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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做两个。还用上了毒蛭这麻烦的东西。阿璃似开了窍,说道,“毒蛭这东西太惹人注意了……也就是说,凶手是故意用的毒蛭?想要引诱我们去做点什么?”白无名一笑,“真聪明。”阿璃叹道,“我本以为是对方留下的破绽,没想到他的心思这样缜密。”白无名说道,“凶手不简单,你也要小心。”“你也是。”“不过你现在的脸色未免也太差了。”阿璃说道,“没睡好……对了,你这两天睡觉有没有听见什么铁链刮水的声音?”“没有。”阿璃揉揉眉心,头疼,“我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可是我查遍全身,也没发现身上有什么诅丨咒。”白无名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不知,我帮你查……”话没说完,便有人往阁楼飞来,几乎是冲了进来,底盘还未站稳就道,“阿璃姑娘,我们少主病发,请您赶紧过去。”“走。”阿璃立刻撇下白无名随那护卫前去。师叔他们肯定已经先过去了,只是药在她的身上,否则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来寻自己。她生怕厉不鸣是知道了盈盈的事才病发的。她跟盈盈并不熟识,只是听了厉不鸣说她的过往事,知道盈盈是个好姑娘,天真烂漫又知恩。而厉不鸣又待她很好。她肯定不希望厉不鸣出事。阿璃不想盈盈死后还不安生。否则未免太残忍。她急匆匆到了门口,厉不鸣已在痛声呻丨吟。红音子接连施针十余枚,但只能缓解他的部分痛苦。这种入骨的病痛已非常人所能忍,即便缓解了部分,也依旧可以痛得要人命。“盈盈呢?”厉不鸣疼得全身都是冷汗,汗水甚至打湿了被褥,他瞳孔涣散,看不清围在床前的人,“盈盈……”鹤夫人紧握他的手,哽声,“她就来了,你再等等。”似乎是没有那明朗的声音在耳边,厉不鸣的瞳孔瞬间散得更开,更加痛不欲生。鹤夫人也几近癫狂,“药呢!孟平生,药在哪里!”此时阿璃已经赶到,她飞快上前,将路上用两滴血化成的药丸塞进厉不鸣的嘴里。药在他的口中化水,疼痛立刻就减轻了。几乎是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屋子——“盈盈死了。”众人皆是一瞬愣神。厉不鸣也怔了神。厉天九怒声,“谁!”可是那暗语根本找不到踪迹,就算是屋子里的人说的,也找不到。厉不鸣痴痴问道,“盈盈……没了?”鹤夫人急忙摇头,“她很好,只是告假了。”“让她来见我。”“鸣儿……”“让她来见我!”厉不鸣本不信,可是看着满屋沉默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说去找她过来。他突然就明白了,盈盈真的死了。心口顿时一疼,俯身吐出血来。鹤夫人惊得花容失色,“鸣儿。”阿璃又赶紧递了一个药丸过去,可根本就止不住他的血,厉不鸣发狂地叫了起来。孟平生见状,忙拉着阿璃出去,只留下厉家三人在屋内。红音子脸色有些苍白,她回头看去,地上的血已吐成一滩血泊。她叹气。孟平生安慰说道,“红姑娘不必担心,他服用了两颗药,不会有事的。”红音子说道,“只怕伤了心,神丹都救不活。”她仍在叹气,拿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走过拐角处,身后的人已经看不见了,她缓慢的脚步便快了起来,脸上担忧的神色也不见了。一双丹凤眼已明亮起来。突然一个白色身影冲到她的面前,几乎没让她有任何反应的机会,扼住她的脖子猛地将她推到墙上。红音子的后背被重重一撞,撞得她差点晕过去。一张倾城柔媚的脸贴来,语调却凶狠,“你为什么要擅自行动?告诉厉不鸣盈盈的死讯?”红音子盯着她,挣扎说道,“不告诉他盈盈的死讯,你杀了那丫头做什么?”秦愫白眼底阴冷,字字道,“我是说过,一定要让厉不鸣知道她的死讯,但不是在他病发时。你是想要他死!”“如果现在不让他知道盈盈死了,厉天九一定会找机会将尸体毁了,到时候他胡诌盈盈失踪了,厉不鸣又要去哪里查凶手?”她看着秦愫白,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盛怒之下,就算是拧断自己的脖子都不出奇。命在她的手上,红音子不敢反抗得太厉害。秦愫白盯她半晌,才终于松开手,说道,“你要记住,你我要合作,就不能擅自行事,全都要听我的。”红音子捂着脖子冷笑,“你也知道是合作,没有我,你休想达成你的目的。”秦愫白冷声,“我也想说同样的话。”两人横眉冷对,跟那日在红枫林中的面貌,全然不同。昏死过去的厉不鸣醒来很久,眼睛都没有动。厉天九和鹤夫人知道他真的伤心了。无论儿子要什么,他们都愿意给他。只是儿子从出生开始就得了怪病,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喜欢的也很少。能让他展颜的,也唯有盈盈了。如今盈盈一死,说他万念俱灰也不为过。许久,厉不鸣才缓缓开口,“是谁杀了她?”厉天九说道,“在查。”厉不鸣慢慢坐了起来,一日没有进食又吐了那么多血的他脸色看起来很差,他说道,“我要找到凶手。”少阁主要查凶手的事传遍整个沧澜阁时,阿璃还在试图入睡。但很显然,不过是在做无用的挣扎。要说前几次小人还只是在耳边跳舞,今日已经是捅进耳朵里头狂欢了。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的阿璃接近崩溃。她起身穿衣,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那黑眼圈都快赶上那食铁兽的黑圈圈了。等阿璃出了门,门外多了几个护卫,还有护卫在巡查。她擒了擒披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护卫看看她,说道,“少主下令,彻查盈盈姑娘一事,还请姑娘不要在夜里随意走动。”阿璃恍然。倒也是心下宽慰。厉不鸣没有垮,甚至还打起了精神查凶手。她以为那样病恹恹的公子哥会一蹶不振,没想到那么快就振作起来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门不能出,觉也睡不好,阿璃在屋里干坐了一会,又犯起了困,便回床上躺着,至少被窝比外头暖和。她稍稍合眼,那丁铃当啷的声音就冲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