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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燕江城几乎一夜无眠。他担心柳如烟,不敢走远,只得坐在屋顶吹冷风。可即使冷静下来,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这个人的感情史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片空白,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娶妻生子,只是相对于找姑娘,他更醉心于武学和兵法。正是因为他的心无旁念,才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一营的统领。如他这般的青年俊才,自然是有姑娘喜欢的,只是姑娘家大多含蓄,每每示好,他却觉察不出对方的心意,只想着将这份好回报出去,感情上却无半分表达。何况他的生活单一,性格也谈不上有趣,渐渐地,人家也便知难而退了。 直到遇上了柳如烟,这个小土匪怎么直白怎么来,丝毫不懂含蓄和廉耻二字怎么写,生怕他看不出那颗心里每天都在想着些什么。燕江城起初对柳如烟的纠缠十分苦恼,但自从柳如烟收敛了之后,他却越发喜欢他的性子。他这个人最不喜欢也不擅长的就是去猜别人在想些什么,和柳如烟的相处,称得上是轻松愉快。 就这样想到夜尽天明,他回屋里见柳如烟还睡得沉,便想着出去弄点吃的。大清早的,街上的行人也不算多,他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逛过太原城了,将心里那点纠结抛去后,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就这样走到一处,却见人声鼎沸,门口的灯笼红得发艳,三三两两的男人搂住女人从那里出来,燕江城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若是换了从前,他自然是毫无反应地就走了,只是今天,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老鸨见他气宇轩啊,身形挺拔,容貌英俊,一见就不是普通人,自然是笑呵呵地迎上来,问他要不要找姑娘。 燕江城脸刷一下就红了,赶忙吞吞吐吐地拒绝。 那老鸨见状,说:“爷,你若不喜欢女孩子,我们这里男孩子也是有的。” 燕江城如遭雷击,立在原地不动了。那老鸨见状便招呼了两个男孩子,燕江城见那两男孩穿得花枝招展,扭着小腰,模样倒是生得很俊。 可是没有柳如烟长得好,脸上的粉也抹得太多了,柳如烟女装时也没有抹这么多。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柳如烟,要是给柳如烟知道他来这种地方,一定会暴跳如雷。不知为何,燕江城竟然生出了一股羞愧,自己这般行为竟像是背着娘子在外面偷吃,赶忙摆手说不必了。 只是犹豫了一阵,还是咬咬牙红着脸将那老鸨拉到一边。 燕江城从老鸨那买了一本书,他脸红心跳地揣着书溜进了一个小巷子中,见左右无人,便借着天光,翻了开来。一入目便是一些yin秽不堪的画面,他又赶忙合了书,总觉得做了亏心事一般,嘴上却自欺欺人道:“这个小流氓,原来就想着干这些事。” 燕江城回到客栈,柳如烟已经起来了,他已经换回了霸刀弟子的紫衣白裘,见到燕江城手中拿着点心,心中乐开了花,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燕哥哥是给我买饭去了吗,我就知道燕哥哥对我最好了。” 燕江城心中有鬼,只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趁热吃吧。” 扑在他身上的人却没了反应,燕江城疑惑地问:“怎么啦?” 那人却慢慢掐住了他的腰,语气也变了,问:“你昨晚去哪了?” 燕江城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也不说话,柳如烟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他抱住燕江城的时候就闻到了那人身上沾了脂粉味,但那绝不是自己用过的,他本就有很长时间没见到燕江城,每天想得牵肠挂肚,这好不容易见着了,却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自己还躺在床上,燕江城居然还有心情去青楼。