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春日酌一顿,没有接那盏灯:“我还不知道道友怎么称呼?”人影似乎是想了想,没回答春日酌的问题,反而看向云清清,“这位是?”“我叫青云。”云清清回答。人影点点头,将身上的长袍和脸上雾气撤下去,露出一张白玉无瑕,精致秀美的脸。美到即便是云清清这种早八百年就见过无数美人的人,见到她的容貌,都愣了半天。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如同月下仙子,仙境美人,仿佛下一刻就要乘云而去。在一片寂静中,那人开口说话。解除了伪装后,她声音轻灵,如同空谷清泉般甘洌清润。她先回答春日酌:“我叫君如月。”又对云清清说:“云道友,你的名字很耳熟。”云清清回过神来:“哪里耳熟?”君如月笑道:“八百年前,被镇压到山下的那位前辈,道号也是青云。”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云清清察觉到,君如月说起她时,用的是“前辈”二字,而非“魔头”。一般来说,正道盟的人提起被镇压到山下的云清清,都没有好话,什么魔头恶人之类的词更是不要钱一样往云清清身上堆。可是君如月却称呼“前辈”。对云清清有成见的人,谁会用这两个字称呼她?是为什么?云清清正对上君如月的眼睛。君如月眼中透着明亮,月亮洒下这一地的月光,都比不上她的眼睛透亮清澈。云清清说:“好巧。”“是啊,好巧。”君如月笑起来,清脆的声音仿佛要沁透人心肺。她凑过来,在云清清耳边小声说,“青云仙子,我见你已到筑基期,却似乎有心结导致修为凝固?不知是何心结?”“叫我青云就好。”云清清犹豫了下,想要和君如月说起她的心结,但是……她回头看了眼身后人。春日酌早已经反应过来,他觉得盯着别人看那么久不礼貌,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直视君如月。春日迟倒是时不时的看君如月一眼。至于苍极,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而金曦,她到现在为止,还处在一种被君如月的美貌震惊到的状态中。寒慕霖则是和金曦一个反应。君如月看出云清清的想法,笑盈盈的说:“没关系,你告诉我你师门在哪儿,我明天去找你呀!我见你面善,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是很好的朋友呢!”云清清想了想:“我在神虚峰住。”她见到君如月,总觉得有种熟悉感。很想是她以前的朋友。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位朋友。“神虚峰?”君如月愣了愣,“是容仪神君的洞府所在?”云清清点头:“是。”君如月隽秀的眉皱起,仿佛起伏的山峦:“你是神君的……”“师妹?”云清清深思熟虑后,说,“我是他的师妹。”“师妹……”君如月沉思了一会儿,目光如同温风拂过云清清,“那明日我在这里等你,你来找我。”说要,君如月又解释:“我家祖训,不得上神虚峰,也不得参加大祭。”君如月对云清清眨眨眼睛:“原本我是随师父来探望故友的。明天下午就要走啦!”云清清有些好奇,她问:“你是哪个门派的?怎么还有这个祖训?”“我无门无派,我师父是散修。少时父母双亡,师父将我养大。”君如月笑容淡了些,“我也好奇为何会有这个祖训,只不过,没有机会去问我爹娘了。”说到这里,君如月有些伤心,她顿了顿,接着说:“但是他们的话还是要听的!明天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云清清郑重的点点头。君如月又看向春日酌,笑笑的对春日酌说:“你□□日酌?真是个好名字。”春日酌不好意思道:“过奖。”“我看你像是有话对我说?”君如月眉眼弯弯,看着春日酌,“你就说吧。”春日酌的确有话对君如月说,他没想到君如月一眼就看出来,这会儿心里惊讶,道:“道友怎么知道?”“你叫我名字就好。”君如月道,“不用叫我道友。”春日酌听话的点头:“君如月。”他问:“你也是医修,修为比我高,我有很多疑惑,不知能不能与你探讨?”君如月自然没有不同意,她刚答应下来,就听远远的传来呼唤声:“君君,快些回来。”君如月转头看了一眼,从怀中拿出一把玉如意交给春日酌:“这是可千里传声的法器,我们用这个联系。师父叫我了,我得回去了!”而后向众人告辞,释然而去。月亮被浮云遮住,月光渐渐退下,君如月成为旷野上,仅剩的一片月光。和君如月分开后,春日酌有些懊恼:“我似乎太失礼了。”“失礼?”春日迟问,“哥哥,你哪里失礼了呀?”春日酌叹气,并没有说话。云清清道:“你有玉如意,觉得失礼的话,和她道个歉吧。”“说的对。”春日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等大祭结束,我就去见她!”天上的月亮还没有出来,云清清看着天空,道:“好像快下雨了。”修士不惧雨雪,倒是不需要找地方避雨。云清清走在路上,忽然问春日酌:“你们要是遇到罪大恶极的人,会不会救?”春日酌一愣:“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云清清问,“春家应该没少遇到这种事,没有方法解决吗。”春日酌闻言,叹息一声,道:“我不知道。父亲说医者应该救人,无关救得人是罪大恶极还是心怀慈悲。大伯却说罪大恶极的人不能救。”顿了顿,春日酌举例道:“就比如灵珠仙子,大伯说灵珠仙子就不是好人,不能救她。这些年,宁家人上门求医,都被大伯挡回去了。”……所以灵珠疯了八百多年吗……云清清居然诡异的有了一丝欣慰。怪不得灵珠要去禁地,怪不得明明春家的医馆就在崇山,她还要把炼丹的丹师接过去,原本云清清还以为灵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看来,是因为春家根本不接诊啊。云清清道:“所以,你们春家救不救别人?”春日酌摇头:“我不知道,我问我父亲的时候,父亲只说让我自己参透。父亲与大伯都是我崇敬的人,所以我不知道究竟他们谁说的对。”春日酌很聪敏。但奈何持有不同意见的两人都是他的长辈,所以春日酌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否则凭着春日酌的聪慧,不会疑惑这么久。云清清点点头。几人已经行之春家医馆前。天色不早,云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