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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看到她站在原地,以为因为乔明琛,走过去,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如果不放心乔明琛,我会待在这里看他搬家。”“不是。”黎晚晚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使出浑身解数抑制自己的情绪。关于佘星河,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心里,不想对任何人谈论起他,只想在心里默默怀念。坐进车内,黎晚晚浑身无力地靠在车背上。以为自己说出曾经的事,会张狂,情绪会膨胀。没想到是那么平静,是因为完全不在乎了对吗?黎晚晚抬起手,虚掩着脸,车内寂静,能听到车窗外的声响。在寂静的公路上,只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在快速奔驰。划破浓郁的夜色,发出震耳的声响。谢执透过后视镜看见黎晚晚低着头,一言未发,气场低落。他若有所指地劝慰道:“我跟你一起度过那天,知道你有多难过,所以我和你一样,既然幕后黑手没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听从你的安排。”他话音刚落,就见黎晚晚抬起眼皮,慢慢坐直身子,看着他后脑勺问道:“我让你杀掉乔茗叶,你会这么做吗?”一阵沉默,黎晚晚忍不住嗤笑一声。听从安排,明明知道自己不会给他一些危险的事去做,何必还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股临危不惧,为自己宁愿命都不要的样子?“可以。”谢执抿了下唇。在夜色里,黎晚晚那双眸子微微眯着,因为他那两个字,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是真的可以吗?为了自己去杀人。而后,黎晚晚叹了声气,无奈地笑道:“你放心,既然黎淮把你交给我,我会对你好好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用太在乎我,多多在乎你就好了。”“我不想再看到帮助我的人,因为我受伤。”黎晚晚:“佘星河也好,林康时也好,都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谢执认为他们哪怕是知道了结局,也会朝着黎晚晚毫无畏惧地奔去。看样子,黎晚晚不是很想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谢执语气柔和下来:“先闭上眼睡一会儿,到了家后,我会叫醒你。”最近晚上都会做噩梦,黎晚晚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场平安觉,哪怕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好,她都不想再梦见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在狭窄的车厢内,缓缓吐息着,黎晚晚拉紧外套,忽然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睡了个香甜。这一觉无梦,难得舒服。车停后,谢执后头看她睡颜恬静。脸上还能看到浓妆,但现在已经够好了,没有凌厉的气场,黎晚晚还是有些女人特有的可爱。有那么一刻,不想叫醒她。就算她醒来后会责罚自己,都心甘情愿。只是他目光扫见黎淮朝车这边走来,谢执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不想让黎淮误会什么。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她,“到家了,小姐,醒醒。”黎晚晚睁开惺忪眸子,先是看到一团模糊,等眼前视线清晰后,在昏暗的环境里,她看到谢执,忽地坐直身子。谢执解释道:“你刚刚睡着了。”“我知道。”黎晚晚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后,才推开车门。看到黎淮朝自己走来,黎晚晚先发声问:“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觉。”黎淮脸色很不好看,语气直硬:“我听下人说,你去见乔明琛了?”黎晚晚理直气壮地承认,“是,我今天晚上确实去了。不过带着谢执,不会有什么事。”黎淮知道对方不怎么想回答自己为什么去见乔明琛的原因,所以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天色已晚,见她脸上倦意浓重,便长话短说:“这个给你,是你要的李经理详细资料。”“我没忍住看了看,结果……”黎淮欲言又止,黎晚晚见他表情严重,感觉手上的资料重量多了一分。她说:“回家吧。”“好。”谢执目送她和黎淮走向别墅。俩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谢执心里有些惆怅,虽然看似俩人之间无话不谈,黎晚晚很信任自己,但是他知道,黎晚晚从来都没打算把自己拉进危险之中。他想起父亲去世的时候,也和现在差不多的局势,不,黎晚晚比父亲更有权利,可以压制住迫害自己的势力。豪门之间,商场之内,肮脏,黑暗,吞噬着在其中的每个人。每个人都会是一枚好用的棋子,谢执却觉得,黎晚晚在杜绝把自己当做棋子牺牲。是因为佘星河吗?谢执走回房间,一边走,一边想起那天大雨之中,黎晚晚亲吻墓碑上的照片,她睁着眼睛,脸上湿漉漉的,她只能在大雨的时候哭泣。谢执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思考黎晚晚每件事,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他很少会有这种情绪,近来总是被影响。他走到浴室里,看着镜中倒映着自己容貌。他觉得自己这一张脸,虽然没有佘星河美得像个妖孽,但是他认为自己长相并不差于佘星河。再加上他引以为傲的肌rou,强大的气场,足够能保护黎晚晚的人身安全。在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和黎晚晚爱过的每个男人对比的程度。也没意识到,太在乎黎晚晚,已经超过雇主和员工之间的关系。--书房内,开着一盏明亮的灯。俩人站在书桌旁,黎晚晚拆开手中的资料袋,抽出那几张资料。越看上面的内容,脸色越阴沉。黎淮待在旁边静静地陪伴着她。黎晚晚眼中晦暗不明,把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最终确认自己并没有意会错内容后,闭上眼睛,叹了声气。黎淮安慰她:“姐,像我们这种只有两个孩子的豪门很少很少,更何况黎家并不像临江三巨头那样是家族式企业,底下能继承企业的人很多。”“手足自相残杀,太正常不过了,就连那些和豪门没有关联的普通人都会猜到佘星河的死和佘家有很大的联系。”黎晚晚把纸张攥在手心里,捏得发皱,她红着眼眶,咬牙:“我知道为了继承家业,他们都会谋害手足,可是佘星河真的把他们当做至亲,也没有想过去跟他们抢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佘星河?”一想到佘星河到死,都不会知道杀了自己的人,其实是自己最在乎的亲人。甚至,杀了自己的人,仪表堂堂地主持葬礼,来往宾客还以他名义安慰他们。黎晚晚气到浑身发抖,眼里的泪水大滴大滴落了下来。黎淮伸出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你想为佘星河做什么,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