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抓过来一个都比你大

    

随便抓过来一个都比你大



    周声声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她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半。这是她从高中开始就形成的作息,多年来一直未变。

    转过身来,只见到温忱侧躺在身边,睡颜平静。

    属于昨夜的回忆顿时涌入脑海,周声声的羞耻心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长期处于压抑之下,她没办法不去做出格的举动。而温忱……周声声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她将动作幅度放得极小,一只脚刚踩在地板上,便听到身后传来起床的动静,腰间骤然横过来一条手臂,将她拉进了怀抱里。

    周声声耳尖发烫,“温总。”

    “周助理。”温忱刚醒,嗓子也和周声声一样哑得不行。

    她被这一声在平常不过的称呼烫了耳朵。温忱从前这么叫她的时候,她觉得没什么。现下听来,却无端生出许多情思。

    “我得回家拿东西,顺便洗漱。”周声声说道。

    温忱应声,却没放手,良久才开口,“晚点我开车去接你。”

    周声声没有忍住,试探着开口,“那我们现在是……”

    温忱郑重其事地望着她,“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会听你。”

    他怎么能这么会说?

    柔软得不像话。

    周声声回家前给小云打了个电话,回家时是小云为她开的门。

    看到周声声外面套了一件并不属于她的男士外套,小云眨巴着眼睛问道,“声声jiejie,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在一起了。”

    周声声摸着她的头,淡笑道,“乖,今天是周六,再去睡会儿吧。谢谢你帮我开门。”

    小云听话地进了卧室。

    她环顾四周,简单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去洗手间洗漱。面对镜子时,忽然觉得镜中的自己面色再次红润了几分。

    看来性爱确实能够对身体产生一定的影响。

    如果能和他真正融为一体的话……

    想到这里,周声声又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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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特殊行业的缘故,周六的医院仍然有许多工作人员驻守在岗位,人流攒动,来往不息。

    周声声找到导诊台的一位小护士,询问父亲何东于的住院情况。

    护士在电脑上cao作了一阵,片刻后向她详细说明了何东于被送至医院的时间,住院时长,还有消费等信息。

    周声声给他缴纳了住院的费用。

    护士看到周声声递过来的身份信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是父女?怎么不是一个姓啊?”

    周声声礼貌回答,“我随母亲的姓。”

    “这样啊,”护士笑笑,“那你们家应该挺幸福的,一般都是母亲很有能力的孩子才随母姓呢。”

    周声声没说什么,对她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她们家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若说幸福,实在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周声声的母亲和父亲从她记事起便一直在不断地争吵,后来母亲生了重病,没有钱去医院治疗,整日有气无力地躺在家中,父亲便开始了单方面的谩骂甚至殴打。

    她之所以会随母姓,是因为父亲当年看到自己是个女孩,想要送给别人家,自然没有给她起名字。母亲拼死保下她,周声声这才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社会称谓。

    缴费过后,周声声径直来到了父亲的病房。病床上,许久未曾见过的男人沉睡着,听到她的动静才徐徐睁眼。

    也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动作起来却像个迟暮老人。

    周声声对他没有任何依恋,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所谓父亲的恐惧之下,被恐吓,被打骂,已经是常事。因此,她对父亲并无感情。

    “医药费我给你交了,多余的话不再说了,自求多福。”她冷冷开口。

    何东于闻声,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又想到什么,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的女儿……”

    虚伪的柔情换来的只是周声声的冷笑。

    “这种话术,你可以到底下去和我妈说。”

    说完,她直接走向门口。

    却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目光中划过一丝惊愕,一手握紧成拳,指甲割破了手心传来钝痛,她却没有察觉。

    不等周声声开口,对方却已经认出了她,大叫道,“这不是周声声吗?小贱人,终于肯回来看何叔了啊。看来是在城里赚大钱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她。

    “王建……”

    周声声读大学时假期回家,被徐丽和何东于设计与王建关在了一个屋里,两家打的算盘她自然清楚。当时她想尽办法抵抗,终于侥幸逃脱,从此王建便对她怀恨在心,到处造谣周声声去城里工作做的是卖rou的营生。

    周声声不想搭理这种人,打算装作看不见走开,却被王建拦住了去路。

    王建是个街溜子,仗着家里做生意赚点小钱,整日无所事事,除了打架就是找女人。

    他看着周声声裸露的白细脖颈,凑到她耳边低低说道,“怎么样,和外面那些男的相比,还是哥哥的jiba更大,对不对?”

    周声声被他恶心得不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天,王建确实脱了裤子,周声声觉得自己快要长针眼。

    她面无表情回答,“抱歉,外面的男人随便抓过来一个都比你大。”

    王建虽然很喜欢装,但下面的东西确实尺寸一般。他被抓住了痛脚,恶狠狠地冲上来想要对周声声动手动脚,“一个鸡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装,下面的小逼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插过了,打胎也得好几次了吧!今天你给老子内射,我给你五万块钱!”

    听到他这些饱含恶意又粗鄙不堪的话,周声声的忍耐已经达到了临界值。

    她抬起手扇了王建一巴掌,趁着对方怔愣的功夫拼命向外逃跑。

    此刻温忱正站在楼下。

    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周声声扑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温忱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周声声不愿旧事重提,“遇到了一个变态。”

    身后,王建呲牙咧嘴地走上来,看到周声声抱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忍不住啐了一句,“还勾搭上金主啊,早知道当年就cao死你个sao货!”

    旁边有两三个路过的人听到,不禁用探究对我目光看向三个当事人。

    周声声拉着温忱的手,“我们走,不要理这种人。”

    温忱却对着王建道,“你碰过她了?”

    周声声突然害怕起来,“没有,他是想……但是我跑掉了,真的。”

    “我在问你。”

    王建看到温忱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中窃喜,“当然!这死女人在床上可是sao得很,一边浪叫一边求我cao她,只可惜被太多人干过,小逼已经松了,cao起来没什么感觉。”

    他努力地把周声声塑造成一个私生活混乱的荡妇。

    周声声怒极反笑,“你那么点金针菇怕是捅进插座里都不会有感觉吧。”

    温忱的唇角微勾,否认了王建的话,“你在撒谎。”

    王建刚想反驳,只听温忱若有所思道,“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热情,也不会求我。”

    淡淡的几句话,冲散了王建所有的言语攻击。

    这次,温忱拉着周声声的手离开了医院。

    直到上了车,她的心还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