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日子

    杨长生回到成都，除了收账，还要见原来的一些战友，聚一聚，也看有什么项目能一起做。

    空下来，陪着杨芳去选了车，试车合适，选了型号和颜色，要年底才能拿到。

    杨芳兴冲冲地跟两个小姐妹约好去考驾照，说好等开春要一路开到云南去玩。

    那张存着十多年租金的存折，还是被杨芳塞到杨长生手上，再次说明是给他娶老婆用的，不能乱花，又提醒儿子，要拆迁的那栋楼的住户差不多全都签字了，让他快点做决定，要房子还是要钱。

    就是没有问追到那个女人没有，且看这小子的脸色，从深圳回来后一脸春风化雨的模样，肯定是有好消息。

    时间过得真快啊，杨芳感慨，刚把这儿子生出来时才那么丁点儿大，抱在怀里生怕养不活，没想到就长成这样高大俊朗、沉默稳重、还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了。

    虽然没有见过温馨，但杨芳就觉得能把杨长生收服的这女孩儿肯定不简单。

    儿子是自己生的，她也知道，杨长生十来岁时有多混不吝，那时候气得她恨不得拿棍子打断他的腿，不然也不会十八岁时就把他送到军营里去。

    母子二人很久没有这样频繁见面过了，三五天吃一顿饭，没有吵架，没有翻旧账，气氛很和谐。

    杨长生总觉得这是温馨带给他的改变，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一朵云，漂浮不定，日夜之间，只有酒和兄弟，对一切都疏离得很。因为自小漂泊动荡的原因，感情一度很淡漠，怕女人麻烦，现在不一样，他有女人，甚至怕这个女人不来麻烦他，另外，和亲妈的关系也更近了。

    日子和心态都难得平和，他欣然接受这种改变。

    杨长生夜里住在酒店，跟温馨视频，两人也说说话，大多时间都是温馨在加班改设计，或者跟那几个西班牙人开会。

    现在赵磊在美国找了新的客户，也拉了温馨进来参与，她虽然没有很想加入赵磊的公司，但左右现在不是找工作的良机，又没有做好下一步的打算，干脆跟他一起弄点钱。

    钱嘛，谁能嫌多呢？

    有时候杨长生听着温馨一大段英文的输出，听不出口音，   对着不同的意见据理力争，很有底气，知性又优雅，专业且资深。

    她说过她的出身，小镇出来，养父母不管她，是她自己一步一脚印考出来的学校，一字一句学进去的知识，可见她对自己管得有多严格，读书时有多认真刻苦。

    她是个有生命力的女人，自己打救自己。

    杨长生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她了。

    欣赏和喜欢不一样，和爱也不一样。

    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心胸比一般的男人更宽阔。

    “看什么？”等改完一版设计，更新了报价发给赵磊，看到杨长生盯着她看她，温馨喝口水，转头看他。

    “看你工作的样子，很美。”杨长生的手指摸上屏幕里巧笑倩兮的她。

    “那就来现场监工啊，本人比视频里更美。”温馨合上电脑，今晚在家的加班到此结束，转头跟自己的男人认真说说话，夸起自己一点没客气，顺手给自己贴上一片冰凉的面膜。

    “再过几天。”杨长生身上穿的是毛衣，十二月，成都已经挺冷的了，“这两日我还要去一趟云南，到时候飞广州，事情办完了，再去找你。”

    “嗯。”温馨知道他事情多，远不止大鹏客栈那处产业，她也不怎么问，反正他迟早会和她说的，“等你来。”

    挂断了视频，杨长生开始看去云南的机票，定了两张，还有另外一个兄弟，两人要去看一个小场地，明年夏天就要动工了，得去搞好关系，处理前期的细节。

    在云南待了几天，把前头的工作定了，杨长生给曲达说进度，让他开始招人。

    有朋友问杨长生要不要在大理开个客栈，投钱就行，他们找人来运营，杨长生思量了一下手上的钱，想到温馨，再想到后面的一些打算，没有立即答应，只说后面再说。

    -

    恰好有两个同期的战友也在昆明，送跟自己一起来的兄弟去了机场后，杨长生单独去找他们吃饭，和他们在一起住了两日。

    男人们坐下，久不见面，难免又有酒局。

    于是去广州的日子便推迟，连带着去深圳的日子也推迟了。

    两人好几日没有视频，只有干巴巴的文字联系着。

    这就是温馨当时离开川西小镇时那么坚决的原因，她不能忍受两地分离，更不能忍受异地恋，这个人是杨长生也不行。

    本来在原生家庭出身上就没有安全感，再谈一段随时要崩塌的恋爱，爱上一个不在身边的男人，温馨自觉自己没有那么强悍的心脏和精力去承受。

    即使这大半个月他们日日联系，对对方完全不设防，也不算正式确立了关系。

    杨长生从开始的不理解，到这几日想她想得挠心挠肺，也开始明白她的顾虑。

    不过现在，他们并没有重新提起这件事，先顺着日子过下来再说。

    云南冬天的天气也是好的，杨长生看到好看的晚霞就拍下来，给温馨发过去，吃到不错的水果，成箱成箱给她寄过去，鲜花也少不了，成打成打送到她门口。

    温馨则说现在已经十二月了，深圳开始变冷，她把冬天的衣服找出来穿，夜里要抱着暖水袋睡，真是想念那个火热的胸膛，还有今日没出门，自己做饭，蒸了鱼，学会一个新菜式，下回做给他吃，云云。