他心中越想越委屈,醋坛子翻了一地,自己再这么忍下去,怕是燕江城都要被猪拱了,便不管不顾地要去脱燕江城的衣服。 燕江城怀里还揣着那本书,见柳如烟忽然耍起了流氓,急忙抓住他的手,反手摔了出去,却没想到柳如烟竟然真的轻而易举地被他摔在了桌子边,腰撞在了桌角,痛得微微弯了下身,却还是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燕江城赶忙过去,摸了柳如烟的脉搏,脉象四平八稳,然而却毫无内息,空空荡荡。燕江城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又惊觉柳如烟受的伤根本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轻,既心痛又自责。今早上自己还出去了那么久,万一柳如烟被仇家盯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柳如烟最受不了燕江城这副自责的样子,将那醋坛子抛在了脑后,只想好好安慰他,这本就不是他的错。 “燕哥哥,我没事,这伤养几天就好了。” 燕江城让他盘腿坐好,抵着背心缓缓渡了些真气,那真气沉入柳如烟体内,却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燕江城见状,心中很是着急,他当时应该好好拷问那贼人,这药果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了去的。 “燕哥哥,别急。”柳如烟在江湖上走动得多,对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也颇有了解和耳闻:“我没有受重伤,也没有向别人渡气,这身功力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必然还在我体内。” “我们先回苍云,我已修书给大哥说了,大哥见多识广,在江湖上人缘也好,必然能想到法子的。”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燕江城离开苍云堡已有一段时间了,也急着回去,城中的大夫是瞧不出些什么,只是这段路上,自己决不能再丢下柳如烟一个人了,想到此,他不由地握住了柳如烟的手。 柳如烟见燕江城主动对自己示好,又想起方才那一桩事,到底忿忿不平道:“你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了,那里的姑娘有我好看吗,你若是欲求不满,找我不就好了?” 燕江城见他还在在意此事,哭笑不得,安抚道:“我只是路过,什么也没做。何况那里的姑娘哪有你好看?”男人也没有,他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柳如烟这才高兴起来,又缠着燕江城亲了一番,燕江城念着他身上带伤,对自己近日所作所为又的的确确有些心虚,还带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随他去了。柳如烟见燕江城今日格外好拿捏,兴奋得不行,感觉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本想趁热打铁,燕江城却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脱衣服。柳如烟失了武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作罢。 回到苍云堡,燕江城看着柳如烟从家中带来的东西堆了一桌子,惊住了。江南小点自然是不能吃了,但那几本兵书和盾刀他却着实喜欢,压在书上的是一把匕首,他好奇地抽了出来,却又像是一块铁。柳如烟赶忙解释说这是他亲自锻的,就是不太成功。燕江城不禁笑了出来,他简直能想象出柳如烟锻出一块铁时黑着脸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可爱。 “不喜欢就算了!”柳如烟以为他在嘲笑自己,见自己一番心意换来这样的结果,有些恼怒,想抢回来,然而如今他根本不是燕江城的对手。