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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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戟看董温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有次她一起赶网站和学校的两个ddl,在宿舍埋头写到昏天黑地,键盘都搓冒火了,江戟约了她好几次,都没能约出来。 董温忙起来设备都挂上免打扰,就电话铃声不关,有急事电话联系。 江戟虽然想见她,但又觉得单纯为了这个事打电话sao扰她不太值当,两个人就这么耗了一个周没见面。 他就每天泡泡画室,跟朋友打打游戏,或者宅在宿舍看漫画和新番,室友看不过去,拉他去体育馆,说有联谊赛让他去帮忙。 这位室友是院学生会的副主席,统管文体这块的,人特别热情,江戟跟他关系还不错,就跟着去了。 一去,就撞上董温了。 董温其实也是被舍友拉出来的,她在宿舍宅了一个多星期,他们院大三下学期几乎没课,有课也被她给翘掉,专心在宿舍里赶ddl,把舍友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就此进化成畏光生物。 董温双拳难敌六手,被她们打包带到了体育馆。 好巧不巧,两个人都没问,今天这个联谊赛就是法院对美院。 其实董温来了也不知道,直接上看台窝着,手撑着太阳xue,大脑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戟一进来就看到她了,拿出手机找到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昨天晚上他叮嘱董温早点睡,董温凌晨回了个“嗯”。 江戟一时间怒从心中起,也顾不上跟室友打招呼,直接冲了过去,他穿了件红卫衣,特别像那个愤怒的小鸟。 董温刚好穿了件套黑绿间色的潮牌套装,室友顺着那边看过去,一下子乐了。 等江戟冲到面前,董温才发现了他,她下意识笑笑,想去拉他的手,没想到被他躲开了。 董温一下子把眉头皱起来了,头不动,只抬眸用上目线看他。 江戟本来一肚子火气,被她这样一看,居然呼吸一滞,耳朵突然红了。 董温没看到,有点烦躁地用手抓了一把头发,坐起身体又朝他伸了手。 江戟这次倒是扭扭捏捏地把手放了上去,董温一用力,就把他拉到旁边的座位坐下。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谁都没说话,体育馆里人声却嘈杂,远处时不时传来运动鞋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和运动员得分的欢呼声。 最终还是董温出了口浊气,脱力瘫在椅子上,伸手去勾江戟的指头。 江戟瞥了她一眼,董温狐狸精一样,偏偏头抿嘴一笑,还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撒娇。 江戟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听得董温差点儿黑了脸。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没憋住笑出了声。 江戟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拉着她的胳膊一用力,董温就瘫到他身侧了。 “不许再冷落我了。”江戟声音闷闷的,听得董温低着头笑。 她本来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听了这话,一挑眉,慢慢地偏头,把下巴磕在他肩头,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江戟像被火燎了一样飞快地朝另一边抽身,肩膀在董温下巴上顶了一下,把她疼得缩回座位皱着眉捂着下半张脸。 江戟反应过来,“哎哟”一声,马上凑过来看。 “小祖宗!没事吧?” 董温脸皱得跟个包子似得,闭着眼摇摇头。江戟在旁边,拉着她的手,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反到自己脸红了。 董温懵了一下,看他那副样子,眸光动了动,噗嗤一声笑了。 转眼又快到夏天了。 董温签出去一个短篇的影视化版权,又开了一个预收,准备写点没写过的题材。 寒假的时候他们俩出来旅了一次游,去了北方,董温是北方人,受不了南方没暖气的湿冷。 两个人晚上窝在民宿里看老友记,瑞秋说到那句“没有zigong就没有发言权”的时候,董温突然坐直了身子,说我很认同这句话,你呢。 江戟知道她什么意思,拉着她的手说,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听你的。 江戟家里原先是做服装加工生意的,夫妻店,厂子规模还不小,在当地颇有名气。上高中的时候他爸出了车祸没救下来走了,他mama擦干眼泪一个人也把厂里安排的井井有条。 江戟从小学的美术,将来也不能接家里的班,生意越做越大,他mama也不想再耗在里面。 母子俩一合计,索性把权放了出去,转成了股份,每年光拿分红,做甩手掌柜了。 他mama姓赵,董温早有所耳闻,赵女士潇洒的很,去年才带着小姐妹去欧洲那边玩了一圈儿,回来投了个项目,这会儿赚得盆满钵满。 江戟笑了笑,没有说更多,董温不知道他怎么跟赵女士说的,但要说没什么感觉是假的。