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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祁宋抛弃了似的,孤独地行走在这天地间。宁婉婉握住拳心,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里默默地说道:皇叔,你放心,从此以后,婉婉陪你同行,绝不会再让你孤独地踏上那条有去无回的独木桥。*元旦,整个祁宋休沐七日。休沐中,宁婉婉突然拉着拂衣和沾香一起教她做起了女红。起初,沾香和拂衣以为宁婉婉只是心血来潮随便做着玩玩,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整个休沐日里,宁婉婉一直把自己关在出云苑中倒腾着针线活,惊地宁老太差点以为宁婉婉撞邪了。休沐刚过,宫里就派了一个小太监前来宁国公府通知宁婉婉,说资善堂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去上早课。次日,一大早。宁婉婉就带着拂衣往宫里赶了去。临到资善堂大门时,太子司易忽然怒气冲冲地迎面而来,远远地指着她的脸大喊道:“宁婉婉,你给孤站住!”宁婉婉愣了一下,止步顿在原地,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由远及近的司易欠身福了福,“见过太子殿下。”司易劈头就骂:“宁婉婉,你好生卑鄙!”“不知婉婉做了什么,竟惹得太子殿下这般动怒?”宁婉婉神色漠然地问。司易叉起了腰,盛气凌人地瞪着宁婉婉,傲慢地挑起下巴尖朝着宁婉婉道:“你还在这里装无辜,难道不是你把母后带到后苑里去,故意让母后撞见了孤和彤儿?”“……”还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皇后娘娘拉着她随便走走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也能让司易怪到她头上来,看来,这司易是有多讨厌她啊。见宁婉婉不说话,司易更加确定了,看着宁婉婉的眼神越发地厌恶起来。要不是宁婉婉,彤儿也不会被母后命人掌嘴,并令她永世不得进宫,而他也不会被母后下令禁足在东宫整整七日。“别以为孤不知道,是母后告诉孤,当时你也在场。”她在场,所以她就是故意的?这是什么逻辑?☆、针锋不过——“没错,我是故意的。”宁婉婉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既然司易认定是她故意的,那正好,她推波助澜一下,好让司易越发讨厌她。越讨厌她,司易就越会去圣人和皇后娘娘跟前极力要求退婚。“哈,你终于承认了。”司易就像一个凭着猜想就能断了奇案的判官似的,洋洋自得里满是对宁婉婉的鄙夷。宁婉婉强烈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语气里有些不耐地说:“太子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去上课了。”说完,她错身就要离开。司易愣住了。彤儿不是说宁婉婉爱慕他,爱地整日里在府里要死要活的?为何对自己表现地如此冷淡?“你站住!”宁婉婉无奈转身,“太子殿下还有何事?”司易古怪地瞅了宁婉婉一眼,才道:“母后说你来资善堂上早课,全都是为了将来以后能够辅佐孤,孤本来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宁婉婉心头忽然一跳。拜托,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他司易,请千万不要误会。司易顿了顿,语气突然又变得恶声恶气,“宁婉婉,孤跟你实话直说了吧,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孤是不会娶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闻言,宁婉婉那张清冷的容颜忽地一笑,明媚极了。“如此甚好。”“什么?”司易无意识地问,眼里同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宁婉婉突然敛色,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威胁’道:“还请太子殿下说话算话,以后千万不要娶我,否则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我到时候一个都不容。”司易瞬间被这句话吓回了神,双眸蓦地放大,抬手惊骇地指着宁婉婉的脸,怒不可遏道:“你!你你!毒妇!”宁婉婉莞尔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谬赞。”司易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宁婉婉的眼神如避蛇蝎似的,“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哼!”看着甩袖而去的司易,凝固了许久的拂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向自家姑娘吓得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宁婉婉无奈道:“你姑娘我没失忆。”“可可可……”“好了,别担心了,我这样做自是有我自己的用意,你好生在外面守着,我先进去了。”说完,一转身就进门里去了。拂衣还想追着说什么,眼角余光忽然发现转角处现身而来的逸王司湛,她顿时缩回脖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司湛闲庭信步地走向拂衣,嘴角噙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劲装的冷面男子,腰上还悬着一把佩剑。临近跟前,拂衣立马战战兢兢地冲司湛欠身福了福。司湛回之一笑,也跟着进去了。元壁自觉地留在大门外,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拂衣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元壁来,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心里纳闷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能带剑入宫?转念一想,资善堂虽属紫金宫,不过因在东庭外,与内廷有一墙之隔,算是东外庭,外庭好像是可以允许一些私家护卫佩剑,只是鲜少有护卫真的佩剑进来而已。元壁觉察到有人在打量,转眸一看,正好与拂衣的眼光碰了个正着,拂衣吓得心扑腾一跳,赶紧撤回目光低着头看脚尖。*虽说祁宋民风开放,男女之防没有前朝那般严苛,但宁婉婉毕竟是女子,与男子同堂上早课多少还是要避避嫌。是以,资善堂特意将宁婉婉的位置定在殿内首排左侧首位,并用两扇半人高的晴春蝶戏图的云影纱屏,在左右两侧隔了起来。这样除了教学的先生外,其他皇子,郡王们在上早课的时候,是看不见宁婉婉正脸的。资善堂一般都是卯正开课,午时前结束。宁婉婉今日来得算是比较早的,堂上除了刚进来的太子,就是她了。她刚落座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下意识扭过头去一看,正好看见司湛双手撩起衣袍,优雅地屈膝趺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皇叔。”宁婉婉对着司湛小声地喊道,一双眸子闪闪亮亮的直发光。司湛抬头,撞进了宁婉婉那说秋水般灵动的明眸里。心,怦然一动。对于宁婉婉的到来,司湛似乎并不显得意外,他嘴角噙着和煦的微笑,冲宁婉婉颔了下首。宁婉婉正想转身凑到司湛书案上说会儿话,这时,陆续有其他皇子,郡王们伸着懒腰,打着哈气,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