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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文件慢慢飘在她刚才站在的位置。看到黎晚晚气场不对劲,抱着画沉默地快步走出去,外面那群人吃了一惊。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了什么啊,听说那个女的真的是boss的老婆。可是他们以为boss只有一个meimei,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了。黎晚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优雅,全部毁之一旦。在贫穷面前,自己还能保持什么优雅。刚开始画很难看,那个女人一直拿黎家讽刺自己,自己都忍下来了。可是当她看到办公室里的那一副画,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可能一开始,乔明琛确实想把自己那副画挂在墙上。后来乔茗叶把自己买过来的画,拿到办公室里,乔明琛觉得那副画比自己的画更好看,所以把自己这幅画随手一扔。街头路灯把泊油路照得刺光,路边一辆又一辆车飞驰而过。她走在路边,身上单薄的裙子被风吹起一角,露出一双白细漂亮的小腿。她抱着那副画,哭得无声无息,眼泪豆大一般砸在衣襟上。来这里的时候,乔明琛讽刺自己,那种技术谁会偷啊。她笑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乔明琛,难道要告诉乔明琛那副画是自己画的吗?他心目中乖巧有才气的小meimei,是买别人画给自己身上贴金的骗子。按照乔明琛对乔茗叶的宠溺,即使自己这么说,可能也只会让乔明琛讨厌自己。她真的很难过,乔明琛如果不爱自己,应该不会跟自己上床的。林康时刚刚从咖啡馆里出来,开着车漫不经心地瞥见街头孤单的背影,立刻停下车。黎晚晚失魂落魄地看了眼车,不太懂为什么偏偏停在自己身边。等车窗摇下来后,露出林康时那张一脸担忧的脸,黎晚晚泪水忽然决堤,怎么也停不下来。她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的被林康时给看到,别过脸,大步朝着前面走。林康时见她要逃,赶紧打开车门,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阿晚怎么了”听着小姑娘哭泣声,林康时都不敢大声说话。将她转过身,松开她纤细的手腕。林康时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再问了一次:“阿晚怎么哭的这么难看,没有以前漂亮了。谁让阿晚伤心,告诉哥哥,哥哥让那个人跪下来给你道歉。”刚想要说是乔明琛让自己哭的,听到林康时说让那个人跪下来给自己道歉,这个名字噎进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林康时把她眼泪擦掉后,拉着她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她的情绪。见黎晚晚情绪低落地垂着头,靠在窗户上,通红的眼睛望着窗外琳琅满目的广告灯。心里那处坚硬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开始融化。林康时问:“阿晚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去吃。”黎晚晚已经那么大了,听到林康时还一口一句个哥哥,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搞笑。好像觉得林康时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说话都是哄小孩子的语气。“阿时哥,不用了,”黎晚晚下巴抵在画上,闷声闷气地回答道:“我眼睛这么红,一看就是哭过的,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还活不活了。”“是个人都会哭,没事的。”林康时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在路边哭得那么难看。”一想到,自己在路边崩溃的哭,已经二十四了,不是闹脾气的年龄。黎晚晚觉得脸颊guntang,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哭过,还是害羞的原因。前面红绿灯,堵了一排车。林康时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黎晚晚的脑袋,无论黎晚晚多大,在林康时眼里都还只是个需要被人宠的孩子。他声音一贯温柔,现在语气更加宠溺:“没事,天都黑了,只有我一个人看到。阿晚难过可以哭,不会丢人,即使是成年人,压力太大也会崩溃哭。”黎晚晚觉得林康时说的这番话很对,成年人也要拥有哭泣的资格。哭不只是小孩子的专权。可是她狐疑地看向林康时,男人五官深邃,气质优雅成熟。曾经她在林家,看到很多小姐送过来的礼物,都被林康时笑着收下,然后转送给了林纾。看到林纾很开心的模样,黎晚晚皱着眉头,站在林康时面前,投诉他太偏心,为什么只给林纾不给她。那时候模样已经长成少年的林康时俊美无异,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说:“阿晚用不着别人不要的东西,要送阿晚只能送最好的。”黎晚晚当年不觉得林康时喜欢自己,因为林康时太温柔了,这种温柔在黎晚晚眼中跟长辈们的温柔没有差别。绿灯亮起,车流开始缓缓向前行驶。林康时收回手,专心地看着前方。街边的灯光,穿透玻璃照进男人的下颚上。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里有块不太明显的疤痕。黎晚晚想到四年前,林康时看到自己亲了乔明琛的脸颊。夕阳下,林康时背对着余晖站在不远处。她红着脸,垂下眼睫的时候,瞥见逆光看不清表情的林康时。当时的黎晚晚已经不算是早恋的年纪,也不知道自己跟林康时有婚约。本来想把乔明琛介绍给林康时,可是林康时身上的低压强,让她抓住乔明琛的手,往远处逃去。再后来,自己刚从林纾房间里出来,准备回自己家,喝醉酒的林康时撒酒疯,非得拉着自己的手,送自己回家。两家距离不远,黎晚晚见他喝醉神志不清,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等快走到黎家的时候,林康时停下脚步,伸手扣住自己的后脑勺,炙热的吻压在自己唇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黎晚晚眼里,林康时永远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好似不像人间的俗世,永远都不会爱一个人。她以为林康时真的喝醉了。等乔明琛冲过来,把俩人拉开,一拳砸在林康时脸上。黎晚晚想都没想,站在林康时面前,替他给乔明琛说情。“他只是喝醉了,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的!”乔明琛闷笑一声,眼里含着冰川深久不化的雪,看了自己和林康时一样,转身就走了。林康时低头看着女孩的头顶,苦笑一声。不会对她有意思吗?阿晚果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对她的想法有多么的肮脏。从那以后,林康时出国留学了。黎晚晚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林康时哭,像林康时这种顺风顺水的人,要什么有什么,会有什么烦恼呢?黎晚晚额头抵着车窗,百无聊赖地浏览窗外的风景。林康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了她一眼,低沉地笑了声:“阿晚又在想我什么呢。”黎晚晚觉得自己现在的坐姿太大大咧咧,林康时那么优雅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