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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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一直安静的梁酌忽然开口:“我和你一起回京。” 祁映己想也不想:“不行,边关不能没个主心骨,你在这儿稳定局势。” 梁酌心道:我这还不如上个月跟队一起回呢。 祁映己已经打包起了自己的包袱,装了两身干净衣服,又装了一小瓶提前分装好的药油,背上了自己的长刀,打算去后勤拿些干粮。 梁酌跟在他屁股后头在帐内乱转悠,叫魂似的不断嚷嚷:“祁镜,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着,你得记得想我。” “祁镜,我等有人回来就立刻去找你。不许和别人相处过密,听到没有?” “我不想留在这儿,我不想稳定局势,我就想跟着你。” “皇兄应当不会太为难你。非要把你投入大牢了,要么你就说怀了我的孩子,吃不了苦。” “你拿着我的折扇,回京后去我府上,我在后院那棵桂花树下埋了坛好酒,你记得挖出来尝尝。” “还有盘缠,若是不够了去找管家,让他从钱庄给你支出一些,我有钱,你想拿多少拿多少。” “祁镜——”梁酌没看路,“咚”的一下撞到了祁映己的背,自己向后退了一小步,疑惑地低头看他,“怎么了?” 祁映己简直拿他没办法,转身盯了他半晌,忽然叹口气,抚上了他的脸庞,微微踮脚,仰头亲上了梁酌的唇。 祁映己张口吮吸着梁酌柔软的唇瓣,分泌的津液润湿了两人的口舌。舌头互相缠绵搅弄,刮过舌苔和上颚的位置,祁映己本就有伤的腰更是软了一下。 他亲得很慢,脸皮还带着因不好意思而泛起的粉。 吞咽下也不知是谁的口水,祁映己刚想后退说话,就被眼神沉寂幽深的梁酌桎梏在了原地,按着他的后颈,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梁酌用牙齿研磨着祁映己的嘴唇,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祁镜,你又勾引我。” 他抓着祁映己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胯下:“你摸摸看,我都被你亲硬了。” “我做不了,等会儿要赶路。”祁映己拽掉他想扒自己衣服的手,抬脚出门,“我去拿干粮了。” 被老婆撩起来火不负责灭的梁酌难受的接着黏在了他身后。 祁映己回了营帐,背上包袱和长刀,打算在路上经过的城池再去打一壶酒,出门前看了眼几乎是贴在自己后背上的梁酌,想了想,放下了身上的东西。 “坐这儿。”祁映己拉着他坐下,自己半蹲下来,伏在他的大腿上,伸手解他的腰带。 低头含上那硬了一路的粗长,祁映己口活儿生疏,牙齿不小心磕了上去,疼得梁酌眼泪都快出来了:“祁镜,你莫不是想谋害本王呢。” 祁映己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说不出话,只是尽力向下吞咽,guitou都顶到了喉管里,梁酌摸摸他被自己顶出的形状,又按按他的喉结,没忍住挺动了下腰胯。 湿润温热的甬道包裹着他硬挺的柱身,祁映己的舌头很青涩,不知道该舔哪里才能让他舒服,干脆使用穷举法,从马眼的位置开始,寻找梁酌的敏感点。 满室旖旎的吞咽声,祁映己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顺着唇角流了出来,部分润湿了梁酌的性器,部分滴落在梁酌的衣服上,沾湿了一小滩暧昧晶莹的水痕。 祁映己观察着梁酌的神情,确定自己位置找对了,才专心舔舐那里。 梁酌被他那眼勾得心痒,抓着他头发的手微微用力,在他嘴里来回抽送起来。 射过一次,梁酌压着眼底的欲望,指腹轻轻擦过他还沾有浊精的嘴角,顺口舔了干净:“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主动亲我又是给我吹箫。” 祁映己闻言,脸上还沾着梁酌的精,抬头对他狡黠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我不吊你?总得给你点甜头你才能想着我。” “撒谎。”梁酌把他拉了起来,坐在了自己大腿上,“你应该想得是‘万一此行我再也回不来,总不至于后悔走之前没和你亲热’。” “祁镜,你也不许再想这些不吉利的事。” 