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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叹了口气:“这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你也应该从这件事里吸取点教训,他们有四个人,不管你多好奇都不应该……”“你也想教训我?”斯内普语气冷酷地打断她,表情嘲弄地反问了一句。海伦娜不急不缓地说完自己的话:“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多好奇都不应该一个人深夜跑过去,你应该多叫几个人。”斯内普愣住了,惊讶地望着她,海伦娜低声道:“如果今天你也叫了三个人和你一起,那么发现秘密的人就会更多,就能让校长做出更多让步……虽然我认为哪怕那样也不能阻止他维护劫道者,维护莱姆斯·卢平,但至少你不用承担那么大风险,我们也不会那么吃亏。”斯内普不再说话了。他转开眼,唇线紧抿地盯着角落。时间太晚了,海伦娜任由他静默了一会便催促他快点回去,刚才没遇见费尔奇巡夜,不代表一会还遇不到,在被发现之前,他们得赶紧回到公共休息室。斯内普没有拒绝海伦娜的提议,两人在夜幕深重的时候回了公共休息室,然后看见了恭候多时的雷古勒斯。他侧坐在沙发扶手上,长腿随意地曲着,意态闲适。如果不是他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实在意味深长了点,这幅画面就更美好了。“我可以解释。”海伦娜走上前冷静地说。雷古勒斯没有很快答复她,他歪了歪头去看海伦娜背后的斯内普,他身上血腥味很浓,脸色苍白,下巴处还挂着血痕。“斯内普先生受伤了。”雷古勒斯得出结论,“他应该赶紧去医疗翼,不该就这样回寝室。”他站直了身子,“我来帮帮他吧。”他抬脚朝斯内普走去,路过海伦娜身边的时候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仅这一个摸头就让海伦娜平静下来。“你先回去休息,我送斯内普先生去医疗翼。”雷古勒斯背对着海伦娜这么说了一句,也不回头看她的表情,就强硬地按着斯内普的肩膀,带着这个身受重伤无法反抗他的青年走了。海伦娜留在原地,跟上也不是,不跟也是,只能烦躁地踢了踢沙发。前往医疗翼的路上很安静,这个时间了,除了他们也不会再有谁。出了地窖雷古勒斯就不再按着斯内普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火光闪动的走廊里,很快他们就碰见了巡夜的费尔奇。“费尔奇先生,晚上好。”雷古勒斯彬彬有礼地和他打招呼,在对方讨好的注视下说,“斯内普先生受了伤,我得赶快送他去医疗翼,不得已才在宵禁时间出来,请您理解。”费尔奇是个哑炮,他对学校里大部分小巫师态度都不怎么样,唯独对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态度好一些,更尤其是对那些世家出身且相对尊重他的学生们另眼相看。“请便,布莱克先生。”费尔奇侧身让路,洛丽丝夫人在他身后喵了一声。雷古勒斯朝费尔奇道了谢,让斯内普先走,换做他跟在后面。等远离了费尔奇之后,雷古勒斯自后盯着斯内普的背影,忽然开口说:“我很欣赏你的能力,斯内普先生。”斯内普脚步不停:“你拿送我去医疗翼当做借口敷衍了海伦娜,赶走了费尔奇,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对我说这个,会让我觉得你的脑容量也没比你的哥哥多多少。”雷古勒斯停下脚步,身后没动静了,斯内普也停下了,他头也不回道:“我今天晚上没心情再应付你了,布莱克先生,你最好尽快说完你的话,不然你可就没机会了。”雷古勒斯盯着他的背影道:“我不打算问你和海伦娜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你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更靠近斯内普,斯内普为此偏了偏头。“我只想告诉你,海伦娜是我的人,我不容许任何人把她带进任何危险之中,一旦我发现有人这么做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吃尽苦头。”雷古勒斯这话让斯内普彻底转过了身,昏暗不明的走廊里,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两位青年四目相对,须臾之后斯内普语气嘲弄道:“你这话不该来对我说,你应该去找你亲爱的哥哥,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雷古勒斯客客气气地笑了笑:“是吗?这和西里斯有关系?”斯内普一字一顿道:“如果不是他,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雷古勒斯沉默下来,也不笑了。“你真的有个好哥哥,布莱克,我期待着看到你们兄弟反目的那一天。”说完这句话,斯内普再也忍受不了这接连而至的羞辱,快步离开了这里。雷古勒斯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等彻底看不见他的人影时,他才抬步离开。他没有回寝室,甚至都没去地窖,而是转了个方向朝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在临近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地方,他看见了等着他的哥哥。“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点,没想到你让我等那么久。”西里斯一边说话一边揉着胳膊。雷古勒斯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他:“你也受伤了?”“你提到‘也’,那你肯定是看见了斯内普的伤势。”西里斯瞥了他一眼,“他对你说了什么?哦,不用问,肯定是提到了我。那么看来海伦娜·伯德回去之后什么也没说,又或者她还没机会说。你身上带着血腥味,你大概近距离接触了斯内普,那我可以断定了——是斯内普告诉了你一些事。”他勾起嘴角,“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我给你的女朋友带来了危险?”雷古勒斯安静了一会才说:“斯内普是这么说的,但我更想听听你的说法。”他在一片阴影下低声道,“相较于他,我当然更相信你。”西里斯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弟弟,在最开始的那几年,在他们少不经事的时候,他们也曾关系密切,无话不谈。是什么让他们越走越远?是家族的重担,是分歧的理念,是年龄的成长,是无情,也是有情。“我不能告诉你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个秘密,谁也不能说。”西里斯很久才道,“我能说的是,我没想到伯德会出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严重。又或者我想到了,但我没在意。”他凉薄地笑了笑说,“我和那个家里的人还是有点相似的,不是吗?我也是今晚才意识到这一点。那是自骨血里带出来的恶意,我无意识去控制它,没直观面对过它,这是我的失误,以后我会尽量克制。我会改变,我能做到。”他最后的话倒不像是在告诉雷古勒斯,而是在告诉他自己。雷古勒斯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问了。他转身要走,西里斯叫住他说:“如果伯德告诉了你什么,你要记住那是必须保密的,她已经答应了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