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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却立马禁言,一脸担忧地退到了停在外面去了。宁婉婉疑惑地看了看元壁,问司湛,“他怎么了?”元壁司湛的随身护卫,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元壁感到紧张的,那一定是危险的事情。司湛浅笑着摇头,随口道:“无事。”说完,捧着满满一碗驱寒汤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宁婉婉见司湛毫无异样,也就没多想,单手撑在石桌上,静静地看着司湛喝汤。司湛喝汤的时候下颌微微仰起,顿时露出了有如好玉雕刻出来的修长脖颈,随着汤汁的下咽,圆润的喉结跟着轻微地滚动着,看得宁婉婉心头莫名一热。喝完之后,司湛轻轻放下碗,然后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唇角,眉梢眼角皆是满足的笑意,道:“好喝。”宁婉婉见状,连忙拿过碗又舀了一大碗放过去,笑盈盈道:“好喝就多喝一碗,皇叔怕冷就应该多喝些驱寒汤,驱驱体内寒气,身子自然就会暖和了。”司湛一脸诧异道:“你怎知我怕冷?”宁婉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因为她前世作为一缕残魂留在司湛身边两年,得知了司湛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其中就包括司湛怕冷。但她不能这样直接告诉司湛,怕司湛无法接受,只好闪烁其词道:“我……观察的啊,你的脸色看起来就比较怕冷。”司湛不疑有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端着驱寒汤低头继续喝了起来。元壁站在外面,双拳紧握,看着司湛的表情如临大敌。宁婉婉看着司湛放下空空如也的碗,高兴地问:“皇叔喝完之后有没有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司湛目光微微一动,浅笑道:“是暖和了些。”宁婉婉一听,下意识抬手想去摸一下司湛放在桌面上的手背,试试体温。谁知,手刚碰到司湛,司湛就像被蝎子蛰了一口似的,猛地缩把手缩了回去。宁婉婉的手当即僵在桌子上。司湛神色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我……”宁婉婉立马缩回手笑了笑,抢言道:“皇叔不必解释,是婉婉冒昧了,忘了男女大防……”“不,跟你无关,是我……”司湛刚要解释,脸色忽地一变,然后整个人就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语速极快地说,“我还有要事要去福宁殿一趟,需要先行一步。”福宁殿是皇帝平日里私下议事的地方。☆、报恩宁婉婉一听有正事,立即起身点了点头,“好,皇叔慢走。”司湛转身之前,像是生怕宁婉婉误会,急急地又补充了一句,“多谢你的驱寒汤,这是我此生喝过最好喝的汤。”闻言,宁婉婉颓丧的小脸骤然亮了起来。拂衣看着司湛主仆离开的背影,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不吐不快道:“姑娘,有的话原不是奴婢可以说的,可是,奴婢实在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呀……”宁婉婉悠然自得地打断拂衣道:“你是想说我对逸王殿下太好了是吧?”拂衣倒吸了一口冷气,杏眼瞪的圆圆的,“何止太好了,简直是好的太过了。”“如果当年不是逸王殿下,或许……我早就死了。”宁婉婉扭过头,视线顺着不远处烟波浩渺的湖水,一直落在了天尽头,幽幽地说道,“而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及他待我的万分之一,所以这些不算什么。”拂衣也没想到,当初在上元节救下小姐的恩人,竟然会是逸王殿下。她也很感激逸王救了她家姑娘,可总是觉得姑娘对这个逸王的好已经超出了一个报恩者的范畴。“就算是报恩,方式也有很多种,只要把那件事情告诉老夫人,相信老夫人一定会举全府之力厚谢逸王殿下的救命之恩。但姑娘又何必整日亲力亲为的,只为了做这些小事,没地倒失了自己的身份,姑娘可别忘了您身上还有和太子殿下的婚约啊。”“不,你不明白。”宁婉婉摇了摇头,叹道,“逸王缺的从来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权位利禄,他缺的是关心,是有血有rou的关心,他,太孤独了,而我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从此以后不再感到孤独。”“郡主姑娘!”拂衣急了。宁婉婉转头看着拂衣,语气虽淡,却不容置喙,“还有,太子非我良人,我和他的婚约退掉只是迟早的事情,你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提醒我。”拂衣气息一滞,迟疑了一番,本想再劝宁婉婉千万慎重,可脑海里蓦然想起那日在资善堂前,太子殿下对郡主冷酷凶狠的态度,心里忽然间觉得——或许郡主的决定是对的。她动了动唇,最终选择紧紧地闭上了。*司湛刚拐出后苑,镇定自若的表情突然崩裂,步履仓皇地抚着墙,俯身低下头,对着墙角就是“呕——”地一声,哗啦啦地吐了起来。元壁健步一跨,上前就要去搀扶司湛。司湛一边呕吐,一边哑声阻止道:“先别过来。”元壁只好焦急地站在不远处,皱眉地看着司湛抚着墙根吐地声嘶力竭。一刻钟后,司湛终于止住了呕吐,直起了身子,脸色苍白的就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元壁上前,将折叠整齐的帕子双手捧给司湛,不解地问道:“主子明明不能喝那驱寒汤,您为何不对郡主明说?”司湛转身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将嘴角的秽物擦干净后,才极其冷淡地瞥了元壁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元壁立即闭嘴跟了上去。*之后,一连数日,宁婉婉每次都会在课堂上以纸条传信,约司湛映月亭见。每次见面后,宁婉婉都会殷勤地替司湛舀上满满两大碗驱寒汤……直到有一日,宁婉婉歪着脑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司湛,道:“皇叔最近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差了些,可是哪里不舒服?”司湛放下刚喝完的汤碗,浅笑道:“无碍,只是近来时常少眠所致。”“少眠?”宁婉婉神色一紧,“可是太冷所致?”她记得前世司湛每逢冬日的夜里,都会抱着她的牌位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冷地彻夜难眠。司湛黑曜石的瞳仁静静地凝视着宁婉婉半晌,薄唇轻启道:“你……为何要对我这般用心?”缠绕了许久的心头疑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司湛整颗心犹如待斩的死囚,既紧张害怕,又期待速斩速决。宁婉婉愣了下。重生以来,她对司湛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在意的确会令司湛很疑惑,她也想过司湛会问她,只是没想到等到司湛当真亲口来问来问她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中根本没有答案。她微微垂眸,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