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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方一勺凑过去,拿起几根野葱看了看,道,“这野葱老肥了,上哪儿弄来的?”“后山的老曲头儿家田里种着的。”石头道,“我们给他拔葱去了,拔了两个时辰,他给了我们鸡蛋和野葱,说让回来做葱炒蛋,不过我们想吃蛋卷儿。”方一勺见四人一身的泥巴,满脸馋样,也有些无奈,小孩儿都馋些零嘴儿,估计是想着蛋卷儿吃了。“你们去洗澡吧,我给你们做。”方一勺接过葱和鸡蛋掂量掂量,心说,这老曲头儿还挺大方的,这些个够做好些蛋卷儿了。四个小孩儿一听到方一勺说给做,都欢天喜地地跑去洗澡去了,方一勺便拿着鸡蛋和野葱跑去了厨房。沈勇本来想着在书房里继续看书,不过方一勺走了,他的心也就野了,手里端着书,心就飞到灶房去了。想来想去,沈勇索性拿着书,去灶房看!灶房里头,方一勺正在理葱。“娘子,做什么呢?”沈勇凑上来看。“洗葱啊。”方一勺说着,将葱浸入一个木盆水里头,然后又放了一勺面粉进去。“娘子,干嘛放面粉洗?”沈勇好奇地问“相公呀,凡是细的、圆的,洗起来很麻烦的东西,大多可以用这个法子洗。”“什么法子?”沈勇好奇,“就是放一勺面粉?”“嗯。”方一勺点头,“葡萄呀、葱呀、韭菜都可以。”说着,将葱从水中捞出来,来到井边,打出水来,用瓢冲了冲,再一看,就见这一把葱碧绿,甩干了水之后,干干净净。“这么神啊?”沈勇不无惊奇。方一勺跑回了灶房,用刀快速地将葱都切成了葱末,然后开始打蛋。沈勇接过盆子帮她打蛋,方一勺边往盆里放面粉和芝麻,还有刚刚切好的葱末。没多久,蛋和面粉还有葱、芝麻都打匀了。方一勺起灶,用一只大羊毫的毛笔,在油碗里头蘸油,刷锅底。随后,她左手一把勺子,右手一双筷子,两手一起忙活。左手从盆里舀出一勺蛋面糊糊来,往油锅里头一转,出现了一个薄薄的片儿,然后右手筷子轻轻一撩,一打卷儿……夹起来往旁边的干盘子里头一放,一个黄澄澄香脆好看的薄蛋卷儿就做成了。方一勺的动作极快,做了二十来个后,就又刷一层薄油在锅底,接着做。沈勇见一盘子很快就满了,伸手捏起一个薄脆蛋卷儿来塞进嘴里,“咔嚓”一口……脆生生的蛋卷儿,有野葱的鲜味、芝麻的香味,当然,还有nongnong的鸡蛋味……好不可口。“嗯!”沈勇边嚼边点头,“娘子,真好吃啊!”“好吃吧?”方一勺笑眯眯,“多做些,给那些小馋鬼们磨牙。”沈勇身后接过那只大羊毫,帮着方一勺刷油,方一勺抢过笔,瞪他一眼,“看书!”“是,娘子。”沈勇咳嗽一声,开始在方一勺身边晃悠,边念那伤寒杂病论。他每念两段,就被塞进一个鸡蛋卷。咔嚓咔嚓几口吃完,接着念,沈勇突然觉得,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才叫惬意吧。大概半个时辰后,就见灶房门口,石头、小结巴、莲儿和莫冬冬并排坐在台阶上面,一人拿着一个大盘子,盘里堆了小山儿一般的鸡蛋卷儿,四个孩子在门口,“咔嚓咔嚓”吃得跟小耗子似的,美得都没工夫说笑了。灶房里面,方一勺取来了一个食盒,往里头放了两大盘子的蛋卷还有一壶好酒。沈勇不解,“娘子,你出门呀?”方一勺将食盒给沈勇,道,“走,咱们找那秀才喝酒去。”沈勇愣了愣,赶紧接了篮子点头,“对,咱们让那秀才酒后吐真言!”说完,沈勇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着方一勺,嘴里叼着蛋卷儿,出门。第31章糖烧饼和疯秀才方一勺和沈勇晃晃悠悠出了衙门,一路打听,终于知道那张文海秀才住在东巷府南城老弄里头的梁园。那是以前他师父的宅子,据说张文海从小便失了爹娘,是梁夫子将他养大的,两人情同父子。正巧梁老夫子又无子女,因此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地住着,感情深厚。“梁老夫子死了,那张秀才一定很伤心。”方一勺对沈勇道,“所以才每日借酒消愁了吧。”“谁让他自个儿不争气了。”沈勇不屑地道,“那窑姐是有多好?要搞得如此天翻地覆?就算是真心爱上了,做男人好歹有些担当吧。大错铸成了才来后悔有什么用,所以说酸臭书生都这个德行,优柔寡断。”方一勺含笑看他,道,“相公,有些事情很难说呀,每个人处境不一样。”沈勇耸耸肩,反正他不太待见那样的,做事情拖泥带水,到后来连累一堆人跟着受苦。两人在老弄里转了好几个圈儿,终于是找到那隐在巷子深处的“梁园”这房子老了,黑色的木门,上头一块颇有些书香之气的小匾额,黑底白字,写着“梁园”。屋檐下面,挂着一盏白色的纸灯笼,上面无字,连个“奠”字都没有,却有些说不出的凄凉在里头。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都无奈摇头,方一勺接过沈勇手上的食盒,沈勇走上那三级石头台阶,扣动门环。“啪啪”两声后,门内无人作答。又敲了一阵子,“吱呀”一声,隔壁的一户人家将窗户打开,有个半大不小的丫头探出头来,问,“你们找梁夫子么?前不久过世了。”“哦,我们找张秀才。”方一勺道。“找那狼心狗肺的作甚?”那姑娘一脸不待见,便要关窗户。沈勇赶紧拦住,道.“姑娘等等,我是梁夫子的学生,听说师父他老人家去了,所以想找这秀才讨个说法。”“哦……”那丫头又将窗户打开了,看了看沈勇和方一勺,叹了口气,“你们若是找他算账,也便拉倒吧,自从夫子去了,那秀才也不知道挨过多少顿打了,每次打他,他不过傻笑而已,还说打得好,后来大家都当他疯了,也不再为难他。”沈勇和方一勺暗自皱眉,这书生有些可怜。“那他可在梁园里头?”沈勇问。“在的,估计是喝醉了吧。”丫头道,“你们就算敲门到半夜,他也未必会醒来开门,估计要等到他再去买酒,才会出门。”“他不吃饭的么?”方一勺忍不住问。“吃什么饭呀,他那就是作死呢。”丫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