    很平淡的对话，没有刻意营造什么波澜。

    -

    这晚，杨长生又和那几个战友喝酒，被灌了几两白的，吃喝谈话之间，黑脸上冒起红晕。

    有结婚的战友说阿生都三十了，还不结婚，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到底行不行啊？

    一桌子的男人哄堂大笑，甚至说等会儿要找个女人试试他。

    谁说男人不八卦？

    杨长生伸出手指，指了指眼前几个跟自己一样虎背熊腰的男人，粗人！

    他们知道啥，自己女人美得跟朵花似的，还聪明，盘靓条顺的，不禁一脸得意的表情，拿出手机，找出那张温馨发给他的“合照”，她第一晚在大鹏客栈坐下时，孟林给拍的那张。

    杨长生小气，只把照片给他们看一眼，再多一眼都舍不得。

    那几个男人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个美人儿，哄笑起来，让他带出来见面，莫不是还没追到人家吧？女孩儿是不是嫌他不行啊？又让他使点儿劲，别浪费那小钢炮般的roubang。

    眼尖的一个更是说：“阿生看人家女孩儿的眼神，那个凶狠，像是马上就要把人给吃下去了！”

    杨长生挑眉，没有否认，这倒是真的，第一晚可不是想把人生吞活剥下去吗？还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态。

    其他战友只注意看女孩儿的长相，没看到后头的杨长生，纷纷表示要再看多一眼。

    杨长生宝贝地把手机屏幕锁上，放进裤兜里，不给他们看，又遭到一场哄笑，被灌了几杯，才松口答应，有机会要带人出来和大家见面吃饭。

    这些都是生死之交，是得见。

    酒局散了之后，杨长生回到酒店，发现有个温馨打来的视频，没接到，刚刚他送另一个醉得更厉害的战友回房了，被醉酒的人拉扯着，累出一身汗。

    看看时间，夜里十二点了，便发了个信息过去：睡了吗？

    温馨没有及时回，杨长生等了五分钟，去洗了个澡出来，她又打了个视频过来，还是没接到，再回拨过去。

    好一会儿，温馨才接到视频，镜头晃了一下，在吹头发，她也刚洗澡。

    杨长生笑：“今天跟朋友出去吃饭了吗？”

    “嗯，跟一个来深圳出差的大学室友见面。”温馨的脸上都是笑容，小脸甜丝丝的，看得出来再见朋友，她很高兴，脸上甚至有点红晕，头发吹好，梳好，又绑成一个丸子头，清爽的面孔露出，笑得两眼弯弯，“长生哥哥，我今天好开心啊。”

    杨长生心里一动，被她叫得心里那根弦开始震：“喝酒了？”

    “嗯！”天气冷，温馨拧开桌上的瓶瓶罐罐，涂脸涂脖子涂手脚四肢，赶紧爬上被窝，“今天喝了一瓶她老家带来的果酒，好甜呢！”

    “下回没我看着不能喝。”杨长生开始管她，看她那小样儿，酒量肯定很差，甜甜的果酒也能喝上头。

    “唔，我要喝。”温馨躺下，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张脸，对着视频那头的男人撒娇，“长生哥哥，人家要喝嘛。”

    杨长生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被心爱的女人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哥哥”，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坐在床上，喉结滑动，两腿间的小山包开始慢慢苏醒，鼓起，嗓子沙哑：“再叫一声。”

    “长生哥哥~”温馨知道他喜欢听她这样叫，就放软了声音，叫床搬地喊了出来，“人家好想你哦。”

    “嗯。”杨长生应一声，把手放到裤子里头，上下撸动了几下。

    那动作没瞒着温馨，温馨一下就看到了，还可爱地往镜头前面靠过去，睁大眼睛，沾了酒气的眼神水润润的，仿佛想透过屏幕看他的手是如何动起来的。

    小色女。

    杨长生笑，把镜头拿远了一点，让她更好地看到自己的全身。

    此时杨长生坐在大床上，上身还穿着件短袖衫，下身已经光了，双腿张开，一根擎天的roubang立起，出现在温馨的视线里，让她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好多天不见了，她夜里都好想它呢。

    一只有力的大手在抚摸棒身，一上一下的，手的主人气息微乱，哄着镜头里的温馨：“再叫一声。”

    “长生哥哥。”温馨乖巧地叫他。

    然后起来，学着他，把手机也放远了些，撩起自己的睡裙，里头一条冰蓝色的丝绸内裤编着细密精巧的蕾丝花纹，包起了迷人的花xue，像个等人来打开的精美礼物，两条细长的腿曲成M字形，正对着视频。

    新买的内裤？

    杨长生的手不动了，眼神墨黑盯住屏幕里小动作不断的小女人，等她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