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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转身,对着下一个“真爱”而去,诉其理由,不过是感觉淡了,不再爱了。什么是感觉,什么又是爱?说到底,就是失去了新鲜,失去了仰慕!所以,哪怕她与萧乾同经过生死,堪比倾城绝恋,她也始终相信,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爱情本身并非亘古不变的。精神上的东西,变化最快。他与她,如今都会因为一件小事情闹矛盾,何况以后,长长久久的以后?“你有你的理由。”墨九半眯美眸,正色看他,“但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也不能将就你。王爷,我便是这样的墨九,雨太大了,你请回吧,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也许你就会明白我了。”说着,她放开他的手,就要转身。这样的墨九,确实恣意,甚至狂妄。试想,这世间有哪一个女子敢要求,男人去理解她。而她,绝不肯迁就?萧乾喟叹,一把抓住她的手,牢牢地控制在掌心。“阿九,对不起——”他声音的力道,加重了,语气却软了,嗓子显得更为喑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会试着懂你。”看她扫来的眼风,少了一些刚才的决绝。萧乾不由再叹一声,目光淡淡地望向她背后帐篷里的暖光,添了一丝温厚的请求。“你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吗?我身上都湿了。”这个男人,还懂得撒娇了?墨九的手被他握在掌中,紧得有一丝痛,她看得出来他用了极大的力气,也看得出来,这个夜晚……这个他下令杀了很多人的夜晚,他的心绪并不宁静。还有,他应该是刚从蒙合那里过来,也许谈了许多,有过男人间的交锋与较量。这个时候的他,是孤独的,不安的。他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去舔舐伤口。而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人,也只有她了。墨九心里那块堵着的石头,还没有落下去。但在这样一个大雨倾盆的特殊夜晚,她不可能真的恨心把他赶走。于是,不轻不重地瞄一眼他瘦削的脸,慢慢蹲身,捡起地上的油纸伞,遮在他的头顶,脸上的阴霾淡去,换上一副巧俏的笑靥。“坐一坐,可以有。热茶也可以有。但是旁的……王爷掂量掂量,到底可不可以有?”如花笑靥,美人风骨。萧乾的眼泪,在她的视线中,悠悠一荡。大手稍稍用力,只一带,他就把墨九拉入了怀里。紧紧的拥抱住她,他下巴搁在她头上。片刻,他又低头,看着她魅惑的眼窝,声音沙哑。“可以有,都可以有。我俩都隔了这些日子没做了。阿九,我想得紧。”阿九,我想得紧——一句带着男性荷尔蒙的吐气声,让墨九心弦倏地绷紧。整个人落入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温暖与熟悉的气息,眼是朦胧的,心是迷惑的,人也是无法抗拒的。她在心里暗叹一声,自己拿这个男人的无法,也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这样的结果,唇角不由慢慢弯起,似笑非笑地看他。“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萧乾浅弯唇角,面色波澜不惊。“我的本事,阿九应当知晓——”不要脸的家伙!还学会吹牛了?墨九想到上一次,不由撇了撇嘴,瞪他一眼。“技术是需要不断提升的。骄傲不得啊,我的爷!”“哈哈!”萧乾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爽朗的笑声里,有着一种雨过天晴的愉悦。“那就请我的阿九……拭目以待吧?”墨九哼哼,一双如水的眸子中,荡出一抹涟漪。“别介!你若实在不行,也不要为难了。”激他!这小妖精就知道激他。萧乾捏她的耳朵,“好一个不要我为难。可爷身为大丈夫,怎能让小妻子为难,而自己不为难呢?”恢复了一贯的腹黑狂妄,他突地低身,一把将墨九小小的身子抱离地面,也不去管可怜的油纸伞,再一步落在泥泞中,大步往帐篷去,声音透过风雨,带了一抹浅笑的惬意,“哪怕再下不得口,也是要为难一下的了。”下不得口?啥意思?墨九淋着雨的身子,激灵灵哆嗦一下。她想到了他曾经“下口”的样子,身子不由一缩。“喂,我还没有同意呢,你可不要乱来?”“我以为阿九是同意的?”他始终凝视着她的眉眼,一只手在她腰上的软rou捏着。时而轻,时而重,时而挠,时而搔,把短短一段路,走得像墨九的梦魇。她想笑又不能笑,一笑就漏气,再也无法好好与他“生气”了。说到底,墨九是一个豁达的姑娘。不是原则上的错误,基本不会往心里去。更何况,真要饿着了男人,万一憋不住偷吃,可怎生是好?寻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她双手挂在萧乾的脖子上,撅着嘴,目光幽幽的,像一个生了气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在自己男人面前傲娇,等待男人怜爱的小妻子。眉眼间的郁气,都被他的温暖和风雨,洗剂得一干二净。“讨厌得很!我不理你了。”萧乾灼炽的眸子,生个暗光,锁在她的脸上。一颗心,顿时化为了绕指柔。“阿九还没有告诉我,同意了没有?”他颀长的身躯把她裹在怀里,让她显得那样的小。也那样的温暖,几乎淋不到雨,也几乎再也无法对抗他的温柔。“没有呢。”墨九似笑非笑,“我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人!”萧乾眉目一挑,眸光更深。两个人的感情,很微妙,有一些令他费解。也让他觉得有一种美好的东西,在暗暗滋生……“阿九——”他又唤她一声,突然垂下眼睑,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脸,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考虑了许久,荡着一抹笑,淡然开口。“先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噫!这个道歉怎么这样大方了?墨九眼珠子一转,突然有点想笑。是不是所有男人想上女人的床时,都会变得特别乖巧?连寡情淡漠的萧乾也不能幸免?“可是王爷——”墨九的心思已全部被他牵动,可嘴里却不想输了阵势。一张娇俏的面容微微一转,迎向帐篷的眼里,带着一丝跳跃的火光,手指却将萧乾的肩膀,捏得极紧,“这件事,在我心里陈了这些天,还没有过去,可怎么办?”“那要怎样才能过去?”“看我心情,看你表现。”“那我便好好表现,伺候得你心情美美。”“去!说伺候我?哪一回不是你占便宜?”此时二人已走到帐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