难得见柳如烟吃瘪一次,燕江城感觉自己心情很好,闹够了,才将那匕首收好,道:“你送的东西我自然是喜欢的。” “哦……”柳如烟呆住,刚刚没有听错吧,燕哥哥说……喜欢。 “我先去校场了,薛帅还找我有事,你自己好好休息。”燕江城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赶忙推门出去,门隔断了两人狂跳的心。燕江城没有想到自己会那样说……他可能真的……断袖了。 但是喜欢柳如烟那样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燕江城走后,柳如烟狂喜得在屋内来来回回打了几转,又在床上滚了几圈,真是春天来了,要是燕哥哥在床上就更好了。 兴奋过后,柳如烟冷静了下来,如今他武功暂时没了,他起先也不在意,但这样便没法跟着燕江城出关巡逻,也没法跟着他去校场,若是打仗,他更没法保护燕江城。本来他不甚在意的一件事忽然让他忧心忡忡起来。他在屋里又转了几圈,见到燕江城放在桌上的兵书,忽然心中一亮,既然武功不行,就学学兵法也是好的,至少不会百无一用。他原本缠着燕江城讲兵法只是另有所谋,自然是没有看进去的,如今心态不一样了,竟然也能静下来,虽然他依旧觉得枯燥。 或许这也如同锻刀一般,是需要天赋的吧。 桌上那几本对他太过吃力,他便去书架上找别的,翻遍了书架却在角落中看到了一本不太一样的书,他好奇地拿出来,翻开一看却是两个男人滚在一起的图。 看起来正直古板的燕哥哥竟然也会看这样的书,柳如烟大惊,他却不知道,燕江城翻了一页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只觉得这书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心中已悔了千万遍,回到家便将它藏了起来。柳如烟自然不似燕江城那般脸皮薄,他只想若燕江城都学了去,那对自己岂非大大不利。他虽然行事流氓,然而真刀真枪的阵仗却一次也没做过,以前燕江城对他无可奈何,他自然可以靠着本能行事,提刀就上,如今武功已失,若真与燕江城做那事搞不好又要来次阴沟里翻船,想到此,柳如烟的心中警铃大作。 他翻着那书,看得脸红心跳,却又心领神会,这姿势动作和练武在柳如烟心中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一招一式,看了一遍便全数学会,如同两人切磋,不过是脱了衣服罢了,若体内真气能顺应流动,岂不就是江湖中经常说的双修,他回想了一下与燕江城切磋的情景,想着想着自然就滚到了床上继续切磋,那处微微抬头,他突然便觉得体内有了异样,竟然有真气乱窜的感觉。 柳如烟这时终于明白了自己中的毒是什么,一想到那yin贼的真实图谋,只觉得更加恶心,幸好燕江城来得及时,否则自己就贞cao不保了,他觉得自己那处可金贵了,当然只能给心爱的燕哥哥一个人用。 一想到燕江城,他又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燕江城说喜欢他……送的匕首了,可是这也没差。他将书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坐在桌边乖巧地等着燕江城的归来。 (8) 燕江城离开这段时间,奚人与苍云又起了几次冲突,双方各有损伤,只是有一营的统领受了重伤,薛直便让燕江城暂时接管。薛直念及燕江城刚从太原返回,舟车劳顿,那一营的士兵又刚刚退下也需要休息,便让燕江城在关内修整几日,再行计划。 这对燕江城来说,相当于统领两营,在苍云堡也算得上难得破了先例,燕江城感谢薛帅的赏识之余,也愈发觉得自己肩上担子重大。看来奚人此番来势汹汹,并不是从前那般小打小闹可比,苍云军伤亡并不轻,燕江城只觉得心中更加沉重。 柳如烟已从副官那里打听到了此事,只道燕江城又升了军职,心中十分开心,便温了两壶酒等着他,直到燕江城回来,他才发现燕江城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 那酒是柳如烟从家中带来的北风冽,燕江城不愿拂他好意,便也破例与他喝了几杯,那酒醇烈无比,果然是北方的好酒,也不知是否因为是酒力的缘故,燕江城放松了下来,也便与他说了这些事,言语之中颇有些沉重。那受伤的统领虽然同燕江城并不熟识,但毕竟是苍云同袍,总是感同身受。 “燕哥哥,有我在,日后绝不会让你受伤。”柳如烟见状,急忙握住了他的手。 