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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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小脸白里透粉,红唇微翘,一头黑发披散着,发梢沾了水浮在水面上,仰起的脖颈修长,愈发显得那处饱满。 瞧来,这几日过得委实不错。 “沈兰溪,别在这里睡。”祝煊喊她,声音低哑,仿若含了沙砾。 被喊的人一惊,惊慌间睁开了眼,与他的视线对上。 愣怔几秒,她仓惶开口,“祝,祝煊?!” 意识到自己身子半透的窘迫,她立马转了身,“你先出去!” 这反应? 祝煊眉心一动,忽的勾唇轻笑,不但没有如她所愿的出去,还在她身后蹲下了。 长指敲击似的点了点她的薄肩,触到了一指湿,道:“规矩呢?不与我行礼?” 沈兰溪:“!” 她咽了咽喉咙,心里忽的腾升出一股不知何名的冲动,坦然的转身,巧笑嫣兮道:“郎君安好?” 这次换作了祝煊微楞,在这一息间,领口处的衣衫忽的被人抓住,又一扯,他不受控的跌落进了汤池里。 水花四溅,他满身狼狈,还被呛了几口她的洗澡水。 她勾唇笑,眼里的得意丝毫不藏。 闺秀之典范? 呵! 明明是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祝煊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慢条斯理的把衣裳脱去,还意有所指道:“你还挺急。” 沈兰溪面皮一红,又不甘示弱,主动朝他游过去,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口,“哪有郎君急?” 温香软玉入怀,还是自己念想了几日的人,便是圣人都忍不住了。 祝煊擒住她的下颌,拇指摩挲着那如玉的肌肤,“哪里急?” 元宝手里的酒终是没送进去,里面的水声荡漾,以及那若有似无的哼唧声让她瞬间止步,红着脸离得远了些为她家娘子守着门。 半个时辰后,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了。 不多时,散着头发,披着大氅出来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人,吩咐道:“去让厨房熬一碗姜汤来。” 那浅紫色披风里忽的出了一道闷声,“不要。” “去准备。”祝煊又说了一句,抱着腿脚酸软的人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说: 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网络 第35章 床榻之上,祝煊没唤人进来,伺候着那一根手指都不愿动的人换了干爽的衣裳,拿着帕子为她绞发。 沈兰溪理所应得的享受着他的服侍,全身舒爽的趴在枕上,故意刺道:“郎君这般急着赶来,是馋rou了?” 她一语双关,一双眸子里满是揶揄。 祝煊淡淡扫她一眼,也抛了君子外皮,道:“床笫之欢,岂是我一人能做的?方才娇喘不止的可是娘子你。” 沈兰溪被他说得一噎,努力按捺着心里的那点儿心思,丝毫不承认自己方才着了迷似的配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郎君着实长进不少,如此瞧来,我送与郎君的画册果真有效。” 她说着,身子爬起来些,仰着头含笑与他对视,一指在他下颌上点了点,调戏道:“郎君好好伺候我,待我心情好了,再去买几本送与郎君也不是不可~” 祝煊似是被她这话气笑了,喉间溢出几个气音,手里的帕子随意一扔,整个人翻身伏在了她身上。 对上她灼灼桃花眼,他也笑,手指挑开她有些松散的衣领,问:“是这样伺候吗?” 沈兰溪屏着呼吸,却还是控制不住胸腔里的跳动。 她不言,他却偏要问,“方才舒服了?” “娘子不答话,是不满意我方才做的?” 他句句紧逼,长指放肆。 “满意的!”沈兰溪一把抓住他的手,求饶道:“我腰酸腿疼,郎君疼疼我嘛~” 祝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要瞧出她这话里有几分真。 洞房花烛夜那般动作,任一男子都会介怀,他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精进了些。 