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神之子落败,古老者答疑解惑(塔奇亚发病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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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 决斗场上烟雾弥漫,坑坑洼洼的地面证明了在这里战斗的人绝无收手。场外兼职裁判的学长因为这不符合低年级的战斗吓得六神无主,正坐在大门口等老师过来。 太吓人了,这种要把头打掉的魔法真的是两个二年级生能打出来的魔咒吗? 纳斯塔维亚和埃勒蒙德在场地的两端对视,埃勒蒙德脚下的地像被锋利的东西劈过,整个场地都被打碎不复原先的平整。纳斯塔维亚脚下的地已经被冻裂,冰霜和水遍布他周围,他后方还有几根断掉的冰棱。 埃勒蒙德握紧魔杖,决定回去再找一次老爷子,因为这普罗德汨罗绝对有大问题! 纳斯塔维亚上场比他慢,埃勒蒙德刚用眼睛看见他,鼻子就闻到那股味道。 那个味道让疏离纳斯塔奇亚数天的埃勒蒙德直接刷新了认知,纳斯塔奇亚的恶意可以说是家教,是性格,是环境刺激塑造,那终究是可以找到源头的恶意。而纳斯塔维亚,那个人,他身上的味道完全在告诉埃勒蒙德,这人是纯粹的恶。 他觉得所有人都该去死,所有人都是不该存在的聒噪rou块……这些是埃勒蒙德勉强分析纳斯塔维亚的恶意后得出的结论,他完全无法用言语概括形容那种东西,只觉得一个怪物顶着人皮在过来。纳斯塔奇亚可以说是人性之恶,这个纳斯塔维亚就完全就是恶念的空洞,没人会觉得他是同类。 香味过浓就成了臭,埃勒蒙德觉得纳斯塔维亚从里到外一身恶臭。 埃勒蒙德第一眼就讨厌上纳斯塔维亚,纳斯塔维亚看见埃勒蒙德也表情冷硬。 一个人形的畜牲,不知廉耻的纠缠着他血脉的另一半,把他半身目光都夺走的窃贼! 在宣布决斗开始的那刻,两人同时举起魔杖。 “他们又打起来了!” “我的天啊,他们的魔力怎么那么多?” “见鬼了,这真的是二年级吗?” 观众席上,二年级及高年级的学生都在观看这场特殊的决斗。两个十二岁的少年,他们力量几乎可以比肩四五年级的学生,来到这里的人都能确认一件事,这两个学生一定会成为格拉斯顿二十一世纪开端的最优秀毕业生之一。 “怎么可能……” 纳斯塔奇亚看着场中缠斗的二人,一个是他的长兄,一个是那特别的龙裔。他心中早该落败的埃勒蒙德,在他来到这里过去了四分钟后,依旧在和纳斯塔维亚交战。 手无意识的抓紧栏杆,纳斯塔奇亚眼也不眨的盯着场中的一切。 他的哥哥,有着世界顶级的才能,无论是什么只要在他眼前过一遍他都能学会,艺术,礼仪,魔咒,药剂,纳斯塔维亚从未失败。他的眼睛能看透一切,所有的招式在他面前都是透光的纸。 所有和纳斯塔维亚对战过的人都会品尝到那种绝望,你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被他预判到,你的深思熟虑就像是主动送到他攻击下的玩笑。有形的无形的,精神的rou体的,都会遭到他的全面打击。 纳斯塔奇亚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在纳斯塔维亚面前失败的时候。普罗德汨罗也有巫师决斗,所有学习过魔法的未成年孩子都要参加混战。那时纳斯塔奇亚从未觉得他平庸,他是家主次子,有最好的学习资源,自然要比别人高出一大截,就像山顶和山脚对比。他赢得很快,比他大两三岁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他最后的敌人是个接近成年的普罗德汨罗,他的魔力深度魔咒技巧都无法与对方相比。可他能够与对方缠斗,最后还是因为魔力耗尽而落败。 当时纳斯塔维亚就站在他旁边,对他说。 你太无能了,塔奇亚,你的失败让我无法承认你是我的胞弟,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针对我的笑话,你让我失望。 