燕江城看着柳如烟坚定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如同被针刺了一下,他反握住柳如烟:“傻小子,这本来不是你的事,我真希望你能回霸刀山庄。这里天寒地冻,无甚趣味,现在战事又起,你留在这里,总替你不值。” 柳如烟伸手抱住他,闷声道:“我才不回去,你赶我我也不回去,我不会离开你的……哼,就算是做鬼也要缠着你。” 燕江城见他将头埋在自己胸口,心中又痛又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夜里,自然又是燕江城给柳如烟讲《三十六计》,只是柳如烟不像从前那样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而是靠在了燕江城的肩膀上。燕江城此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默许了他这一行为,柳如烟更加高兴,干脆搂住了他。燕江城方才同他倾诉了一番,心情也似乎变好了,他一边讲故事,一边抓住柳如烟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仍旧是毫无内息,便又渡气过去,那气一经过柳如烟的经脉,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无迹可寻。 “燕哥哥,其实我已经知道这毒怎么解了。”柳如烟笑道。 “如何解?”燕江城忙问,却见柳如烟此时的笑容极为下流,简直破坏了这时安宁平和的氛围。 “不急不急。”柳如烟道,“你继续讲。” 燕江城知道柳如烟脑子里又开始冒坏水了,无奈又好笑,心想,如今他功力都没了,还能怎么翻天? 这晚上,燕江城正讲到“美人计”,说道越王勾践派美女西施潜入吴国的故事,渐渐的,却发现柳如烟的手不规矩起来,竟然探入了他的衣内,在他胸前游走,他刚想低头暗骂,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将衣服脱了去,见他低了头,勾住他的脖子,凑到耳边,那温热的吐息喷在了他的耳朵里,弄得他有些发热,偏偏柳如烟还压着声音说:“燕将军,给个面子嘛,你看我这美人计成不成?” 燕江城推开他,柳如烟干脆顺势躺了下去,勾着眼角盯着他,似是邀请,燕江城虽然为人正直,却也不是柳下惠,见心爱的人浑身赤裸地躺在一旁,还把持得住他就是圣人。 “小流氓,你自找的。”他将书扔在了地上,俯下头吻住了柳如烟。 柳如烟心中狂喜,那人的唇齿间还留着酒的香味,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微微张嘴,两人的舌头便缠在了一起。燕江城吻得极温柔,很快被柳如烟夺回了主动权,那人的舌头伸了进来,扫过他的牙齿。柳如烟手上也不停,一吻还没结束,便将燕江城剥光了,更是大喇喇地握住了燕江城已抬头的地方,带着刀茧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燕江城如浑身过电,轻轻颤抖起来,柳如烟放开他的唇,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下面,燕江城那处被拿捏着,竟觉得空有一身武功,却使不上力,柳如烟干脆跪在他腿间,对着那吹气。燕江城羞得满脸通红,然而却又感觉一阵空虚,只想催着柳如烟赶快动一动。 “燕哥哥,这是不是叫‘擒贼擒王’?” 燕江城咬牙道:“你这……小流氓……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啊……” 他还未说完话,却被柳如烟的动作激得变了调,那人竟将那处含了进去,那晚他在梦中也梦到了,只是现在的触感却真是多了,柳如烟口中温热的感觉让他爽快得说不出话来。燕江城被愉悦和羞耻双重夹击,只得用手捂住脸,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声。 柳如烟吞吐得十分卖力,燕江城捂着脸也能感觉出柳如烟的唇舌扫过那顶端,浑身战栗,竟然最后射在了他的口中,那人还恬不知耻地吞了下去,燕江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燕哥哥真害羞。”柳如烟扯开燕江城的手,这一次,他眼中哪还有先前装出来的风情,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只是燕江城见着这样的眼神,却觉得自己更加深陷其中,再也出不来。 