沈兰溪不知他心中所想,抓着他的手搁在自己腰间,“郎君帮我揉揉嘛~酸的厉害~” 祝煊咽了咽喉咙,刚要开口,门口传来了动静。 “娘子?姜汤好了……” 做贼似的一声,仿若生怕打搅了里面的人。 祝煊深吸口气,赤着脚下床,几步路走得沈兰溪瞧出些未消的火,默默拉了锦被来把自己裹好。 有些东西啊,尝尝便够了,保重小命要紧。 祝煊伺候重病之人一般,有条不紊的喂她喝了姜汤,吃了蜜饯儿,最后净了口,屋里的烛火方才熄灭。 有过刚才的肌肤之亲,两人也没再分被,直接裹进了一张锦被里,他自身后拥着她。 沈兰溪也难得乖巧,缩在他怀里,拉至眼睛的锦被却是被他掖到了小巧的下巴下。 “郎君今夜怎么来了?”沈兰溪问。 “你与陆夫人的事,祖母知道了。”祝煊道。 闻言,沈兰溪倒是没有多惊讶,就当时庄子外那么些人,这事若是没有传开,才会让她生疑。 她脑子灵光一闪,问:“祖母派你来抓我回去的?” 祝煊额角青筋一抽,捉摸不透似的问,“祖母在你心里,威严如斯?” “不是祖母,澄哥儿日日念着你,正好我明日休沐,便来接你回去。” 沈兰溪撇撇嘴,对他这话丝毫不信。 祝允澄哪里是念着她,分明是也想出来玩儿!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在黑暗中道:“怎敢劳烦夫君亲自来接,你速速归去,我料理完这里的事便带人回去。” 祝煊捏了捏她腰上的软rou,“还没玩儿够?出来八日了。” 从前不觉得如何,她不在的这几日才觉察出些清冷来。廊下虽亮着烛火,但推门进去寻她不见,竟是尝出些孤家寡人的孤零感。 沈兰溪不语,以沉默对答。 好日子,哪里有够的? 静了一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 “再留一日,后日回府。”祝煊抢先道,“不许讨价还价。” 沈兰溪张开的嘴又闭上,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她没瞧见,身后那人缓缓笑了。 -- 承安侯府。 一早,祝煊便传了信,说是要明日再回府。 祝允澄坐在下首,闷闷不乐的吃着碗里的饭。 老夫人心疼坏了,哄道:“左右你今儿个也放假,出府去找你小舅舅玩儿吧,身上可还有银子,曾祖母让花嬷嬷再给你拿点。” “褚睢英前几日惹恼了大舅,挨了马鞭还没好,我昨儿放学后去瞧过了。”祝允澄有气无力的道,把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 他咬了口包子,嚼吧嚼吧咽下,道:“曾祖母,为何我母亲可以去庄子上玩儿,父亲也可以去,就我不行呢?” 这话说得可怜,那瘪着嘴的小模样一副要哭了的架势,老夫人有些受不住,“乖乖诶……” 花嬷嬷上前,小声道:“老夫人,郎君也在庄子上。” 老夫人经她一提点,默了默,道:“罢了罢了,想去便去吧,但是明儿得跟着你父亲一同回来。” 祝允澄面色一喜,包子也不吃了,立马喜形于色的起身行礼,“多谢曾祖母!” 骑马比马车快多了,两个时辰后祝允澄便站在了庄子里,随着下人一同往里走。 硕大的一片冰湖上,水面被日头晒得晃眼,却是见一道藏蓝色人影像一阵风似的滑过,轻飘飘的。 沈兰溪! 果真如他想得那般,这人在这儿好吃好喝好玩的! “嗳,小郎君……”下人连忙喊。 祝允澄冲他们摆摆手,“你们前去安顿吧,不必跟着!” 沈兰溪一转身,便见一人朝她跑来,险些收势不及撞到他。 她玩儿了一身汗,他也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泛着亮光瞧她的鞋子。 “你怎么来了?”沈兰溪惊讶道。 被问及,祝允澄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母亲玩儿得乐不思蜀,便是父亲也多留了一日,我自是被曾祖母派来带你们回去的。” 提起老夫人,沈兰溪柳眉一动,扯着他去旁边坐,诱哄的问:“想不想玩儿?” 祝允澄又扫了一眼她的鞋子,扭头不答,一副等人哄的架势。 沈兰溪才不惯着小孩儿,做生意似的有来有往,“我问你一事,你如实答,我便送你一件,很好玩儿的。” 祝允澄又哼一声,别扭道:“什么事?” “你曾祖母真的气我与陆家的传言?”沈兰溪这话问得,里面还藏了一个问题,但却欺负小孩儿听不出来。 “你怎么不问我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