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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都一样,”徐云柯话锋一转,“你当初为什么选理科?”祈热想了想,“跟你差不多,怎么都是考梅外,那就跟男朋友选一样的。”徐云柯扬眉,“所以你的选择不止考虑了你自己,甚至可以说,更多的是因为别人?”祈热将面前的书关上,似乎不太想承认,“我记不清了,稀里糊涂就选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徐云柯似乎早就猜到,很快接下话头,“对,没想那么多,很多人都是这么做下决定的,有的时候问题来临得太突然,没有时间细想,或者没有能力想明白,还有一种就是,你想清楚了,却不想承认,这些都可以归结到‘稀里糊涂’。”祈热微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将手上的书扔过去,“你心灵鸡汤少灌点,我不信这套。”徐云柯随手翻开她扔过来的书,“我倒是不想给你灌输,是你看上去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他说着笑了笑,将书举起来给她看,“这是什么?”祈热凑过去看,本该写教案内容的地方,莫名出现一句:再去云南我自杀。她脸一热,急忙将书抢回来,拿起笔在这句话上面连画几条线。“小心,别把纸划破了。”徐云柯一副看戏的样子。祈热手一顿,笔尖一转朝向了徐云柯,“你闭嘴!”徐云柯笑了,不忘重点,“云南怎么了?”祈热将笔一摔,忿忿地说:“我就不该去云南!”她真的是稀里糊涂就去了云南,又稀里糊涂要住一间,最恨的,她中了蛊似的还要给他吹头发。她大概是太纵容他了,也太纵容自己,要不是开了这些头,后来也不会被他抓着手开玩笑,更不会那么尴尬地撞上隔壁那种场面。她越想越气,搞不明白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者就像徐云柯说的,她想清楚了,却不想承认。她唯一做对的,就是早早地回来,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这样的刻意比想象中难,她在这兀自生气,旁边徐云柯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却笑出了声。“我知道了,在云南的时候,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对吧?”祈热被他的话拉回神,她嘴硬道:“没有。”徐云柯意会似的点了点头,“嗯,没有,”他看回自己的书,低语道:“祈热,逃避没有用的,该来的总会来,最终你还是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祈热低下了头,她看着那行被自己画得看不清原本字迹的字,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干。下午上完课,她点开手机查看上课时未接的电话,见是班堇,迟疑了一会儿,把电话拨了回去。“喂……”似是刚睡醒,班堇的声音懒洋洋的。祈热笑了声:“是我,祈热。”听到熟悉的声音,班堇看了看手机屏幕,清了清嗓子回:“你刚才在上课吧?明天不是祈凉正式生日么?他喊我去他们学校看直播,我忙着赶期中考的作品,去不了了。”祈热想起徐云柯说的,问:“神舟八号的直播?”“对啊,你也知道?我从来没关注过呢,祈凉说正好生日,就喊了大家一起看,说是早上偷偷摸摸去教室用多媒体。我是去不了了,你要不要去?就是有点早,五点多就开始直播。”祈热默了默,“大家”,必然是他们那一群玩得好的。“一群小孩,我这个大人就不凑热闹了,我对这个也没兴趣。”她嘴上说没兴趣,第二天早早就自然醒,想起这回事儿,便起身开了电脑。边等边刷着新闻,终于倒数一分钟,指挥员每隔十秒播报一次。5时58分10秒,神舟八号准时点火发射升空。隔着屏幕,祈热看着画面里往上飞升的无人飞船,只觉它上升得异常缓慢,声势也被屏幕大大削弱。大约十分钟后,飞船顺利进入预定轨道,在两天后将与天宫一号进行空间交会对接。电视机里传来指挥大厅的欢呼声,总指挥还未宣布成功,祈热就关上电脑,重新钻回被子里。一个回笼觉,她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一会儿是她自己成了神八飞船,点火升天后却没有进入预定轨道,失去工作机能,找不到目标飞行器,返回舱更无法返回地面,就这么在无垠的太空漂流,归期未定。像极了她现在的处境。一会儿又成了探测土星的卡西尼号,在燃料将尽时彻底与地球失去联系,随即爆炸解体。爆炸的那一刻,祈热惊醒过来,急喘着气,双手撑着脑袋,摸到一脑门的汗。梦里的画面时不时出现,冥冥之中像在告诉她,若是出发,结局不过是自我毁灭。她有些心力交瘁,加上连续几天的雨,让人更加阴郁。毛衣已经不足以御寒,衣柜里厚厚的外套都跑了出来,五颜六色,在雨里十分生动。祈热带了伞,见雨太大,仍是躲在走廊上等雨消停一些。拿了手机出来,随意点进一个APP,百无聊赖翻着。她鲜少用微信,朋友列表里只有寥寥几个,不经意点进朋友圈,还未刷新,看到最近一条动态。熟悉的头像,是陆时迦。紧接着看见图文,祈热捏伞柄的手一紧。发文日期是昨天。第一张照片里男男女女分坐两排,勾肩搭背,十分亲昵。陆时迦左边是祈凉,右边则是季桃,季桃比一个“V”,手指戳在陆时迦肩膀上。第二张图里,是两块神舟八号纪念金币。配文:神舟七号,再见。神舟八号,你好。下头祈凉评论一长段:说起神七,之前你校服后面那副画给我丑哭了,反正都穿不上,赶紧扔了眼不见为净。还有季桃送你这两块金币明天给我送来教室,限量版,也让我嘚瑟嘚瑟。陆时迦回复一个字:滚。祈热摸不准他针对的是第一句,还是第二句。但潜意识里认为百分之九十九是在回复第二句。她又一字一句看一遍,随即关上了手机。大雨没有要停的迹象,反倒越下越猛,祈热却不想再等了。手里的雨伞成了摆设,她一路冒雨跑回公寓,外套不防水,里面内衣湿漉漉贴在身上,也不急着换,进门开上灯,先从包里掏出烟盒。风里跑了一路,被冻的手已经在发抖。打火机按了几下,火口冒出火苗,她衔着烟送过去,点燃后狠狠吸了两口。她就站在门口没动,湿了的鞋往外渗着水,身上凉意冒了一阵又一阵。一根烟一分钟不到就抽完,十来分钟后,大半包烟就见了底。烟头落了一地,祈热甚至懒得碾灭,将最后一根吸完,她踩着湿鞋进去。直奔沙发旁的桌子,拿起上面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