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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翀却不肯,捧着了她的脸,对视了好一会,徒翀突然笑起来:“一股醋味。”黛玉恼羞,要将他推开。徒翀哈哈哈笑起来,顺势将她压在炕上,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凑到黛玉耳边低声说道:’我很高兴,曦曦,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高兴……上天终究对我不薄,让我娶了你。’黛玉脸上火热热的,嗔道:“不是喝了醒酒汤了,怎么还在发酒疯……”话未说完,便被徒翀堵住了。“别……别在这里……”“好。”从次日起,徒翀就没有婚假了,得去上朝。他起床的时候放轻了动作,但黛玉睡眠前,她又习惯了徒翀在她身边,故此徒翀起身的时候,也跟着醒了,“要去上朝了么?”黛玉含含糊糊问一句。徒翀转过去身,瞧着黛玉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又好笑又怜爱:“你再睡一会吧。”黛玉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披了件衣衫起身,接过宫女手里的荷包,低头给徒翀挂上,徒翀抬手摸了摸黛玉的头发,“待会再睡会?”“醒了还是起来吧,待会还得去坤宁宫请安。”黛玉清醒了几分回道。“用不用每天去的。”徒翀说道。“好。”黛玉随口应一句,她心里已有了主意。徒翀开始去上朝,黛玉也跟着他一同起,之后去给皇后请安。徒翀有些惊讶黛玉能起得来,黛玉抿嘴笑了给他解释,“在家里的时候,娘亲怕我睡过头,特意让我按照宫里的作息。”皇后也在和身边的嬷嬷说起这回事,问道:“太子妃今日还是照着往日的时辰来的么?”那嬷嬷点了点头,说道:“一如往日,都是那个点的。”皇后沉默,她没想到黛玉看着娇怯怯的,竟然是个有韧性的,或许可以给她点磨难了。这一日,皇后让嫔妃退下之后,对黛玉说道:“如今你嫁入宫中也有一段日子了,对人和事也都熟悉了,我想把让你帮着打理下六宫事宜,只是你得先把宫规背熟了才行。”宫规规定着嫔妃、宫女、太监等方方面面,很是繁琐,而且拗口。黛玉听了一愣。皇后不等她回答,又说道:“不如你午膳过后,来我这里背一两个时辰再回去。”她听了,灿然一笑说道:“儿臣愚钝,打理东宫已是竭尽了全力,怕是没精力辅佐母后了。至于宫规。”她顿了一下,“儿臣还未出嫁的时候,祖母就让我背熟了,就不打扰母后清净了。”傍晚徒翀回去的时候,东宫正热闹着,黛玉立于殿中,一句句吩咐着:“把幔子换成家里带了那个绣兰花的。”“那个绛红的花瓶换下,摆上那个美人耸肩瓶。”“把我陪嫁的玲珑玉棋盘摆到临窗大炕的桌子上,帘子换成湘妃竹的。”一片热火朝天。徒翀挑了挑眉,瞧着黛玉满脸笑容的模样,说道:“今日怎么了?这么开心?”黛玉眨了眨眼睛:“待会和你说。你先去洗漱,外头马上就收拾好了。”徒翀出来的时候,黛玉正摆弄她的棋盘,听到脚步声,抬头朝徒翀一笑,心情很好。徒翀刚沐浴完,穿了件青色道袍,腰带随意一系,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徒翀看着瘦,可是身上却不单薄。黛玉移开了眼睛,徒翀靠过来,一股清新的皂荚味道,黛玉伸手去拉他的衣领:“你把衣服好好穿上。”“天热了么,我在家里就随意些。”“要不然摆上些冰吧。”徒翀内火重,很容易觉得热。徒翀摆摆手,“还早呢,而且你身子弱,太早用冰对你不好。等天热的时候,你给我打打扇子就好了。”黛玉嘟哝一句:“之前还说心疼我,不让我服侍呢,你这是朝令夕改。”徒翀笑起来,一把把黛玉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黛玉惊讶一声,马上责怪徒翀:“你作甚?”这些日子,黛玉身边服侍的人都有了默契,徒翀和黛玉在内室的时候,还是在外面候着比较好,不要去进去打扰。徒翀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还没说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呢。”黛玉听到徒翀提起,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缓了一下,才和徒翀说道:“今日母后原本让我午膳过后去她那里被宫规的,我说我在家里就背熟了,她愣了一下,就让嬷嬷检查。”黛玉习惯午膳后睡一会,皇后让她那个时候过去,扰乱黛玉不说,人昏昏沉沉的背诵也没什么效果。“那接下来呢,你背出来了?”徒翀问道,他难得见到黛玉这么促狭的一面。“我又不是过目不忘,只记得七七八八,我想着母后自己也不记得,所以背不出的地方,就胡乱背,嬷嬷估计是听出来了,可是……”黛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可是母后没说什么,那些嬷嬷也不敢得罪我。”“小机灵鬼。”徒翀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口。之后的日子里,皇后也不敢多给黛玉钉子,只是偶尔言语上挤兑下,黛玉原本就是口齿伶俐的,而且有时候吴贵妃也会帮说几句,所以黛玉在皇后那里也没吃亏。徒翀一般午膳有时会在前面和属官朝臣一同用,或是忙了就自己吃,他若是不回来,黛玉便会差苏木去问一问刘福禄徒翀的饮食,刘福禄知道黛玉并没有其他意思,所以便如实告知了,谁知道落入有心人眼里了。刘福禄的一个徒孙办事机灵,被调来伺候徒翀茶水。他给徒翀奉茶的时候,正好瞧见了苏木和刘福禄说话,心中一动进了屋和徒翀说道:“殿下,太子妃又打发人来问殿下的事儿,殿下可要见一见?”“多久了?”徒翀随口问道,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喜怒。“怕是您跟前伺候的人都眼熟苏木姑娘了。”小太监恭身回道。刘福禄正好进来,听了这句话神色一变,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跟前伺候的人都知道,单单瞒着徒翀一人。徒翀轻哼一声,对刘福禄说道:“以后不要什么人都放我眼前。”“是。”刘福禄松一口气,知道徒翀未曾误会,刘福禄挥了挥手,让人捂住了还想挣扎的小太监的嘴,拖了下去。“奴婢好好去查一查,谁让他乱嚼舌根的。”“不必查了。”徒翀神情冷峻“直接处理干净吧,杀鸡儆猴。”“是。”刘福禄想了想,向徒翀解释着:“娘娘是打发苏木过来,可是只是问问殿下午膳用了什么,胃口好不好,别的就如您召见了那位朝臣一同用膳,娘娘是从未问过的。”“我知道。”徒翀冷笑一下,“那些人挑拨离间的时候也不想想,我和曦曦青梅竹马,她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而且这些日子,徒翀察觉出来了,若是他午膳用得油腻,黛玉备得晚膳就很清淡,午膳用得少了,晚膳就丰盛些,他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才觉得不是。刘福禄心里还悬着,毕竟他未告诉徒翀。“至于你……”徒翀看了一眼刘福禄,刘福禄只觉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