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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回头得问萧六郎要那熏香……太好闻了,太好睡了。她正这般想着,夏草就急匆匆入了屋,“大少夫人,老夫人让您去仙椿院。”逃婚加上夜入南山院两件事撞到一处,墨九不奇怪老夫人会找她。她本不愿去见那奇葩的一家子,不过念着仙偆院精美的小吃,还算配合,速度也很快,只在换衣服的时候,差一点与夏青干仗。她在现代简单利索惯了,那头上插些乱七八糟的金钗玉环,哪怕再美也觉得头重千斤。在她的意识里,这些本该躺在古董盒里接受展览的东西,戴到头上多暴殄天物?争执再三,夏青是奴婢,倔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换了一身简单轻软的高腰襦裙,便往老太太屋里去。仙椿院大门外,候了不少丫头小厮。但似乎忌惮着什么,他们被赶得远远的。墨九目不斜视越过门楣入内,里面果然有一番热闹的景象。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小姐和哥儿们都在,就连萧运长连同萧乾也在……唯独令墨九没有想到的,是萧二郎委屈地跪在地上。他的膝盖边,有几块摔碎的瓷片,看来挨过训了。墨九不解,这厮不是要找老夫人告状吗?怎会反成了被告?大夫人董氏哭哭啼啼,“这二郎平常在外面怎样荒唐怎样招祸,也都由着他了。可眼下竟不顾大郎尚在病中,对嫂嫂起这样的歹心,实在不该。”老夫人似是不悦,冷哼一声,“你好好说话!堂堂国公夫人,怎可学那些丫头婆子嚼舌?”看老娘还是护着二郎,身为老大的萧运长脸色有些暗沉,却也不好冲他老娘开火,只看了董氏一眼。董氏不敢招惹老夫人,但丈夫意味深长的眼色她懂了,不免又撒泼似的哭闹起来,要为儿子(大郎)要个公道。屋子里一团乌烟瘴气。二夫人袁氏是个会说话的,看老太太震得住萧运长,又堪堪跪在萧二郎的身边,苦着脸对老夫人道:“娘,大嫂这些话句句都在诛我与运序的心哩?二郎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一个妇道人家,教不好小子,一直都让娘代为管教,二郎虽说不如六郎出息,但头上也冠了一个萧字,嫂嫂逃了婚,丢的也是萧家的人,他受了老祖母的叮嘱,这才尽心尽力去寻墨姐儿,如今被大嫂一句句伤风败俗的话伤得,莫说二郎,便是我与运序今后恐也没脸见人了哩。”高门大户出来的妇人最懂得分寸。一番话拿捏了老夫人的七寸,又拿捏了萧运长与董氏的七寸。这兄弟妯娌之间,平常争个三长两短本是常事,可萧运长身为家主,儿媳妇跑了本不光彩,若真断定二郎觊觎大嫂,其实丢的又何止是萧二郎的脸面,也是他家老大萧长嗣的脸。他正沉吟,想要小事化无,却听萧乾缓缓道:“父亲若不秉公处置,何为家主?”萧二郎一听,急眼了,“六郎莫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与墨姐儿苟且,秽乱家宅,反来咬我一口。”似是看见墨九入了门,他回头直指墨九的脸,“昨日是不是你亲口与我说,你是萧六郎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被问及,普通姑娘早就脸红反驳了。墨九却毫不迟疑地点头,“是啊,怎么了?”------题外话------—。—上菜了,别嫌少哈!看了的妹子吱一声,以便我献吻。坑深038米家事“当!”有茶盖落地。屋子短暂的沉寂后,有人隐隐抽气。萧乾紧抿嘴唇,目光不深不浅地看一眼墨九,没有辩白,萧二郎却像捡到宝贝,双眼放光,手足并用地爬过去抱住老夫人的腿。“老祖母,嫂嫂都承认了,您要为孙儿做主啊。”老夫人慈爱地拍拍他的头,拐杖重重一杵,却不骂萧乾,只横眼瞪墨九,“还不照实说来?”墨九一脸天真地看她,“你问得好生稀奇,你们常说我是萧家的人,那萧六郎也是萧家的人,不就等于我是他的人?我不仅是他的人,还是老太太你的人,你们萧家祖宗的人哩!”“咳!咳……”萧远长呛住。有人低笑,有人叹息,都觉得墨姐儿智障。墨九犹然不觉,又认真指向萧二郎,“这个二郎好有意思,他昨儿说背我回去,晚上要好生伺候我。我原本也相信了,可你们看,我站半天了,他一不给我拿凳,二不为我端水,哪会伺候人?所以,我看他是个大大的骗子,老太太莫要信他的花言巧语,他才不会在房里好好侍候你呢。”老夫人老脸一黑,屋中的小辈们赶紧垂下头。墨氏脑子不正常可能不懂,可他们怎会不懂萧二郎话里的意思?这番官司众人都清楚了,老夫人心里就更清楚。她想打圆场,可萧六郎却不依,非要家法处置萧二郎。老太太拿萧乾没有办法,只能咬墨九,“墨氏痴癫,她的话哪里信得?”“哇!”墨九瞪她,“老太太你莫欺人太甚,不是每个疯子都像我这样高智商的。”众人:“……”“老祖母,这事好办。”萧乾脸上不染尘俗之气,正襟危坐的模样如高山远水,语气亦一本正经,“鲁成贵!”外面跪候的鲁成贵,战战兢兢进来了。他是萧二郎的忠仆,可他跪在厅中,却把萧二郎如何派他监视墨九,如何想趁机把她弄到房里yin亵之事道了出来。老夫人心知此事是真,但先前还可包庇,如今这般,愣是下不得台了,“一派胡言!来人,把这个奴才打出去。”“慢!”萧乾抬手,道:“祖母可是还要证人证物?”挖得越深,只会让萧二郎越难堪。老夫人又怎会不知这个理?她揉着头一顿伤心,“好了好了,你们若不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此事就到此为止。外头有多少嘴碎的丫头婆子?说出去是我老太婆脸上有光,还是你们脸上有光?”老夫人很少发火,这一生气,连萧运长都只得跪下请罪,萧乾却静坐不动。无奈之下,她只得唉声叹气地对儿子道:“反正现下你当家,你儿子威风也大了,要如何处罚二郎,你看着办。娘老了,管不得那许多。”萧运长给了萧乾一个诡谲莫测的眼神,叹口气道:“母亲说的什么话?二郎失了分寸,儿子也有责任。此番先让二郎去祠堂领罚,儿子定会好生教导他。不过此事,各院回去得堵了下人的嘴,不许在外面胡嚼舌根。”说罢他嫌弃地看向墨九,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墨氏回去,也好生闭门思过。”墨九瞪他一眼,“我何过之有?你也太天真了。”对未来公爹这个态度说话,也就是墨九了。可谁让她是个“疯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