柳如烟这才咬着燕江城的脖子,舔过那形状完美的锁骨,又去逗弄他胸前的乳尖,捏揉碾咬无一不用,将那两处玩得通红挺立,燕江城竟然觉得从那两处也有了痛苦的愉悦,被羞耻感折磨更甚,却控制不住自己挺起胸口,往柳如烟嘴中送去。 柳如烟笑道:“燕哥哥你身体真敏感,你说我这是不是叫‘以逸待劳’?” 燕江城哪有反驳他的力气,柳如烟放过他的乳尖,又咬着他的腰,他最喜欢的便是燕江城的腰,平日里掩在玄甲之下,也能见其细瘦有力,他更是早已发现燕江城的腰侧极为敏感,每每捏得那人无力反抗,只得任他上下其手,将豆腐吃尽。 燕江城被柳如烟弄得浑身布满了红痕,双腿也夹在一起摩挲,那处又挺了起来,更让他不能面对自己,果然古人言美色误事不是没有道理的。 柳如烟将他翻过身,抓住他的腰顺着那两条长疤从脊背吻到腰窝,燕江城能感到那人的火热又结实的胸膛在自己背部扫过,只觉得浑身guntang。柳如烟在他腰窝停留了一会便咬住了挺翘圆润的臀尖。 “嗯……”燕江城难耐地哼了一句,柳如烟听到后眼神更加暗了,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住,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了早已准备好的脂膏,沾了些在手指上,便插进了后xue。燕江城浑身都僵硬了,剧烈地颤抖起来,柳如烟做这些前戏已是憋得难受,那处真气乱窜,他强忍着才压了下去。他本不想将此事告诉燕江城,但担心若是自己强行进去,不仅自己会受伤,恐怕也会伤到燕江城,只得低头道:“好哥哥,你救救我。” 燕江城回过头去,见他忍得满脸痛苦,心中已软了半分,心想,不就是后面痛一下,有什么挺不过去的,便咬着牙忍着那不适。柳如烟见状,便又伸了一指进入,慢慢开拓着,终于平稳了一下内息,便将燕江城翻了回来,抬起他的腿,缓缓插了进去。 燕江城自然知道柳如烟那处的尺寸,待到被完全进入,只感觉身体已被劈成了两半,然而伴随着剧痛的,竟然还有一丝真气的涌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如烟忍耐得难受,额头已布满了汗珠,那贼人下药没个准,只想着如何采阳补阴,却不知道若柳如烟的气息全数渡去,他未必能受得住。柳如烟此时深怕害了燕江城,只得忍住自己的欲望,慢慢将气息调至平和,才开始抽动。那玩意不知顶到了哪一处,xiaoxue突然收缩,差点让柳如烟缴了械。 “啊……”一声难耐的呻吟传入了他的耳朵,却见燕江城红着眼睛捂住了嘴。 柳如烟将他手扯开,道:“燕哥哥,你帮帮我,渡气与我。”他扶住燕江城改为跪坐的姿势,吻住燕江城的唇,手又在他的周身大xue中拂过,燕江城此时才心领神会,忙让下方来真气行过xue道,再从唇中渡给柳如烟,这对两人来说本不是难事,只是做这事时还要压抑着欲望,实在需要异于常人的意志。 几个周天后,柳如烟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喘着气大骂道:“这yin贼差点让小爷不举!”燕江城见他浑身大汗,心疼地擦了擦他的额角,却引得柳如烟将他扑倒在床上。 “方才让燕哥哥和我一同受苦了,现在我一定要加倍让燕哥哥舒服。”柳如烟咬着他耳朵。 燕江城才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他的所作所为与引狼入室有何分别,他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人便抽送了起来,每一次都狠狠顶在了那一点上,燕江城从没想过男人间做这事竟是这样,也没想到过自己的身体竟然会有如此奇异却又让人沉溺其中的感觉。 “燕哥哥,我的roubang顶得你舒服吗?”那小子还在他耳边说些让他更加羞耻的话,“燕哥哥,你那里咬得好紧,好舒服。” 燕江城死死咬住唇,只是在柳如烟强烈的抽送中,仍然xiele几声出去。一轮冲击过后,柳如烟忽然放缓节奏,开始九浅一深,燕江城被那莫名的空虚折磨得更加难耐,柳如烟又使坏地去玩他的乳尖,更是用腹部去蹭他那处的坚硬,燕江城被他弄得快要崩溃,只觉得xue内更加瘙痒难耐,终于忍不住道:“你……动动……” 柳如烟得了令,将那处拔了出来,那水声听得燕江城更是羞耻,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想要被贯穿的渴望。