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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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清那所谓的妙用究竟为何。莫非真可以起死回生?面对众人的疑问,阿嬷摇了摇头,笑叹了一句“怎么可能”,随后望向他们,温温柔柔道:“此事乃绝情谷的秘密,照理只有谷主才能知道,并且传给下一位继任者,但如今情况特殊,谷主在临终前已将此事托付于我……” 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已经相当明显,几人心领神会,纷纷起身告辞,留下杨善与她独谈。陶甘带着无情符申去找叶怀瑾,那人已经帮他俩收拾了两间空屋,正在往里面搬被褥等物,空下来的三人见状干脆一块儿帮忙,将两间屋子彻底捣腾完,随后一人一间就好休息了。 “对了,少主和陶甘分别住在那儿,别的地方都是没有人的,你们谁要住哪间就自己定吧。”叶怀瑾指了指另外两间竹屋,眼尖的两人立刻发现,给他们准备的房间分明就是一间与杨善离得近、一间与陶甘离得近的,他俩对视一眼,尚未来得及道谢,就听叶怀瑾摆了摆手开始赶人:“行了,赶紧该去哪儿去哪儿吧,我也要回去歇着了。” “天色还没黑呢,你今天睡这么早?”对一切毫无所察的陶甘奇怪问道,叶怀瑾耸了耸肩,照例是没有回答,径直转身就走,迈出几步后却又回头对着符申与无情说道:“你俩的事情,考虑一下如何与阿嬷说吧,早晚是要告诉她的。” 语毕,他潇洒离去,留下三人站在那里再次面面相觑。 “叶兄是真爱cao心,我去阿善那屋等他,就先行一步了,至于房间分配,我想我俩应该不会有冲突。”符申率先开了口,轻笑着说完便朝方才所指的杨善那屋而去,无情应了他一声好,随后转向陶甘,笑盈盈问道:“在下能有幸去你那竹屋参观一番么?” “盛老师想去当然可以!”陶甘兴冲冲应声,推着无情的轮椅就往自己那边走。无情无奈笑了笑,提醒着他不用再喊老师了,显然没想那些的人挠了挠头,撒娇似的道了句“习惯了嘛”,随后又歪着脑袋问他:“他方才说的,要告知阿嬷的是指什么事?是在说杨大哥和符大哥,以及盛老师与我,都正在交往的这些事吗?” 无情没想到他这会儿却又如此的敏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点了头,陶甘长长的“哦”了一声,欣然道:“那有什么的,等办完丧事,就可以和阿嬷直接说了呀。” “能直说自然最好,只是你阿嬷她……”无情斟酌了一下词句,缓言问他,“世间常见的皆是男女之情,男子间相爱属于有违伦理、离经叛道,你认为阿嬷她会接受么?” “会的吧,阿嬷很爱我们,也说过希望我们都能幸福啊,况且你们又不是坏人,甚至还是谷里的恩人呢,她为什么会不接受?”陶甘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他的困扰,见无情不说话了,他瘪瘪嘴,拍了下自己的胸脯做出保证:“放心好了,阿嬷肯定很高兴,再不济我和杨大哥也能想法子逗她开心呀,反倒是拖着不说才会让阿嬷真生气呢,她最讨厌别人故意骗她了。” “倒也不是故意骗……我明白了,我会和符申商量一下,尽早和她说的。”无情沉思半晌后如此说道,陶甘脑袋一点,轻快说着太好了,随后便继续推着他往屋里走,神色里满是迫不及待,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很乱……” …… 符申沿着山壁,走到了叶怀瑾所指的属于杨善的那间竹屋,但他没有贸然进去,只站在门口,先好奇打量了一圈:这间屋子比旁边的那些要稍大一点,内里估计还分隔成了好几间,而所用的竹材料一眼就是上等,望之清新自然,边边角角还点缀着一些草木藤蔓,总之光从外表来看,宽敞自然,应该是个挺舒服的住所了。他放下心来,随后抱着剑坐在门口的那张小木凳上,一边等人一边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风动之音,随之而来的是不紧不慢的轻盈脚步声,符申勾起嘴角,默默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睁开眼,果然就见杨善正好走到了他身边。那人手里抱着用来装金梅瓶的木匣,一双清亮的眸子正狐疑盯着他,四目相对后,他收回视线,一边兀自继续往屋里走,一边悠悠问道:“符大侠来都来了,为何坐在门口,不进去么?” “未经屋主允许,怎可擅自进屋,这不是相当失礼么。”符申笑盈盈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至房门口时却又停了停,故意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不过如今看来,屋主似乎不打算拒绝,那符某可就光明正大进来了啊。” “……在玩什么呢,幼稚,再不进来我可关门了。”杨善倚在门口,翻了个白眼无奈瞪他,神色里满满的都是嫌弃,然而细看之下,分明又能见得其中压不住的一抹笑意。符申欣然应了一声,赶忙抬脚迈进屋内,同时顺手帮对方把房门给带上了。 “这不是想让你放松点儿嘛,而且没允许就进来确实不太好。”他轻笑着解释道。 倒是挺认真,不过这本来就是他的优点之一,这人总能在一些细节的地方让他感受到暖意。杨善瞥他一眼,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还挺高兴。 “无妨,你随意,也没什么特别的……”他轻声嘟囔着,端着匣子就往左边走去。 屋里果然如符申所料,用屏风隔成了两个空间,左边卧房,右边书房。房间都还宽敞,摆着不少精巧的家具,杨善将匣子放在一张桌案上,见他伫在门口没动,撇撇嘴无奈唤了他一声:“说了没啥特别的,别看了,赶紧过来。别说你等在那儿的时候没有好奇金梅瓶的事啊。” “我是在等阿善,又不是在等金梅瓶,”符申眨了眨眼,毫不脸红的说着,“好奇心难免有,但既然阿嬷都说了此乃绝情谷的秘密,我便不该主动探究,你我其实只需心照不宣的不提它就好,但现在却是阿善主动要讲……莫非,是有什么与我有关么?” ……这么聪明作甚,虽然喊他过来了,但其实压根没想好该怎么说啊。杨善苦恼坐下,支着下颚开始思索措辞,符申坐到他对面,也不急着催,只同样拄着下巴,笑意盈盈专心看着他。热切的视线与将要说的事结合在一起,让杨善不由有些面红耳赤,久违的感到了羞赧,他轻咳一声,简略道:“阿嬷说,金梅瓶乃是与奇书相辅相成之物,可以治愈反噬。” “此话当真?那太好了,这可是好消息啊,我就说这反噬定然能有解决办法。”意外之喜让符申的声音都不由大了几分,他抚掌轻笑,连叹了好几声“太好了”,瞧模样甚至比杨善本人还要激动。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杨善跟着浅浅一笑,随后又无奈将视线转向了别处,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道:“没那么快呢,总得有个过程,而且方法也有点麻烦……” “究竟什么方法,阿善先说说看嘛,别还没开始就退缩啊,”符申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温声表了态,“不管有多难,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不、倒也不是什么登天摘月的难事……”他如此态度反倒让杨善更加难开口了起来,他扶着额头犹豫再三,最终放弃挣扎似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金梅瓶本身有一定的药性,但需与一套功法结合,练功的同时要触碰金梅瓶,使药性随内力走遍全身……而运功时反噬也会发作,七天为一次,每次症状应当都会减轻,七七四十九天后,再运功时若是完全不痛了,便表示彻底痊愈了。” “也就是说七次,两个月不到就可以了?”符申歪了歪头有些不解,“这似乎也不算得麻烦,等安顿下来后就可以开始,只要确保这七次连续不断就行了吧?” “对,但还有一点,治疗时,引起反噬之人也必须在场,随同运功并保持接触,协助反噬者的内力游走,”杨善闭上眼,单手支在额前捂住眼睛,径直转述起阿嬷的原话,“至于接触的地方,也该越多越亲密越是好,此时主动引发反噬会对治疗更有帮助……” 他越说声音越轻——这方法怎还硬要人亲密接触?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哪怕阿嬷讲述时的神情语气再自然不过,都无法阻挡他下意识的瞠目结舌。 阿嬷还不知道符申的事情,只笑着打趣他,说专注绝情谷的事这么久了,如今能解决反噬,以后就可以找个伴儿了,用不着害臊,却殊不知这个“伴儿”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了,他所感到的害臊与她所说的也完全不是一个方面的意味。 至此,符申终于明白了他所谓的“麻烦”是何意思,他哭笑不得挠了挠头,完全懂了杨善的抗拒态度——说到底还是在害羞。不过两人确实很久没有过亲昵的肢体接触了,那次未果的亲吻已算是极限,再往前追溯,大概就得回味几年前的温存了,想到这里他便由衷觉得,这分明是个毫不麻烦的好办法,谁不想与心悦之人亲近些呢?尤其是在因为反噬而被迫无法触碰之后。 “我明白了,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他温笑着坚定道:“阿善因为我而难受了那么久,如今我总算是能帮上忙了。” “不是因为你,分明只是因为反噬……”杨善撇撇嘴,拒不承认与他有关,“反正为了这个治疗,金梅瓶我就得带在身边了,等处理完丧事以后,找个稳定的时间再开始,省得又横生意外。” “这是自然,如此说来,你也该休息了,为明日的白事留好准备。”符申说着朝他身后望了望,见床铺整洁如新,忍不住笑道,“阿嬷和叶兄都给你理好床了,能直接倒头就睡了。” 感觉自己完全被当做小猪在养的杨善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将匣子打开,仔细检查了里面的宝瓶后将之收好,摆在床头,这才顺势坐在床上,却也不急着躺下,只转头望向符申问道:“叶怀瑾给你安排好房间了吗?” “当然,就在边上那间,一个轻功就可以过来了。”提及这个,符申语气轻快,嘴角微勾,抬手朝那个方向指了一指,“以后若是还能来这儿的话,我可以继续住在那间么?” 他这要求的目的过于昭然若揭,压根没有掩饰的意思,杨善瞪他一眼,道了句“随你”后便兀自躺下,而得了应允的符申心情愈发好了。 “那阿善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要帮忙的,有事你就喊我。”他轻快说着,在对方嫌弃丢来的“不喊”里笑盈盈替人将门掩上,随后往正厅而行,找阿嬷帮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