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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哦。”穆楚随便应了声,甩甩手上的水珠子,眼睫微翕。从卫生间出来时,她突然做了一个决定:“那我最近不去你家了,等他什么时候出国了,我再去。”顾惜拽着她在走廊的栏杆前趴着:“那你可没指望了,他已经毕业了,直接去腾瑞上班,所以会一直呆在C市。”站在三楼往下看,花坛里美人蕉红得像一簇火,炽热的阳光炙烤在叶子上,耷拉着,有气无力。穆楚趴在栏杆上,下巴抵在小臂,一脸生无可恋:“以后我还是不要去你家了。”顾惜胳膊肘戳她几下:“你见我哥哥怎么跟老鼠看见猫似的?”穆楚叹气:“有人天天一见你不是喊小花,就是叫花花,你愿意听?”穆家和顾家是从爷爷辈建下的联系,父母辈关系也深,算得上是世交。所以穆楚和顾家兄妹是一起长大的。穆楚和顾惜年纪相仿,哥哥顾秦大她们二人四岁半,小时候常带她们俩玩。穆楚有个乳名,叫小浪花。顾秦小时候吐字不清,小浪花三个字喊不出来,便喊她花花。这习惯,一直到现在都没改。穆楚长大后抗议了无数次,但是无效。理由是:花花好听,要不然,喊小花也是可以的。还腾瑞集团未来继承人呢,瞧瞧,什么品位?庸俗!俗不可耐!“反正他不改口,我就尽量躲着他。”穆楚说。顾惜挑眉一笑,目光里带着几分同情。她看了下时间,拍拍穆楚的肩膀:“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上课,快期末了,考不好我哥哥会骂我的。”她冲向3班教室,风风火火。穆楚摇摇头,也回教室打算做几篇英语。刚坐下没多久,几个女同学从外面走进来,嘴里小声讨论着:“那些人一看就不是高中生,能跑来咱们学校打篮球估计有后台,不好惹的样子,谭怡然和司念她们俩估计惹上麻烦了。”“不过那群人里头,有个男生好帅啊,要不是没带手机,一定要偷偷拍下来舔屏!”“得了吧,没看他对谭怡然的态度,好吓人的,你还舔屏。”……穆楚听着她们的话,眉头微拧,侧目问了句:“怡然出事了?”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望向穆楚,凑了过来:“她们俩在下面打羽毛球,不知怎么就把球拍甩在一个外校男生的脸上了,谭怡然道歉,那些人不依不饶,然后就吵起来了。”说到这儿,女生咽了咽口水:“其中有个超帅的男生,指着谭怡然的防晒衫,说了一个字:脱下来!”旁边另一个女生纠正:“这是三个字。”“……哦,三个字,有点激动,刚刚被他吓到了。”穆楚听得云里雾里,又担心谭怡然,索性脱掉外套跑下教学楼。外面阳光像掺了辣椒,刺得人睁不开眼,穆楚扬起手背遮在额间,一口气跑向cao场。东面的健身器材处,参天法桐绿树成荫,北面静心湖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像一面大镜子。谭怡然和司念等人正在树下和几个人起争执,不可开交。对方四个人,大概二十出头,明显不是本校生。也不知怎么跑到她们高中校园里来的,闹这么久学校保卫处也没来管。穆楚赶过去时,谭怡然气得都快哭了。看见穆楚,她红着眼道:“我都道歉了,可他不依不饶,居然用打火机把我的球拍给燎了。”穆楚望一眼谭怡然手里的球拍,上面的网全是火烧过的痕迹。一个小眼睛的瘦高个儿指着自己脸上的红痕:“看见没,差点儿就到眼睛上了,就这伤没个三五天好不了,搞不好还会留疤,我没跟你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我说了我愿意赔偿,多少钱都行,你凭什么毁我球拍?”谭怡然也急了。“老子不差钱,就想出口气,怎么着?”瘦高个儿把玩着手上的篮球,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穆楚瞥一眼他手上的篮球,打量周围的环境,问谭怡然:“你是怎么甩他脸上的?”谭怡然:“我就在这儿跟司念打羽毛球,他的篮球滚了过来,他跑上来捡,结果撞了我一下,我手上一松球拍落下来刚好砸他脸上,天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她越说越委屈,这球拍她很喜欢的,眼眶也越来越红,泪水马上就能夺眶而出。瘦高个儿看过来,语气不善:“别以为你是女孩子哭哭就有理了,你看你把我砸的?”“是你先撞我的!”谭怡然跟他吵。“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受伤了,就是你的错!”穆楚淡淡听他们俩一言一语,忽而一抬手,把瘦高个儿手里的篮球挥下来。她熟练地拍打几下,稳稳落在掌心。在瘦高个儿呆木的表情下,她将球朝北面用力一抛。篮球在空中划开一抹弧线,最后稳稳落入前方的静心湖内——噗通!水花四溅。瘦高个儿一张脸黑成了炭,双手握拳,背上青筋凸起:“知道这篮球多少钱吗?”穆楚澄澈的目光望着他,毫无惧意:“你的篮球值钱,我们的球拍就不值钱?”“……”瘦高个儿咬牙切齿,指着穆楚:“老子从来不打女生,但是今天——”“今天怎么?”身后传来一抹男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却又莫名泛着凉意。瘦高个儿举起来的手,缓缓放下。穆楚听见这声音微微怔住,抬头看过去。一个男人拿着瓶矿泉水走过来,细碎的短发贴在额前,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挂着点点水珠,顺着凌厉的下颌弧线往下淌,最后没入领口。从他走来的方向看,似乎刚刚洗过。而他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白色细纱,看仔细了才发现,正是穆楚的防晒衫。作者有话要说: 小浪花和顾秦秦的故事来啦!希望大家喜欢他们的故事!☆、第2章他抬眸看过来,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穆楚的脸上,狭长的凤目微眯,捏着矿泉水瓶的修长指节轻弹几下,唇角勾勒一抹弧度。穆楚愣愣看上几秒,忘了做出反应。谭怡然在她耳畔低喃:“就是这个人,刚刚二话不说让我把防晒衫脱下来,然后他就拿着走了。”穆楚咽了下口水,没应腔。刚从顾惜那里听说他回国,这就见着了?冤家路窄!男人信步朝这边走来,几个刚刚挑事的社会男自觉让道。阳光下他一张脸皙白,剑眉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