柳如烟让他跪趴着,扶住他的腰用力地贯穿了进去,燕江城被撞地只能死死抓着床沿,觉得自己一会在云端一会又沉入了海中,被一阵阵快感终于弄得理智尽失。 柳如烟环过他的腰,撸动着他的前面,更加快速地撞着后面,燕江城终于被快感折磨到崩溃,开口已带了些哭腔:“嗯……如烟,我不行了……啊……” 柳如烟听他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心里和rou体的满足感一同生出,吻着燕江城又狠狠抽送了数十下,两人终于一同射了出来。 (9) 柳如烟第一次开荤,晚上吃了个饱,可苦了燕江城被他折腾得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燕江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可比单纯的屁股痛更难以启齿。他第二日是被柳如烟咬醒的,那混小子也不知为何就喜欢咬他脖子,燕江城心想怕是又要缠几日的绷带了。 “燕哥哥,早。”柳如烟见他醒了,放开他的脖子,在肩窝处蹭来蹭去,道:“昨晚shuangma?” “……滚!”他果然是不能指望从柳如烟这混蛋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柳如烟又缠在燕江城身上,上上下下吃了遍豆腐才让人起了床,燕江城看着自己的身上布满了咬痕和吻痕,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苦笑道:“你是狼变的吗,这么喜欢咬?”他到底是练武之人,除了身体有些发酸,倒也没有多大的不适,可一夜缠绵之后柳如烟变得更缠人了,非得亲自帮他穿衣服不可。玄甲穿上,掩去了那一身的痕迹,燕江城才从不安中解脱了出来,只不过他自然不知道,穿上玄甲的他在柳如烟的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燕江城收拾妥当,柳如烟却又窝回了被窝,燕江城摸了摸他的脉搏,确认他的内息恢复正常才放心了下来。 “大哥替我找来的大夫今日就来,我过一会再去寻你。”柳如烟道:“我顺便把屋子给收拾收拾。” 燕江城看着有些凌乱的屋子,一下又回忆到了昨晚发生的事,脸刷一下红了,他醒来时身上倒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恐怕昨晚也是柳如烟替他清洗的,这种事情……真是,他只觉得头顶快要冒烟了,赶忙转过身欲走,不料刚打开房门,又被柳如烟从后面拦腰抱住。 “你又要做什么?” “燕哥哥,我喜欢你!”柳如烟在他耳边笑道,便放开了他,见怀里的人如同兔子一边窜了出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害羞的燕哥哥实在是太可爱了。 柳如烟的毒果真解了个透底,那大夫看着柳如烟的表情有些复杂,照理说这毒也该有个三四天才能清干净,柳如烟却一晚上给做完了,柳如烟听了还有些失望,若是毒性再强些多好,以后就不能仗毒行凶了。 柳如风在一旁见他一脸餍足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又多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要认真对别人要好好负责不要再这样吊儿郎当之类的话,柳如烟好不容易应付了他的大哥,终于得了空去找燕江城。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陪燕江城去过校场了。他到了之后却发现燕江城不在,副官见了他,说:“燕统领处理完这边的事务,让我们好好休养,他说若你来了,去李牧祠找他。” 柳如烟来苍云堡也算有很长一段日子了,却从未去过李牧祠,只知道那是苍云将士忠魂埋骨之处。他忽然想到燕江城说过要带他去个地方,只是他后来做那事去了,竟然全部忘在脑后。 李牧祠里鲜少有人来,他很快就找到了燕江城。燕江城一个人带了些酒,跪在一座墓前,正恭恭敬敬地磕头,轻声说着什么,他生怕打扰到了燕江城,悄悄地走了过去,心想,这可能就是燕江城爹娘埋骨之处了。 “今日奚人频繁举事,我方亦有损伤,孩儿深感肩头的责任重大,还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苍云免受涂炭之苦……”燕江城还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道:“小柳,你也跪下吧。” 