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的原则?

    

学者的原则?



    教室场景始终维持着早晨时分阳光和煦的样子,你嫌坐着腰酸又换了几个姿势,从宽大的讲台到底下连成排的课桌,不知道自从被吸入神秘的八音盒后外面的时间流逝了多久。

    把意犹未尽的希达克里特推开,他的性器滑出了半截,乳白色的黏稠jingye也顺着腿根滴落,留在体内的部分依旧像脉搏般一下下地跳动。

    他摸摸你的脑袋,捧住脸落下一个轻吻,问:“确定现在要让我停下吗,嗯?”尾声微妙地上扬,像一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专门乱人心神的钩子。

    和你的亲密接触颠覆了他之前对于性爱的看法,也知道床上不宜过度的分寸,但希达克里特比谁都清楚地认识到,阿琉斯不是普通的女性,祂的体力可以说是非常充沛。

    仿佛生怕自己反悔,你坚定而快速地说:“……我的身体好像又出现了那种变化;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空间给人的感觉其实很矛盾吗?”

    男人的粗硕性器有意无意地滑蹭着,你终于想到了什么:“对了,按照人影说的规则,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其实早就可以出去了,不过希达克里特经过一番内心衡量后,认为没有必要明说——暂时让他卑鄙地放纵一次吧。

    “是什么变化?”他很自然地忽略了最后一个问题,继续说,“对,即使无法进行更为精准的观测,也能够看出这里其实是两个相互排斥的魔法所构建出的空间叠加。”

    那个被二次拆卸过的八音盒也验证了他最初排查这个和伊西斯学院的专属授课教室完全一致的空间时的猜测。

    既然提到了正事,男人也只好拔出依然坚硬的性器,头一次懊恼于他多年来养成的发现问题便立即钻研的学术习惯。

    希达克里特给你从里到外地清洁完身体,再衔接自然地打个响指,让生活更方便的魔法为你穿上了所有的衣服。

    银发的学者每个步骤都做得很专注、精确。你看着他突然醍醐灌顶,感觉有些奇妙,似曾相识的动作让你想起了是谁也这么对你做过。

    “呃,希达克里特,你是不是认识一个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外表极其美丽的少年?”

    “不。为什么问这个?”天才有时也会依赖于一瞬间的惊人直觉,他的回答简直切入要害,“是我刚刚做了什么和某个人很像,对吗?”

    你被问懵了,一时间居然想不出狡辩的话——而且,身为曾经睥睨万物的沙漠大魔王,撒谎不是长项也很正常吧!

    盖亚兰德大陆的人民深深信仰着他们唯一的女神,因此你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露馅:你的“弟弟”,似乎是要被当众烧死的异端邪说。他们都曾表现出了私人特征极其鲜明的习惯,这种事就连你也知道不可能会是巧合。

    对了,“巧合”。

    祂从那片上下颠倒的星海把你送出“时间的尽头”时,似乎早有预料希达克里特在外接应——尽管他声称是接到了威尔森的委托,并未提及“混沌”——二者绝对有一层未知的关系。

    只是你暂且不清楚他对你们这个种族的了解有多少;而和祂一母同胞的你,在绝对力量上目前还处于劣势,说不定会被希达克里特神不知鬼不觉地囚禁然后每天都被暗无天日地做各种实验吧?

    人类可是对“非我族类”下手十分狠辣的种族呢,公馆里那些被收押的杂交种就是前车之鉴。

    等等,也许希达克里特他未必聪明到识破你的真实身份呢?既然自从变成雌性人类以来从来没有人异样的目光打量过你,说明你伪装得相当不错。想到这里,你忍不住自信一笑,真不愧是你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怎么挽回局面才不会显得过于可疑。要是随口撒谎的话,一定会被看穿吧?

    脑海内的思虑千回百转,从第三方的视角看你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最后你的脸上浮现出十分明显的懊悔之色,眉头纠结地皱起。

    你支支吾吾地说:“我的意思是,是……即使你少年时期的经历不算幸福,因此有些他人无法理解的孤僻,可你却由始至终的美丽。我们沙漠民一般都比较文盲,不太会夸人。对,就是这样!”

    希达克里特好笑地挑眉。这家伙,既是在胡言乱语,又让祂乱打误撞上了事实。

    最近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过于计较真实与虚伪的界线,尽管女神赋予学者的使命就是求真与证伪。比如希达克里特明白这不过是阿琉斯急于结束话题的敷衍,可依旧难以自抑地产生了一些珍贵、柔软的情绪,或许坦然接受也是个不赖的抉择。

    “感谢你的善意之言,我想我会永远留恋此时此刻的你。”

    他露出一个温柔而舒展的笑容,如同银色沙海上悠然升起的一轮皎月。

    你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希达克里特并没有往下追究的意思,这个话题就此翻过了。

    “毕竟和你zuoai的确很舒服嘛,理应受到夸奖。”你这句话倒是百分百真心的。

    在你们离开八音盒内部后,教室场景瞬间开始崩坏,像一个脆弱的纸盒撕裂成单薄零落的碎片。

    底部托起小空间的黑色魔法阵如同受热的黄油般迅速融化,露出了笼罩着“教室”的外界空间——黑暗且无边无际的深渊。

    「jiejie果然和这个人类玩儿得很开心呢。」一个清泠泠的少年声音在深渊里回荡着,让人联想到夏日的小溪轻快地流淌过鹅卵石的情形,「嗯,对于我和jiejie而言,他也不过是一颗恰到好处的棋子……可是,我还是不太高兴呢。」

    祂不再说话,深渊又归于寂静。过了一会儿,少年的声音响起,语气却是赤裸裸的嫌恶和厌烦。

    “是谁允许你擅自前来觐见?卑微的蝼蚁,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