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jiejie带糕点
我给jiejie带糕点
朝把信件仔细看了,抬头看见梨花仔细地看着她,“怎么了?” 梨花摇摇头,“没什么,前几次给朝姑娘送信的时候,你的眉毛总是这样。”梨花用手指推着眉头往一起皱,做出一个苦恼沉思的模样,“但是今天没有诶,事情很顺利吗?” 朝把信件放在烛火上烧着,烛光称着她的笑,“是呀,有梨花送信,事情很顺利了呀。”用手指捏捏梨花的脸,红色的指甲压在梨花的脸上,压出一个个月牙的痕迹。 梨花的笑被捏得变了形,哎呀哎呀的叫起来,伸手咯吱朝的腋窝,朝被攻击的突然,来不及反应,被扑到床上。 两人的脸相贴着,热气从鼻尖染到脸上。身体也贴着,朝凹凸的身体被压在自己身下,梨花一时间怔愣了,朝身上的香味扎进她的每个毛孔,扎进她的鼻腔,她瞳孔的每个细节都在她的眼中。 “客官想什么呢。” 朝顺势搂住梨花的腰,让两人靠得更近些,小姑娘身体软软的,身上的衣服布料有些粗糙,磨着她裸露的肩膀,带出几分真实的感觉。 女人的气息凑近了梨花的耳朵,每一字都带了勾引的意味,“客官,在想什么呢?” 梨花坐起身,“朝姑娘,你别这样,”声音越来越小,红着脸坐得更远了些。 真可爱。 朝打开扇子遮住唇,笑了几声,“我叫小厮送你回去。” ———— “梨花,你看京城的新话本子了吗?” 梨花发着呆手上搓着衣服。 “梨花?”侍女敲了梨花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这两天魂不守舍的。” “嗯?你说话本子?我看了,还是救风尘那一套嘛,管事的让我少看些。” “不是那个,是新的那本!”侍女把话本打开指给梨花看,“是小姐和姑嫂的故事,可好看了,我再看几遍就借你。” 小姐和姑嫂? 两个女的也可以吗? 梨花莫名想起上次与朝姑娘的意外接触,闭上眼缩了缩脖子,使了大力气搓揉盆里的衣服,把水溅在了脸上,冷静了下来。 梨花不知道,她的眼里带着温情和期望。 朝姑娘的话,也不是不行…… “想什么呢!”梨花粘了猪油胰子的手啪的拍在脸上,油腻腻的流下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 老爷写了信上了封,把梨花叫过去,梨花已经很熟悉这种流程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老爷叫住她,从袖子里拿出几个碎银。 “辛苦你了,早些去。” 梨花刻意绕了小路买了糕点,小姐喜欢吃的那种细腻玩意儿,想着朝姑娘也会喜欢吧,又开心得拿了一些。 从繁锦楼的后门进去,无意间看见女扮男装的小姐和她青梅竹马的世子走进茶楼,梨花扭过头,全当没看见。 毕竟比起许相公,小姐的青梅竹马世子优秀了不止一点。 ———— 朝姑娘开心得接了糕点,细长的手指夹住白嫩的糕点,红色的指甲接触了鲜红的口脂,洁白的上下贝齿一合,朱唇在糕点上印下一个香吻,留下淡淡的一圈红色和整齐的咬痕。 梨花扭着头给她递茶,让她慢些吃。 “你怎么有闲钱孝敬我这个。”朝吃得心情愉悦,遣词造句都少了斟酌,一口糕点下肚,砸么出刚才的话有多欠考虑,边接过茶边道歉,“我不是说不好,你别往心上去。” 梨花没说话,气鼓了腮帮子,“姑娘觉得是闲钱就是了,我也是闲的,想着讨姑娘欢心。”把剩下的糕点重新包起来塞到篮子里,“我看不是姑娘不喜欢糕点,八成是不喜欢我吧。” 小姑娘扭过身去,从怀里拿出信,背着身子从肩膀上递过去。 朝姑娘没接。手掌搭上了梨花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哄,“谁说我不喜欢你,打他的嘴!” 梨花的银子除了月例就是打赏,这又不是月末,必定是打赏,还大概率是他家老爷的打赏,这钱梨花不清楚,朝是明白的,这是封口费,义父办事及其稳妥,她倒是不担心会东窗事发,想通其中关窍,也放了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月例本就不多,这钱攒着买些你喜欢的讨你欢心,不比讨我欢心重要?”说完抬手搂住梨花的腰,不老实地把软软的乳往她背上贴,“好meimei,绕了jiejie罢,你给多少糕点我都吃,吃到脱了相,红尘楼把我赶出去我也不敢驳meimei的面子啊。” 梨花那里经受住这种软磨硬泡,咬着下唇终究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把篮子塞给她,“你吃你吃,让你口不择言。” 朝也哄着她闹,两人闹得头发散了,才想起正事,拿了信件出来,朝一目十行,阅完点了烛火把信烧了。 躺在梨花膝盖上,看小姑娘玩闹过后呼吸急促的胸脯起伏,面上也上了绯红,起了莫名的心。 “梨花,”她轻声唤。 梨花低头看她,朝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认真,眼睛里是快溢出来的真诚。 “我...心悦你。” 四周本就安静,梨花脑袋乱乱的,话本子的剧情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想着话本子是假的,小姐和姑嫂的故事也是假的,那么现在是她在话本里还是像书生那样被妖精缠上了呢,她的心口跳的得快,平时被夫人和嬷嬷点名骂才有的感觉,细细品味过去,又不一样,有些软软的,糯糯的,像糕点甜甜的。 心里的感觉像是糕点,这点是梨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她兀得想起之前值班时小姐同她说她对许相公的感情, 心似,什么浮云吧,飞絮什么的。 好像有些像,鼻尖上被人点了一下,愣怔着回神,朝的表情有些落寞,还强撑着笑,“被魇住了?我哄你玩的。” 不对,梨花回过神,把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嘴里像是含了个枣子。 “我...对朝姑娘...也是一样的...” 她说不来朝姑娘那么露骨的话,可也不能让这想法落了空。 “真的?”朝坐起身,双手搂住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脸颊烫烫的,她用脸去贴了贴,心里已经有了数。 “这玉佩你收着,”朝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她,“他日有了难处,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又不放心,就着她的手往梨花胸口里塞,“放严实了,来日生了变动,只要拿出来给人看,就不至于出事。” “这么重要,我不能收。”梨花扭动身子,朝扶住她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最后几个字被默默咽到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幼猫般的嘤咛。 “听话。” ———— “你把玉佩给她了?” 朝双手握拳在义父肩膀上锤着,“义父,女儿知道您想什么,您怕女儿吃亏。” 朝双拳化掌,改锤为捏,力道让义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您的心意女儿都知道,女儿在红尘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荒唐的事没听过,您自己说说,这世间好男人有几个?” “你就说罢,之前是求我让人家有空天天见你,这才见面几次,让你留着保命的玉佩也给了。”义父摇摇头,“你跳脱是习惯了的,总是我没在身边教育着,成了这么个性子。” “你义父是老眼昏花,可还没糊涂,怎么闹不管你,别忘了正事。” “苏大人来信说,万事俱备,明日他就上本子,上申刑部冤案,义父只要适当言说几句,让这事成了,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