柳如烟跪在他旁边,也朝着墓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爹,娘,这便是我方才说的小柳。”燕江城又道:“孩儿不孝,恐怕是没法给你们抱孙子了。” 柳如烟万万没想到燕江城竟然带着他见父母了,心中如同被针扎过一般,又酸又甜。 “爹,娘,请你们安心把燕哥哥交给我吧,我敬他爱他,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在他身边,好好陪着他的,绝不让他再孤身一人。”柳如烟说罢重重地磕了个头。 ++ 自从祭拜了燕江城的父母,柳如烟如同转了性一般,虽然在燕江城面前也常犯浑,但行事却日渐稳重了起来,也在燕江城的指导下好好将那《三十六计》给读了给透,他也时常回家中帮忙,主要是替他二哥护送军械到苍云。燕江城自然也去过柳家,起初他十分局促,没想到柳家人都意外的喜欢他,说要不是他柳如烟还在外面鬼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回家,更不要说会像现在这副模样,弄得燕江城极为不好意思,心中却又觉得十分温暖,只想加倍对柳如烟好,便更纵容他了。 只是好景不长,这一年苍云的冬天格外的冷,战事越来越紧。柳如烟随燕江城前去抗敌时受了几次伤,燕江城越发放心不下,三番两次地明示暗示让他离开苍云,无奈柳如烟铁了心要在他身边,只说要与他生同寝死同xue。他也修书到柳家,希望家人能劝劝柳如烟,但柳家人本是忠肝义胆之士,听说柳如烟愿意留在苍云抗敌非常高兴,反而劝燕江城不要有心理负担,这守护河山之事,也是他们柳家世代相传的祖训。 他岂非不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道柳如烟也是铮铮的铁骨男儿,只是太过在乎,才会如此患得患失。最后一次他提起此事,被柳如烟忍无可忍地压在了身下。 “燕哥哥,你想,若换做你是我,你会走吗?”那人的脸离他极近。 他看着柳如烟的眼眸,那眼神凶狠却又坚定,眸子中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他摇摇头,他怎么可能丢下柳如烟一个人走。 “能和你一起战死沙场,我柳如烟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以后不许再提此事!”说完便将他衣服剥了,蛮横地插进了他的身体。 这一夜,柳如烟似乎真的气急,以前所未有的粗暴将他弄得几乎骨头都散架了,甚至到第二天连站起来的劲都没了,那混蛋甚至威胁他,若日后再提此事,便让他日日都下不了床。燕江城对柳如烟这种蛮横霸道的做法毫无办法,却也知道柳如烟的心意,心想倒是自己矫情了,若是真到了与柳如烟战死沙场的那一刻,如他所说,此生倒真也无憾了。 过了数月,柳家又有一批新的军械送来苍云,柳如烟照例回家押运。只是这一次,他心中很不安。他走之前,苍云军已将奚人击退,并从燕江城口中听说安禄山从范阳带兵前来支援。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果真刚进广武城,便见苍云将士皆是行色匆匆的模样,他赶忙抓住一人询问,才知道从范阳来的军队根本不是友军,他们借着增援的旗号,却突然对苍云军发难,苍云军毫无防备,前方士兵已被围住,现在他们正赶着前去增援。。 燕江城一向都是带的先遣军,这一次直接与狼牙军对上的是谁柳如烟不用问也知道,他急得快疯了,赶忙找了匹马,便朝着雁门关外奔去。 路上不断能看到伤兵从前方撤了下来,他一路打探,得知燕江城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只留了自己一个营的士兵硬扛着。苍云军伤亡惨重,就连军师也受了重伤,柳如烟心中越来越急,只怕自己再晚上一步,便再也见不到燕江城了。 “燕哥哥,你等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他在心中默默祈求着。 终于到了两军交战的地带,地上的雪已被浸红,触目惊心的红在白雪中纵横交错,狰狞可怖。他很快便找到了燕江城的身影,那人正与十来个狼牙兵搏斗,玄甲有多处割裂,更能看到从那裂痕中渗出来的血,染在冰冷漆黑的玄甲上,刺得他眼睛发痛。 柳如烟忙从马上跃了过去,一刀便砍翻了几名狼牙兵,见燕江城已战到力有不支,赶忙扶住他。 “你怎么来了?!”