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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是将脸微微向床里面别了别。“因着你有孕在身,便只想着让你安心养胎,有些事情就一直没告诉你,可没想到,你竟这般在乎他们。”宁婉婉知道司湛说的他们是瑶桑儿和陆川,她垂着眼睫,没什么反应,等待着司湛继续说下去。“当时你去找弥月,弥月应该只告诉了你关于瑶桑儿的死因?”宁婉婉转过脸,抬眸看着司湛,眼里的情绪显然承认了,弥月的确只告诉了她瑶桑儿是怎么死的,至于陆川的死只是她的推测。司湛抬手捋了捋宁婉婉垂下来的一丝鬓发,叹息道:“婉婉,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心有灵犀,做任何事不需要解释都会彼此信任彼此,可我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你竟如此不信我……”宁婉婉眸下眼眸没说话,司湛说的没错,在瑶桑儿这件事情上,她不信任也不理解司湛,这种不信任和不理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时竟也说不上来。“陆川的真实身份乃汴都情场猎手,是凌梓如花重金请他去南疆将瑶桑儿故意骗到汴都来为她所用的,条件就是他必须扮演瑶桑儿的情郎,并且在刑部大牢一直呆到凌梓如计划成功为止。”宁婉婉震惊地抬起眼看着司湛。情场猎手,那了是一种专门诱骗纯情小姑娘的采花狼。司湛继续说道:“陆川为了骗得瑶桑儿的真心,在回汴都前便与瑶桑儿一起种下了情人蛊,瑶桑儿是撞见了陆川在妓/院里与妓/女苟/合时,一怒之下,用巫术催动了陆川体内的情人蛊发作……陆川回到大牢后就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了。”宁婉婉想不通,“可陆川是人犯,他怎么去的了妓院?”“刑部之前是凌家的势力,再说陆川本就是个假人犯,呆在天牢里不过是为了用来牵制瑶桑儿,凌梓如答应过陆川,每月初五和十五两日,会放他出去逍遥一回。”司湛之前利用鹿鸣阁的情报收集了刑部尚书凌绍源的罪证,从而扳倒了凌绍源,现在的刑部应该是换成了司湛的人吧,不然陆川怎会不知道凌家正在垮台,照样每月初五十五还有刑部的人放他出去逍遥。。“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好让瑶桑儿去‘撞见’陆川的吧?”司湛语气坚定地说:“是我。”宁婉婉看着她不说话了。“我只是给瑶桑儿得知真相的权力,所有的选择都在她自己。”宁婉婉看着司湛,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所以你利用陆川背叛瑶桑儿的恨意,去刺杀太后?”“婉婉,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事情我必须瞒着你的原因。”司湛又道,“你的善良仁慈,你的不主动与人为敌,你的忍让,是你身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一旦在那些没有良知的人面前,就变成了他们眼里的懦弱,就是随时可能会让你丢命的弱点。”“凌梓如眼下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之际,她势必会狗急跳墙,司烁利用我树敌来得罪凌家,凌家也确实恨我入骨,所以凌梓如召瑶桑儿入宫,其实是为了逼瑶桑儿,想方设法提前催动连命蛊控制我,就算不能让我早死,她也要先让我生不如死。瑶桑儿心知连命蛊的事情瞒不下去了,凌梓如若是得知真相一定不会再留她,加上她恨凌梓如入骨,便趁机刺伤了她,后面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样子。”听完,宁婉婉的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被司湛的这些话惊得,还是被这些话背后的惊险给吓得。司湛宁婉婉脸色有些发白,心知自己吓到了她,他俯身过来将宁婉婉轻轻拥住,声音有些疲累道:“婉婉,从小我就跟你说过,所有的人都想我死……如果那时候我死了,或许就没有现在这些工于心计,尔虞我诈的腌臜事了。”过了好一会儿,宁婉婉终于抬起了手,拍了拍司湛的背,愧疚地说:“对不起,湛哥哥,是我不够理解你。”司湛摇了摇头,低声近乎卑微地道:“我不需要你必须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婉婉,我愿意背着你在暗沟里行走,只为了你们母子二人脚上不染泥泞,能够身在光明里好好的活着,那些黑暗的,肮脏的事情就让我来将他们踩在脚下好不好?”“……好。”大概是心结打开了些,宁婉婉害喜渐渐有所好转,胃口也好了一些,只是整日里犯困,怎么都睡不醒似的。冬至这日,司烁本来要去南郊圜丘祭天,但自因司烁上次中毒之后,身体一直未好利索,见不了风,便下旨由太子司易和左相韩随,右相凌辉一起去圜丘祭天。繁琐的祭天仪式结束后,就是按往例在宫里举行大朝会,君臣同乐。宁婉婉本不想进宫参加大潮会,司湛也表示如果她不想去也可以不去。但自她嫁给司湛后,如此大型的宫宴倒是还未参加过,再加上司湛入朝为官后,深受司烁倚重,一时间在朝廷里风头无两,她若不与司湛一起出现,难免会落下什么口舌来,是以,还是让拂衣和沾香对她打扮了一番,也就盛装出席了。好在她有喜的事一直瞒着外面的人,再加上她一袭厚重的命妇盛装遮住了肚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怀孕四个多月了。司湛牵着她的手刚进大殿,就有不少官员上来说些场面话,司湛心知宁婉婉大着肚子站不得,便随便应付了两句官腔,径直带着她入席了。开席时,宁婉婉意外看见司烁和凌梓如竟然都来了。二人皆是盛装打扮,只是司易面色发白,掩饰不住的病态。凌梓如妆容虽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但是宁婉婉细心地发现凌梓如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眼底里的红血丝甚是明显。表面上看起来,二人依旧是母慈子孝。晚膳用了一半,凌梓如似突感不适,在宫女的搀扶下中途退席了。众官员命妇们也不敢私下议论,默默地用着膳,直到司烁宣布“众卿随意”后,大家才开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起来。宁婉婉闻不得油腥,随意吃了点清淡的小菜后便撂下筷子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她向各位在坐的命妇们点了一下头,表示歉意,拂衣见状,赶紧扶着宁婉婉转身出了大殿。刚迈出大殿,元珠就悄就无声息地就跟在了宁婉婉的另一边,吓了拂衣一大跳。主仆三人在后苑里随意走了一会儿,迎面遇见了一群宫女,正拥着珠光宝气的太子妃韶音走了过来,宁婉婉见避无可避便继续走着。“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逸王妃啊。”人还没走近,韶音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宁婉婉眉目不动,直到韶音临到了跟前,才在拂衣的搀扶下欠了欠身,“参见太子妃。”韶音趾高气昂地睨了一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