梁酌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祁映己的脸庞,目光深的像风暴来临前翻涌的海面:“如果皇兄真的要杀你,我会让他后悔。” 久违地踏足皇宫,祁映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缴了兵器和随身包袱,更了新衣,随着盛祥去了兴德殿。 盛祥笑呵呵地道:“许久不见,祁将军仍是丰神俊朗,英武不凡。” 祁映己也笑盈盈的:“盛公公过誉了。末将一个粗人,早被蹉跎的不似当年了。” “您这是哪里话,气质沉淀下去了,人看着也更可靠沉稳了。” 寒暄几句,盛祥站定在兴德殿门前,躬身行礼:“祁将军请,陛下在等着呢。” 祁映己又顺手整了下衣领,才推门进去。 帝王并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在方窗前静默地站立着,望着窗外那颗桂花树,侧脸依旧威严,眼神情绪内敛。 梁澈微微侧头,平静无波的目光扫了眼祁映己,背手走向了常坐的主位。 祁映己跪下叩头:“末将祁镜,见过陛下。” “免礼。”梁澈嗓音平淡,“坐。” 祁映己有点摸不准梁澈的态度,一头雾水地坐了下来。 来的路上盛祥语气没什么变化,他在陛下身边伺候惯了,能窥探出一星半点帝王的态度。可现在看梁澈的脸色,祁映己忽然怀疑盛祥的话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梁澈端起桌面上的瓷杯,垂下眼眸,轻轻吹了一口:“卫莹的身体已让御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此事多亏有你。” 祁映己谦虚道:“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梁澈道:“你做得很好,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吗?” 祁映己这下是真不理解了,试探性地道:“陛下,末将私自入境,此次戴罪回京审查,陛下仁慈,不敢再奢求您的奖赏。” 梁澈忽然淡淡地笑了一下:“祁镜,多年未见,你还和当年一样。” 祁映己心道这话怎么跟惊柳说得这么像,我看起来有这么年轻吗? 梁澈放下杯子:“朕已知晓前因后果,传你入京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必紧张。” 祁映己起身抱拳行礼:“陛下明鉴,末将谢过陛下。可是陛下,末将一时想不起来要什么,就先算了。” 梁澈没有强求:“那便等你想起来后再说。梁闲如何了?” 祁映己回道:“王爷一切都好。” 能吃能睡……我。 “这几年他常去边关,变化颇大,改了不少从前的纨绔性子,朕都看在眼里,母后也十分欣慰。”梁澈道,“祁镜,好生照顾他。” “末将领命。”祁映己垂下的目光软了一下。 两人又谈了些边关近务,祁映己找到了点之前和梁澈对话的感觉,倒没刚开始心里装着事儿时那么拘谨了。 末了,祁映己掏了掏衣襟,摸出来了个信封:“哦对了,陛下,末将前去乌牙行宫时见到了桑月珠首领,这是他托末将有机会转交给您的。” 信封里是一颗穿了红色编绳的狼牙。 祁映己又道:“桑月珠首领说他前几年猎了头白狼,这是从它身上取下的狼牙,还您当年的恩情。” 梁澈盯着掌心的狼牙微怔片刻,等祁映己说要告退后他才回了神,眼神沉静地摩挲着那颗锋利的狼牙。 将军府冷清多日,秋天一到,祁映己身上的陈年旧伤也都挨个儿冒头轮流疼起来,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也懒得请人打扫,自己拿了扫帚去打扫自己常住的卧房。 刚扫没两下,他就察觉到了屋外墙头上传来的动静。 “祁叔叔!” 卫澂趴在墙上,探了颗脑袋出来,兴冲冲地朝祁映己挥手:“我来找你玩啦!” 祁映己被卫澂脸上大大的灿烂的笑也感染到了,走到墙头,伸手接他:“怎么爬上来的?” 卫澂眉飞色舞地跳进了祁映己的怀里:“踩得我爹爹!” 祁映己:? 祁映己扬声喊了一句:“卫砚!你在外面吗?!” 卫濡墨在墙外也喊道:“我走大门!等我一下!” 祁映己:“你也跳墙进来吧!我门锁了!懒得开!” 墙外没了动静,祁映己刚抱着卫澂后退一步,墙头就又翻了两个人进来。 卫濡墨放下怀里的梁楚,从祁映己手中接过了卫澂:“今天进宫了?” 梁楚:“你这儿怎么这么冷清啊,一点人气儿都没,住公主府得了。” 卫澂:“祁叔叔进宫啦?见到太后姥姥了没,她可喜欢我了!” 祁映己笑着揉揉卫澂的头:“刚从宫里回来,没见到太后她老人家。”他看向梁楚,眉眼弯弯,“不劳烦公主了,我住这儿就行。” 