埃勒蒙德都会输给他,肯定也会输给纳斯塔维亚,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在挣扎而已,没人能赢纳斯塔维亚的,埃勒蒙德做不到,他做不到的……埃勒蒙德赢不了! 场外的怨念埃勒蒙德感知不到,他只觉得纳斯塔维亚做为一个人类巫师有些太超模了。几分钟前他就学着纳斯塔奇亚拖延他的战术用雾气干扰全场视野,从地上捡石块伪装投石魔咒拖延时间恢复魔力。 可那个纳斯塔维亚几乎站在原地没动,隔几秒十几秒就回扔魔咒到他附近。这种近乎无解的存在只能让埃勒蒙德想到BUG,这家伙过于恐怖,完全是个怪物。纳斯塔奇亚和他比,就像小绵羊和霸王龙,让埃勒蒙德一下就接受了他宿命之人对他有杀意这件事。因为纳斯塔奇亚只是想,而纳斯塔维亚是直接动手。 “如果不是有中界线……”埃勒蒙德咬着牙判断纳斯塔维亚的下一步动作。 要是决斗场地不设置中界线,埃勒蒙德一定要拿关节技给纳斯塔维亚来一个锁喉。 愤怒驱使rou体,心脏剧烈跳动,埃勒蒙德的瞳孔收缩成竖形,世间的一切在他眼前放慢。 十一分钟,他寻找纳斯塔维亚弱点的时间,现在他已找到。 纳斯塔奇亚使用魔咒后会有一个耍帅的动作,让魔杖在指间翻转,纳斯塔维亚有同样的习惯,可幅度更小更快。那个大少爷拿魔杖本就是拿指节轻飘飘的卡着中间,可纳斯塔维亚是实握着中后段。 埃勒蒙德也发现了纳斯塔维亚会无声无杖魔法,魔杖是否在他手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意识。 纳斯塔维亚可比他弟弟傲慢的多。 他傲慢他显赫的血统,他就像个纯血派巫师的刻板印象结合体,拿着魔杖,用念咒语的时间逗弄低等的生物。 他并没有把埃勒蒙德放在眼里,即便被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依旧气定神闲,甚至站在原地没动。埃勒蒙德承认纳斯塔维亚的魔力比他强大太多,可过于傲慢无视了脚下,是会被钉子扎到的。 石块雨从雾中飞出,纳斯塔维亚举起魔杖在空中连续轻点,石块全部炸成粉尘,石块背后的冰棱同样炸成雪花。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纳斯塔维亚面无表情的将魔杖一挥,透明的护罩抵挡住他头顶重新凝结的冰棱。 黑色的锋芒在他杖尖汇聚,纳斯塔维亚在身前迅速一划,数道刀锋劈进雾气中,把白雾都打散不少。 收手,转魔杖,魔杖翻转的那刻,一颗巨石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从雾中飞出,直冲纳斯塔维亚头颅。纳斯塔维亚握紧魔杖俯身,啪嚓一声声响,他的双眼睁大。 一串锋利的冰柱从他脚下的冰霜里伸出,它们齐断在纳斯塔维亚身前,那声脆响是它们断裂的声音,也是他身上决斗场防护盾生效的声音。 挨打几分钟偷袭成功,埃勒蒙德在裁判宣布胜利的声音中吹了个口哨。 “都说了注意脚下。” 所有人为这场对决分出胜负而欢呼,只有纳斯塔奇亚在台上与纳斯塔维亚对视,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意识失重一般从地底飞到云端上,埃勒蒙德赢了这个事实在他脑子里喇叭播放。 可那是纳斯塔维亚,他怎么会输呢,纳斯塔维亚……他……输了! 纳斯塔奇亚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他断开与长兄的视线连接,寻找雾气消散后的身影,埃勒蒙德正在笑着和围上来的同学们说什么。 “埃蒙德!” 埃勒蒙德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循声望去,看见纳斯塔奇亚从几米高的看台上跳下。 这么高,不要命了! 埃勒蒙德的身体快过脑子,他冲出人群伸手去接那具身体,但纳斯塔奇亚像猫一样四肢落地,反抓住他伸出的手把他拉走。 “你是怎么做到的?!”纳斯塔奇亚把埃勒蒙德刚拉进楼梯间就问到。 “做到什么?” 纳斯塔奇亚尖叫到:“纳斯塔维亚!你打败了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埃勒蒙德第一次看见这种样子的宿命之人,慌乱一词就像写纳斯塔奇亚脸上。 “你别太激动,平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我不需要冷静!”整个楼梯间都回荡着纳斯塔奇亚的咆哮声,“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埃勒蒙德控制不了他,只能试着拉住纳斯塔奇亚免得他过于激动摔下楼梯。 “示弱,等待,他不注意他脚下的地方,在他收魔杖的空隙偷袭。” “不可能,不是这个!我试过了!”纳斯塔奇亚摇头,埃勒蒙德还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见,“他能看见,他知道我的每一步,就算我用的是新魔咒他也会发现…他每一次都挡住了……然后加倍的还给我!” 埃勒蒙德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纳斯塔奇亚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往日自恋美貌的贵公子现在正拿指甲抓着自己的脖颈,血珠染红了洁白的衣领。 “够了。”埃勒蒙德抓住纳斯塔奇亚的手,把两只手都扣住压下。纳斯塔奇亚的力气不比他大,埃勒蒙德很轻易的把他压住锁在怀里。 可能是因为被限制住了身体,纳斯塔奇亚突然猛烈挣扎起来,埃勒蒙德听到他骨头发出的哀鸣。即便如此,纳斯塔奇亚还在挣扎,在埃勒蒙德耳边发出像野兽断气前呜咽的声音。 埃勒蒙德担心他咬到舌头,扶着纳斯塔奇亚的脸去看他。只看见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遍布血丝,眼里的凶狠仿佛要和什么人同归于尽。 埃勒蒙德有些分不清那晚满怀恶意的人和现在癫狂的人哪个才是他的宿命,他按住纳斯塔奇亚的后颈,把脸埋入另一个少年伤痕累累的脖颈处嗅闻。 痛苦,自卑,疑惑……憎恨,愤怒,厌弃………… 埃勒蒙德抬起头,突然安静下来的纳斯塔奇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副样子和那场上的纳斯塔维亚有些重叠,但那审视评估价值的眼神又打破了这种联系。 “纳斯塔奇亚?”埃勒蒙德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发生,有东西在他眼前变化,但他看不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纳斯塔奇亚说:“你打败了纳斯塔维亚对吧?” “……对?” 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好像又回来了,纳斯塔奇亚微昂着头,示意埃勒蒙德放开他。如果不是那双充血还未恢复的眼和他脖颈上的抓伤,埃勒蒙德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纳斯塔奇亚点头,让埃勒蒙德看他的双臂:“你怎么搞的,抱着我还能让我手臂脱臼。” 埃勒蒙德差点没接上话:“你没脱臼,只是关节有点偏了……不对,是你自己乱动把骨头搞歪了。” “哈,是你是想说都是我的错喽?” 埃勒蒙德无语的看着纳斯塔奇亚,平常那个自我中心的大少爷确实回来了。 “行行行我的错,你要去治疗室吗?” 埃勒蒙德指指脖子,纳斯塔奇亚一摸自己脖子,就被那细细麻麻又发热的刺痛搞的表情痛苦。 “啧嘶……不用,我自己有药。” “他们又和好了欸。” 米卡勒看着学校树林草地上背对背坐的两人,虽然看着好像还在冷战,但他们的背贴在一起。 凯文心想果然如此,嘴上说:“所以不用你掺和啊,你还不信我。” “我以为你因为我说英国菜不好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让我去。” 凯文:“我不喜欢吃土豆,不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 格拉尼回到教师房间内,看见等候多时的埃勒蒙德。他并不惊讶这个孩子在这里,只是放好课本后坐在埃勒蒙德的对面。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过来。” 