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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就听到了嗷嗷嗷的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喊得凶。抬头看去,五条被护院栓着脖子的大狼狗凶神恶煞,口水吊得老长,地下转眼间就湿淋淋了一片。先前还在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在怕狗,还是怕狗的主人——同样狗的死太监。眼看着护院们松绳子了,宁和音决心低头,赶紧把地上金元宝捡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汪汪汪!”狗叫声响成一片。后面吹唢呐和拉二胡的家丁一脸为难,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毕竟他们的大小姐可说了,不吹的话就得一人做上一百个蛙跳,美名其曰是锻炼身体。大小姐说了,他们的身体素质太差,就那两下的功夫,连个老弱病残都守不住。正想着,只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与此同时有道喊声响起,在耳边来回荡漾连绵不绝。“跟我爹说,我不回家吃饭了~”“不……回家了!”宁和音撒丫子跑得一口气不停,等没力气了停下来后,转头望了望街道两旁,左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布庄,右边是上京城新开的飘香楼。这个飘香楼她脑子里没一点印象,小黄文里应该没有一段剧情是跟它有关的,既然如此,她躲到飘香楼,也许能避一避?“都怪那狗太监!”宁和音进布庄前,还对地上啐了口。小半个时辰过去,天色转眼已近黄昏,原本冷清清的飘香楼门前,因为有门口的姑娘们揽客,顿时活色生香起来。街上来往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多少都会好奇望上一眼,望着望着,有人便望得停不下来了。“看,那小公子当真俊,唇红齿白的,还怪好看的……”“那样的人,也去逛花楼吗?”“啐,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宁和音换了身玄色袍子,头上戴着一个小金冠(假的),手里摇着柄金色小扇(也假的),自认为风流倜傥迈进了飘香楼的大门。门口的姑娘们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宁和音当然是知晓的,她收起职业性的假笑,摸出一个金锭,眉头轻轻一挑。“包场,够吗?”新开的飘香楼哪有什么生意,就外门口边看着热闹,实际里头除了姑娘们外,压根就没几个人。老鸨眼睛都亮了,赶紧把手凑过去,一脸谄媚:“够够够,小公子原来喜欢清静,我这就跟其他公子去说,顺便再把大门关了,保证这所有的姑娘们啊,都尽心尽力来服侍小公子您。”宁和音摇了摇扇子,“不不不……其他公子既然都来了,怎么可以赶他们走?这样岂非是显得本公子我,又显得mama您,半点不近人情?”老鸨:“那小公子您的意思是……”宁和音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去听,老鸨听着听着,本来迷惑不解的神情逐渐散去,眼睛越来越亮。又是半柱香时辰过去,飘香楼内所有的姑娘都出来了,她们面上纷纷挂上了最甜美的笑容,眼波柔情似水,话语温软酥人。最让人心动的,还是她们手中拿着的一张张草纸。明明是一张寻常人家擦屁股都懒得用的草纸,可因为上面的内容,便显得格外吸引人——飘香楼今夜举办狂欢盛宴,凭此票可免费入场观看,还可在门口领精致礼品一份,限量一百人,先到者先得。“飘香楼今晚的消费,全由苟公子买单,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大家都快来看看吧!”“能领礼品,还能免费吃喝玩乐,这样的好事哪里还有?”“小朋友,来看看?别怕,jiejie不吃人的。”……姑娘们扯开嗓子卖力吆喝着,而飘香楼的门口,赫然摆起了一个面具小摊子。摊主老头兴致勃勃,来一个人把草纸递给他,他就小心翼翼收下放好,再给他一个面具,告诉他佩戴好才能进去。他的面具一天都卖不出几个,这下倒好,刚才有人来直接要买一大批,每个还都是以正常的价格,只是这钱不能先付,进飘香楼的人们手中的草纸便是钱,只要等着面具兜售一空,他就可以凭着草纸去兑换。他一个摊子上还有两个箩筐里,起码得有几百个面具了,要是都卖完了,他至少可以过两三年的轻松日子。老头美滋滋数着草纸,听到进来的人们口中谈到限量一百份,笑而不语。这出主意的人,真是个鬼灵精。飘香楼的大门里边同样有人守着,只要发现有人不按照规矩戴面具,再三警告过后无用,马上回收入场资格。楼内二楼的入口已经封住,只留下一楼开放,而一楼原本的桌子凳子全部撤去,只留下柱子和光秃秃的舞台子,进来看热闹的多半都是些穷苦老百姓,就想见个新鲜世面,这下看到没啥好看,一个个脸上都不太好看,只不过戴了面具不显而已。“就在这里,还不如在外面看看姑娘们呢,这人呢?”“说好的狂欢盛宴,就这么打发我们?”“出来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飘香楼内,一楼大厅的嘈杂吵闹声不绝于耳。躲在人群中同样戴着面具的宁和音一笑,眼神往远处示意,早已准备就绪的龟公们接收到讯息,开始了动作。忽地一下,大厅里的烛火忽然间全灭了,原本亮如白昼的飘香内楼,四处都成了黑漆漆的一片。人群中霎时爆开了更大的嘈杂声。不过不消顷刻,这些声音全都安静了下来。本来漆黑隆冬伸手不见五指的飘香楼,几乎是在下一瞬有了光源,那道光源来自唯一的舞台上。一个穿着曳地绿纱长裙的清冷女子,她脸上戴着同色面纱,只露出双不含着任何情绪的美眸,她的手中捧着一个袋子,萤火虫不断从中飞出,萦绕在她周身,美得不可方物。她走上了舞台,并没有转过来让台下的人看到,而是垂眸望着空空如也的袋子,又望着盘旋在她身侧得到了自由的萤火虫,眼尾弯弯,露出了真心由衷的一笑。女子做完这一切,将手中袋子丢掉,才转过身,脸上虽还挂着笑,可眼底早已没有了那种由心而生的喜悦。乐曲前奏在黑暗中悄然响起,而女子随着乐声摆起了腰肢,眼波虽媚,眼底却是冷然,绿色的萤火虫在舞台上伴着她翩翩起舞,尾巴尖上那点羸弱的微光仿佛是她的写照……一曲舞毕,美人下台,烛光重新显现,众人却痴痴回不过神。穿得大红大绿相当喜庆的老鸨上了台,手里拿着卷成圈的草纸放在嘴边,一开口嗓门大得把他们魂都喊了回来。“各位乡亲父老们大家晚上好,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