卫澂从卫濡墨的臂弯中跳下来,抱着祁映己不撒手:“住我家嘛住我家嘛!娘亲的宅子好大,床好软,还有人伺候我叫我卫小公子哦!祁叔叔,住我家给我讲讲阿凌哥哥的事!” 卫濡墨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逗他:“那你喜欢京城还是边关?” 卫澂认真想了想:“京城生活太好了,比起边关澂澂肯定更喜欢这里,但是这里待久了好无趣,还没有阿凌哥哥。”他不开心地撅起小嘴,“澂澂想阿凌哥哥了。” 梁楚被自己崽子可爱化了,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再待两三个月就能回去啦。” 祁映己还是被盛情邀请去了公主府。 梁楚不愧是锦衣玉食荣宠一身娇养出来的公主,和“破烂”的将军府完全不一样,府内下人丫鬟众多,屋里的摆件、床上的被褥、身上的衣服,每样都精贵的不行。 卫澂扬着小下巴,骄傲地从下人中穿过,听他们此起彼伏地对自己说“卫小公子好”。 卫濡墨对“贪慕虚荣”的儿子十分无奈,对祁映己道:“你都不知道,刚回来那几天澂澂听尊称听的上头,我和梁柔给他说话都不搭理我们,非要听到我们叫他‘卫小公子’了才肯说话。” 梁楚偷笑,揶揄卫濡墨道:“还不是跟你苦日子过太多了。” 卫濡墨一本正经反驳道:“那叫自由。” 祁映己问道:“太后没说要把澂澂留这儿的话吗?” “说了,但澂澂还是喜欢边关。”卫濡墨盯着一身锦衣华服的卫澂,眼神柔和,“他说以后想当三军统帅呢。” 祁映己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梁楚也十分赞赏的点头同意:“等澂澂长大了就让他自己在军营闯荡,我和卫砚回京享福去。” 祁映己笑他:“你以后要吃公主的软饭呢。” 卫濡墨哼了一声:“你不也得吃王爷软饭?看看你的将军府都成什么样了,还不找人修葺。” “我那叫节俭!”祁映己理直气壮,“修了也住不了太久,下次回来还得重新修,不如就这么破着呢。” 梁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捶手,说道:“梁闲还留了些资产在我这儿呢,说直接给你你肯定不要,哪天你回京了用你身上。我明天找工匠帮你修一下,再让下人打扫打扫,你搬进去能住更舒服些。” 这次换卫濡墨嘲笑他了:“我至少还要等卸甲归田之后,你现在就要吃上了。” 晚上沐浴完,祁映己一个人够不着腰背,习惯性装好药油去找了卫濡墨,还没进他和梁楚居住的卧房,就看到了在房门外呆立的卫澂。 祁映己奇怪:“澂澂,站这儿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卫澂指着房间门,眼神茫然:“里面有哭声。” 祁映己听力极好,几乎是在卫澂声音落下的同时便捕捉到了那抹喘息,当即一脸复杂的表情,捂着卫澂的耳朵离开了:“非礼勿听。” 卫澂偏一直问:“为什么呀?是不是爹爹娘亲吵架了?娘亲都哭了。不行,我得进去找娘亲!” “哎——”祁映己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没吵架,他们……他们……”难为半天,他才想到个理由,“他们打算给你生个弟弟meimei。” 卫澂瞬间支棱起来了:“真的?!我有哥哥了,我想要个meimei!” 卫澂晃着祁映己的手:“我等不及了!我什么时候能有meimei呀!叔叔,你替我催催爹爹和娘亲!” 祁映己:这可不敢催啊。 被闹了半天,祁映己也坐累了,往床上一瘫,回道:“澂澂,十月怀胎很辛苦的,这些事急不来,只能靠缘分。” 卫澂也顺势钻进了他的被窝,正要说什么,小鼻尖忽然嗅了嗅,有些奇怪:“叔叔,怎么有股药味儿呀?你受伤了吗?” “没有。”祁映己给他掖好被子,“快睡,时间不早了。” 翌日清晨,祁映己被睡觉不老实的卫澂活活踢醒,“以德报怨”的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哪哪儿不舒服地下床了。 上朝进大殿,昨天没上药的祁映己抬脚跨门槛时差点没栽地上。 卫濡墨扶了他一把,皱眉道:“你是不是腰伤犯了?回去我帮你涂下药。” “其实我昨天去找你了,”祁映己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如常,“还在你们卧房门外看到澂澂了。” 祁映己拍拍脸皮红起来的卫濡墨:“你们下次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