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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把她拉过来,捞起她长到蝴蝶骨的头发,替她揉后颈。吊带松松垮垮,细细的一根绳,随意搭着。她白得不像话,总晃眼。睡裙是绸质地,布料滚在大腿边缘,半遮半掩,深黑的布,若隐若现的轮廓起伏。江嘉屹动作一下下,节奏越发乱了。林夭干脆挂在他肩膀。他脊背笔直,捞着没骨头似的人,干脆倾身,把她彻底按在沙发上,凝视她“林夭。”长发倾泄,吊带从肩膀跳开。江嘉屹的手机随着动作滚落,掉在深灰色的地毯上,无声无息,他顾不得手机,深深凝视她。“嗯?”林夭以为终于要开始了,仰了仰脖子,唇角擦过他下颌角。长久的静默,没有下一步,他压着眉,在昏暗中暗火越发沉,近乎于消失。有什么要问,又总不想直白地问出口。很艰难似的。直到她无意识动了一下,打破了僵局,他终于哑声问她“是不是看上别人了?”林夭瞬间哑火,“什么?”江嘉屹无可奈何地伏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记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凝滞而沉重。他似乎很在意。林夭被他的态度带动,下意识回想了一下,不是任何节日。“什么日子?”他没有让她才,直接告诉她“第三个月。”林夭目光一抖。“你有什么感觉?”他很谨慎。然后是长久的等待,等她一个回答。林夭忽而忍不住笑了,笑他的郑重其事,又笑他的过分在意,可紧接着,她没能继续笑下去,他这是提心吊胆了多久,时刻记挂着今天,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腻烦了。她捧了他脸,引了脖子去亲了亲他,直到他越发等不下去了,才回答“感觉很好,没任何问题。”他皱了眉,稍微松了一松。没完全放心。“今天,我去你工作室了。”林夭挑眉,忽而了然。难怪他对那个宋光耿耿于怀,讲话怪里怪气的。“你觉得我跟那个宋光勾搭上了?”她笑问。他指腹揉着她经常疼的手腕,眼底平静又不平静“有点。”“为什么?”“你之前那些男朋友,跟他差不多类型。”林夭笑了“那是以前。”他斜她一眼,很认真“在你工作室听到不少你的八卦。”“你也知道是八卦,都没什么发展。”“有没有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林夭问。他沉默了一阵,皱了眉又散开,又聚起,忽而俯下身,贴在她耳边,guntang炽烈的气息滚在她耳际,他哑沉着嗓音,郑重其事“你太招人惦记,总这样也挺烦。”“所以?”林夭笑着躲了一下他的气息。很痒,控制不了的痒。“林夭——”他艰难地停顿了一下,“干脆嫁给我算了。”第50章番外:后来“这是求婚?”林夭晃着两根白净的手指,放到江嘉屹手臂,轻抚了几下,笑问“认真的?”他头发还半湿,垂头时耷拉在眼前,衬得五官深邃。江嘉屹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咬她指尖,闷声道“就是通知你一下,有点匆忙,戒指过几天补给你。”林夭指腹擦过他唇角。半响问他“你见谁谈恋爱三个月结婚的?闪婚?”他顿了一下,手松开“不然?拖个十年半载?”林夭顺势坐直身子,“哪里就这么久了,要符合常理。”“多久是常理?”江嘉屹稍退,要笑不笑。“正常不得一两年?”林夭懒懒把头靠在他肩膀,双腿交叠随意搁着。江嘉屹侧头望着她,望进她眼底深处,想探出真假究竟。“我听说过一句话。”林夭半侧着脑袋,闻言动作轻微而懒散地一抬“什么话?”“恋爱拖久了,总是要分的。”林夭低笑“两年不久,正常不都两年吗?”“变数太大。”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正常情侣,两年变数其实不大。但这个人是林夭,就不一样了。江嘉屹疲倦地轻捏眉心“林夭,我对你没什么信心。”林夭顿住,扭头看他晦暗不明的神色,这句话过于沉重,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跑到天涯海角。指尖轻折衣角,她一瞬间也想了许多。要答应他吗?重点是嫁给江嘉屹?不是,对林夭而言,重点是结婚。从恋爱跨度到结婚这个人生新的阶段,她试着去想象婚姻生活,结果脑海一片空茫茫,结婚之后会怎样?似乎毫无概念。林夭这个时候才发觉,她对婚姻居然没有任何幻想。那似乎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坟墓,踏进去就是束缚,想要挣脱,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粉身碎骨。像她家,像她母亲,一辈子了无生趣。她问江嘉屹“你今年几岁?”“二十四。”“二十四结婚吗?是不是太早了?”林夭握着他的手,十指虚扣,他指节修长,虚拢着她,闻言指尖轻微一跳。他语调平静“早吗?”“不早吗?”“你二十七了。”林夭懒懒笑了声“二十七还好,我觉得不用急。”他不轻不重嗯了声,道“你没玩够?”林夭看他是认真了。松开手,想了一会说“我没准备好。”江嘉屹又把丢在茶几上的糖纸拿到手里,沉默不语地来回折腾。两人之间僵持不下,谁也没让步的意思。继续下去,就是冷战,大概是他们恋爱以来第一次争吵。林夭不擅长吵架,但擅长沟通。她拽了拽江嘉屹衣角。他回头,想沉默,可望着她的眉眼,最后还是应了声“嗯?”语调也跟着软了。林夭晃了晃手指,说“跟你讲道理。”江嘉屹要笑不笑地凝视她,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一顿,大概觉得这话显得不讲道理,于是压着嘴角,补充了句“你先说。”林夭舌尖卷着刚刚那颗薄荷糖,缓缓说“我这个人很多缺点。”他反应不大。她便继续说“我不知道怎么当妻子,我不会做饭,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家庭,不会照顾人,当然我能照顾自己,我还怕疼,不是太喜欢小孩子。”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你跟我恋爱都辛苦,何况结婚,说不定将来会因为谁照顾小孩子吵架,一地鸡毛。”林夭想起从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