虽然就算江戟想要孩子她也不会松口,但没想到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董温最后没说什么,松下身体继续看。 大四下学期过的很快,董温的答辩很顺利,结束之后导师跟她拥抱了一下,笑着说我知道你以后可能不会走法律这条路,但我还是想说希望你在这里学到的一切能够永远铭记在心。 董温认真地点点头,说:“我的心脏永远比羽毛要轻。” 江戟的毕设打磨了很久,董温不太懂他们的流程,学校举行毕业展的时候她悄悄去看了,没跟江戟说。 他是学生负责人之一,董温远远看他带着一队人,正朝作品比划,应该是在讲解什么。 她停在原地,出去打包了杯加冰的果茶,毕业展会持续一周,江戟忙得脚不着地,她也没凑上去黏人。 等到大展结束,当晚庆功宴,江戟喝的有点多,董温接到他的偷偷溜出来打的电话。 “想你了……” 江戟靠路灯上,声音黏糊糊的。 董温也在外边跟人吃饭,她就喝了两口,很清醒,听到江戟的话,笑了笑离席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接话。 “在哪儿呢,喝了多少?” “想你了……” 董温看了眼手机,无奈地说:“到底喝了多少?” “想你了……嘿嘿……” 董温笑骂了一句,转身靠在墙上,仰头看天花板上的吊灯。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夺了江戟的手机。 “喂?董温吗?我是陈铭,你来接他不,我们在晨光路上那家烧烤店呢。” 陈铭就是江戟的那个室友,董温看了眼时间,问:“你们不回寝室?” 陈铭“嗨”了一声,说:“我们准备续第二摊呢,他这都快仰倒了……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忙着,我带着他或者找个人顺路带回去也行。” 董温刚想说什么,里面包间有个人探出头来喊她,她摆摆手,对电话那头说:“我这边还没散,你带着他吧,改天请你吃饭。” “这行,我可等着呢。”陈铭乐了。 董温笑道:“少不了。” 散伙饭吃了好几波,经常第一天通宵还没来得及睡,就被第二波人叫走。 江戟人缘好,人家一拿出“这次聚完,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了”来劝酒,他就说不出“不”了,连着喝了三四天,终于扛不住倒宿舍里挺尸,戴上眼罩睡了个昏天黑地。 他们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六人寝,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床板都空了两个了。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了。 微信一连串的红点,他滑了滑回了几条消息。 有找他聚一聚的,有问他什么时候走的,有问回宿舍了没的。 置顶最上边是董温昨天晚上回了个“晚安”。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爬下床洗把脸,就下边被坐在自己椅子上的董温吓一跳。 董温瘫在他那个特别舒服的沙发椅里面,翘了个二郎腿,带着一边耳机刷视频,看他终于发现自己,挑了挑眉毛,笑着说:“Surprise!” 江戟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他踉跄一下,惊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们楼上住的除了毕业生,还有几层师范专业的出去职教了,搬宿舍的这两天就没门禁,昨晚他还问董温要不要上去喝口水再走,董温嫌男生宿舍有味不上来,陈铭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宿舍特别干净,她都不信,今天居然自己跑上来了。 江戟想到这儿,快速抽鼻子闻了闻空气,发现只有一股香味,肚子里的馋虫立马动了,循着香味找过去,桌上摆了两份饭。 四食堂的石锅饭,董温他们校区的招牌。 “我爱你。”江戟特别真诚地说。 “我也爱你,但是先去刷牙洗脸再吃。”董温扯着嘴角咧了个特别大的笑容。 宿舍里没别人,江戟没忍住欢呼了一声,蹦着去洗漱。 董温瞟了他一眼,这次笑的特别真心实意。 董温胃口很小,但是四食堂石锅真的属于白月光级别,两个人随意找了部剧放,一边聊一边吃了个干净。 “一想到毕业之后吃不到这个石锅我就特别伤心。”董温打了个饱嗝,把自己吃完的打包盒扔到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再次躺倒在椅子里。 她吃饭特别快,江戟才吃了三分之二,他看了她一眼,冷静回道:“看出来了。”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董温踩着桌子,连人带椅往旁边撤了撤,给江戟空出桌子的空来。 她特别罕见地穿了黑双高跟鞋,配了条深绿色的长裙子,江戟看着她在宿舍里因为嫌累就把脚后跟从鞋里放出来,脚尖挑着尖头的锐利的鞋尖,踩在桌腿上,然后缓缓伸直了腿,把自己送出去。 最后连脚带鞋放下去,一只脚后跟着地,撑着另一只还挑着鞋尖玩的脚腕。 江戟连吞咽都忘了,董温看他走神,撑起身体来靠近,江戟的视线缓缓移到她脸上。 两个人越凑越近,最后董温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退回来道:“放心,我擦嘴了。” 江戟回过神,眨眨眼,说:“石锅味的。” “吃你的吧快。”董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