一个场子,被警方扫一个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或许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林动稀里糊涂的被认为是警方的卧底。到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欠高利贷不还,还能宽限宽限,反正人还在总能还的。现在变成了仇人,林动是真的被那群家伙给盯上了。别的不认,就是不要钱,也要把林动给搞得混不下去。于是,林动东躲西藏,挨了无数顿揍,过街老鼠似的乱窜,被人从城西追到城南,又绕一圈跑到外省,还是躲不掉。人也不打残他,就逗老鼠似的,让他生不如死。他一边狼狈跑路,一边崩溃。后知后觉又咬牙切齿地想到了什么,给林夭打了电话:“□□,是你!是不是你!我艹你——”烟尘滚滚,深夏像一汪火,烧尽了浓郁不散的黑暗。一切净了。林夭收到林动这个电话的三个月前,江嘉屹在准备去英国的行李。卧室静寂,只有他走在衣帽间地毯上细细碎碎的动静。灯光随他身影晃动,身型硕长。江嘉屹叠了一件衬衣,抽空望她一眼,晨光熹微,透过厚重的窗帘浅浅洒进。林夭懒散靠在床头,身上套了他的衬衣,没穿内衣,领口半敞,一路散到第四颗扣子,若隐若现。风一吹,长发勾过下巴颈脖,不俗而苍白的面容。她支了一条腿,松松垮垮搭了被子,漫不经心在翻一个拍下来的画册。“衣服,好好穿。”他缓步过去,到床边垂脸帮她一一系上扣子,不可避免地望见什么。锁骨纤细,曲线半隐。他指腹轻抚她的锁骨,压下眼底浮沉:“周开祈也跟你们去敦煌?”“嗯,确定了。”林夭翻了一页又一页,是他说的那些画,一页页全是她。原画太多太大,放在西州没带过来,所以被他拍成了册子。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几乎能望见从中透画而出的苍凉,凄清。他的笔触太美,朦胧不清又真切,过分矛盾也震撼。“江夏知要去英国。”林夭眼睛短暂地从画册中抽离,望他一眼又折回去,笑了下:“这么突然?”“嗯,她雇了个团队,把她包装成评论员,随队出发。”江嘉屹讲这些话时,语气平静,视线凝在她眼角眉梢。“为什么跟我说?”林夭淡笑着又翻了一页,“怕我介意?”脚尖疏淡地晃了晃,漫不经心的。也没什么良心似的。他久远地凝视她,忽而单手捧起她脸,弯下脊背,吻了吻她唇角,低哑道:“你就不能介意一下?”林夭不答反问,“你介意周开祈?”静了一瞬。“不介意。”“真的?”“嗯。”他淡淡捏了捏她下巴,“好好穿衣服。”林夭没忍住笑了。口是心非。看见她垂落的头发,江嘉屹从抽屉拿出那个黑色的发绳,俯着身子替她把头发拢起来,不太熟练地绑了一下。林夭晃眼看过。他说:“物归原主。”她抬手碰了碰,摩挲了一下,声音跟着低下去:“你藏了五年,早就是你的了。”江嘉屹没回应,只是一下下抚摸她的脸。“我去两个月。”林夭是一个月。她感受到冰凉的指尖在脸颊上的触感,无法展开的暗淡。像不舍。“时差不小,七个小时。”他说。林夭望着他,“敦煌那边信号可能没那么好。”他直起身,淡笑了下:“算了,好好工作。”“……嗯。”林夭半垂眼,恰好翻过一页画册,名字叫,画的内容是一个光裸的女人背影,雪白透彻,挺拔纤细,纤腰一握。水汽逸散了,模糊了眉眼。女人微侧着脸,露出鼻尖唇珠,双手微抬,在捞半干不湿的头发。腰窝处一颗小痣,美到极致。林夭心里猛地一跳,忽而挑眉:“我。”这是她。一望而知。她腰窝上有颗小痣。“嗯。”江嘉屹没意识到什么,闲散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