埃勒蒙德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格拉尼在他脸上看见了犹疑之色。 格拉尼没有问怎么了,他知道有些事是需要后嗣自己想清楚的,他这个长辈不能过多的干涉。 古老者从宽大的袖子内拿出魔杖,有些生涩地一挥。小厨房的灶台上升起火焰,水流从水龙头内飘入水壶,茶杯茶壶落在桌上摆好,茶叶离开盒子跳入壶口。 当烧开的水落入茶壶中,红茶的香味飘满屋子,埃勒蒙德才犹豫不决的开口。 “一个人的杀意是会突然消失的吗?” 格拉尼倒出茶水,他的手一挥,guntang茶水就迅速的降到合适的温度。 他说:“埃蒙德,杀意是杀戮的想法。一个人的想法是不固定的,只有当特殊的媒介出现,杀意、恨意又或者其它,才会长久地持续下去。” “可他对我有过杀意,我最近都没再发现过,但那是不是代表…呃……”埃勒蒙德思考着一个准确的用词,“讨厌我?恨我?” 格拉尼抿了口茶,笑道:“你只有在这时候还像个幼崽,小子。” “人类、精灵、巨人,世上所有的智慧种族,都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爱憎情仇。不是所有的杀意都代表厌恶憎恨,也有无端的杀戮,为了个体或群体的意识,比如宗教,娱乐,救济。” “救济,娱乐?”埃勒蒙德看起来更疑惑了,“杀意也是恶意,为什么会与这些相关。” “英灵殿的英雄,他们因各种各样的战斗杀戮进入,他们面对敌人也有过杀意,可这杀意拯救了他人又或者自己——举个比较熟悉的例子,当年希腊与特洛伊打仗,大英雄阿喀琉斯确实杀了不少特洛伊的勇士,但结果是为特洛伊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基础——虽然最大受益者还是希腊派的众神。总之,杀戮确实在恶中,但不是所有杀戮的结果都是恶。” “所以是救济……那娱乐呢?” 格拉尼脸上的笑意淡下:“以杀戮为乐,有的与宗教相关,有的是自愿,有的是为了精神上的刺激,以及进食。” 世间有秩序。智慧对无智的支配是秩序的一种,进食的杀戮不被否认。唯有一种杀戮是要被审判的——同族相残,对其他种族的屠戮,为愉悦制造的无端杀生。 格拉尼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些是我的认知,并不是你辨别真伪后得到的真相。你现在判定的分界线过于明显,往后你要看见的在灰色的区间,那并不能直接判决。你现在年纪还小,真正学习到这些得在你离开学校后。” “我们重新说一下你在意的那小子。有的人类看见过于可爱的东西会冒出杀戮的恶意,但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杀,而是因为过度兴奋造成的认知异化。” 埃勒蒙德举起手:“你的意思是,他太喜欢我了所以想杀我?” “……你也会自恋啊。”格拉尼的视线上下扫了一遍对面的少年,“虽然你小子在人类审美里很棒,但不一定,对方是异性恋或者——双插头来者不拒呢?” 埃勒蒙德脸上出现一点尴尬的羞红:“我没…他不是因为太喜欢我,那他因为什么想杀我,因为我是龙?” “有可能,但也可能是单纯的冒出来杀你的念头,或者是单纯感兴趣吧。” “人类会无端的冒出这种想法?” “精神问题、社会问题、环境问题,人是很容易受到干扰的。他们没有其他种族特殊的身体,充满创造力的大脑也容易被外来因素入侵污染。” “嗯……” 埃勒蒙德想起楼梯间里的纳斯塔奇亚,确实有明显的精神问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来自他的那个哥哥。 “唉……”格拉尼看出埃勒蒙德已经解决了疑惑,他叹了口气看着杯里的茶,“这么好的茶却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太浪费了。” 提出无聊问题的某人:“啊哈哈,对不起。” “所以罚你小子放假回去后不准碰主机……别想钻空子,我的也不行,新出的《猎天使魔女》别想打了。” “不可以啊!老爷子你不可以这样的呀!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