燕江城见到是他,怒道:“你快回去。” “燕哥哥,我柳如烟发过誓,要与同生共死,我会带你走的!” “小柳,我现在走不得,军师眼睛受了重伤,行动不便,我必须在这里撑着,给他们时间。”燕江城握住盾刀的手指已经发白,反手又砍翻了一个狼牙兵,血溅了一脸。 “那我陪你。”柳如烟背靠住他,浑身刀气笼罩,一时让敌人近不得身。 那狼牙兵已用车轮战战了燕江城数次,也将燕江城重创数次,却见他仍旧屹立不倒,已被他的气势所威慑到,如今柳如烟的到来更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燕江城挺过一阵,幸存的兄弟们也靠了过来,燕江城清点了一下,只剩下十来人,心中悲凉,却又徒然升出一股豪气,大吼道:“兄弟们,与我多杀几个狗贼,定不让他们越过此线。” 他们举着盾布下军阵,如铜墙铁壁一般,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仅靠着这十来人,真将狼牙军挡了下来。 然而毕竟寡不敌众,燕江城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到了下去,他算着时间,只觉得大部队也差不多该撤回去了,心中忽然宽了心,却一口气提不上来,吐了口血。他用手捂住嘴,额角上的血又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他却仍然见到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柳如烟。 快走……燕江城想喊出来,却发现喉咙已被血堵住,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柳如烟又奋力斩杀了几个狼牙兵后,回身抱起来燕江城,往雁门关方向奔去。他在路上找到了匹战马,将燕江城护在身前勒马回奔。燕江城此时已失血过多,神志涣散,手也渐渐冰凉了。柳如烟心中大痛,赶忙将大氅脱了下来,将他用力裹住。 身后的狼牙兵越追越近,甚至快要形成合围之势。柳如烟背后又中了几箭,心知如今他二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全身而退了。不能让狼牙兵将他们围住,他紧紧握了握燕江城冰凉的手,便将他横搭在了马背上,燕江城神志已然涣散,却仿佛知道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抓住他的衣角,手上却毫无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如烟跃下了马。 “燕哥哥,你是一军统领,你不能死在这里,我……我虽然很想和你死在一起……可是我果真还是更希望你能活着……”柳如烟说完,便狠狠地拍了拍那马,那马撒蹄狂奔了出去。 柳如烟划了一道刀墙隔断了身后的狼牙兵,也将他与燕江城隔了开去。 马最终没有走回去,燕江城失去意识被摔在了雪地中,却因为盖着霸刀弟子特有的貂毛大氅,掩在雪中,逃过了狼牙军的搜捕,最终被出关的苍云兵找到救了回去。 他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总重复着同一个梦。 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柳如烟笑着问他:“燕哥哥,你不是想与我拜天地么,什么时候过来娶我啊?” 他们便穿上了红色喜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他搂住柳如烟,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然后便看到柳如烟原本俊美的脸上全是鲜血,对他说:“燕哥哥,我走了,不能再陪着你了。”那人果真便如同烟一般,消散不见,只留下鲜红的色彩,恒固在他的眼前。 他终于从梦中惊醒,听见周围有无数人在喊:“醒了醒了,燕统领终于醒了,快去拿药。” 那些声音如此焦急又充满惊喜,却没有一个声音是柳如烟的,呵,那个人……已经…… 眼角似有液体滑落,燕江城这才惊觉他竟然流泪了,赶忙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他只得自嘲自己的懦弱,然而他低下头却瞧见沾在他手上的哪里是什么泪水,分明是与梦中无异的,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