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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利息。*8月7日。夏洛蒂,我确信你的建议没有丝毫作用——我来到了赫布里底群岛,要参观就一定要乘船。可怜的我特意选了个风平浪静的日子,然而……可怕的晕船!我的画册上多了很多内容,我脑中的音乐也正在激增。一段关于苏格兰的灵感,另一段关于赫布里底群岛。我把后者的21小节钢琴曲谱给你,那样你便知道这里带给我的奇特情感了。9月10日。夏洛蒂,庆幸你提醒我,范妮就快结婚了!稍后我会寄信给这位终于取得皇家画师职位的亨泽尔先生,他必须采纳我所有关于婚礼的建议。我要为范妮写一首婚礼的用的管风琴曲子——我把他们的主题偷偷分享给你。等他们结婚前几天,我会把它完成的。听闻你的“职业指挥素养”一书进展的不错,我十分期待当它的第一个读者。虽然你不肯向我透露其中的内容,但我也觉得你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我快回来了,你高兴吗?12月26日。夏洛蒂,我终于回家了——我不仅错过范妮的婚礼,今年圣诞节也没有你的陪伴。这一切都太糟糕,我当时都已经要离开不列颠,可为什么会被一场车祸打断?在此我要特别感谢你,亲爱的,我听范妮说你拿着那段管风琴主题解救了我的缺席,让她的婚礼不再遗憾。我内心的情感不知如何表达,所以的一切都在我的里。希望远在巴黎过圣诞的你,新的一年继续蒙受神灵的恩赐。而我,抱着你临走前留下来的这些信件聊以慰藉——我被瑞贝卡取笑了,这只调皮鬼似乎也有了心上人……1830年5月13日。夏洛蒂,与你再会的这几个月成为我大旅行中最平静温柔的日子,我整颗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终于,我有勇气开始完成这段旅行未完成的部分了。和你再次说再见,真实一件困难的事。但看到你在这几个月为里的“指挥教学”事业据理力争、不畏打击后,我羞愧自己停歇如此之久。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再让我和你分开一小会……1831年三月。夏洛蒂,我在罗马碰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音乐家。埃克托尔·柏辽兹,嗯,一个只讲法语的人不知为何敢远行来到意大利……诚实地讲,我觉得他那首斩获“罗马大奖”的糟糕透了。好吧,我和他的友谊差点就因此中断——但鉴于除开音乐,他的确是个很好的旅行同伴,我就稍微忍受他一下吧。嗯?他的指挥理念竟然和你一样?这可是我在音乐上发现的他唯一的闪光点了!看在我即使冷漠他也陪我这么久的份上,我姑且送他一根黄金做的指挥棒吧。9月18日。夏洛蒂,我到巴黎了,这次会在这停留很长一段时间。能重新在这里见到老朋友们的感觉真好,如果你也在就会更加美妙。他们似乎都爱在巴黎扎堆,这令我十分疑惑。那位我重金聘请都不来我的乐团的肖邦先生也就算了,就连那个天天嚷嚷着玫瑰花丢了的恩斯特也在,更别说某个就在巴黎赖着不走的金发钢琴家……柏辽兹也在这,他竟然在做乐评家?怪不得他的音乐我持保留意见呢——不过他的乐评比乐谱好看得多,建议你只把他当评论家就行,最多再加个指挥家吧。*法兰西,巴黎。悠闲的菲利克斯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拆开一封信件,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迷人微笑。信纸还未完全摊开,他的注意力便被其中一句话吸引,瞬间冻结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菲利克斯,江湖告急——我爸要把我嫁出去!”正在巴黎居所阳台上喝着咖啡画着水彩画的作曲家,手一抖打翻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化开水彩盒内的颜料,将它们混合成五彩斑斓的……黑。第56章Op.56:逃婚与求婚“菲利克斯,江湖告急,我爸要把我嫁出去——我都没办法把那些画像和真人对应……我这辈子就想和交响乐团过,求援助!”菲利克斯再次确认这封来自柏林短信的内容,每一个熟悉的德语词汇都透露着一股陌生的气息。甚至在这些连成句子的文字时,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随着每一行字迹的推进而变得惊惶不安起来。他前前后后地将这张可怜的信纸翻来又覆去,无论他如何用愤恨的目光怒瞪着它,几乎要将它灼穿,那写在背面的地址和正面的内容都纹丝不动地焊死在米色的纸面上。反而随着次次确认,在他的脑海约见明晰。地址,没错,是青梅小姐的固定住址。字迹,无误,甚至是她在惊慌中写出。菲利克斯捻起那张信纸对着太阳,阳光透过纸页,将清秀的字迹映照得游丝分明。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满是荒谬,唇角的抽动连带着整个身体的震颤。夏洛蒂,嫁人?上帝啊,你是要毁灭世界了吗!灵光突闪,黑发的作曲家猛地意识到这封信署名的日期是几天前。从柏林到巴黎,几天的时间,足以改写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轨迹。而这几天,足够让某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一份完全陌生的婚约书上。哦,该死!巴黎和柏林怎么那么远——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菲利克斯猛地起身,画架被他大幅度的动作连带着晃悠了几下,那幅笔触清新的水彩画从画架上跌落下来,砸在桌上那掀翻的咖啡杯上。一下午的心血毁于一旦,但小门德尔松先生丝毫都不痛心。他只恨自己没有长翅膀,不能即刻从法国飞回柏林。步履匆匆的菲利克斯刚从阳台进屋,心不在焉的他差点迎面撞上雇佣的仆从。觉察到主人神色变化的仆从恭敬地退到一边,他瞟了眼阳台那幅宛如狂风过境的场面,低眉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先生,阳台上需要我收拾一下吗?”“不需要,别管它,不重要——现在你去帮我安排回柏林的马车,立刻马上!”“好的,先生,但是在此之前……”“没有但是,去叫马车!”仆从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在主人几乎冒火的瞪视下,他递出一封信。“又是信——我现在没时间看。你扔在桌上,等我回来再说。”“可、可是,这是肖邦先生的急信——”小门德尔松骤然被定格了神态,仆从唯诺着给自家主人补刀。“您说过的,除了柏林的信,肖邦先生的信件务必要第一时间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