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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蒙收回了通讯器上的视线,对于他那贫瘠的甚至根本不能算得上是恋爱的感情经历,他对于这种情况完全的束手无策。于是,他把视线投注到身边这个,感情史无比丰富人的身上,虽然乌尔上一次提出的建议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乌尔。”杜德蒙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他现在遭遇的境况。“追啊,死皮赖脸的贴啊。”乌尔立马回答道,他望着杜德蒙,“难不成你想在原地等着?”“如果……她是欲擒故纵呢?”杜德蒙有些犹豫。“那样更好啊,你直接贴上去让她抓啊。”“……”杜德蒙突然觉得会找他咨询,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他转念一想,内心深处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我该怎么做?”乌尔侧过头,似乎是诧异于他的迟钝。“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和波米兰妮交往过吗?难道没有一起出去看过电影,吃过饭?”杜德蒙顿了顿。“没有。”乌尔无比震惊的看着他。“那你们交往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杜德蒙仔细回想了一番。“工作,那段时期正在和财政部核对账目。”“……于是你就和你的交往对象加了好几个通宵的班?”乌尔吃惊的望着他,“我都有点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波米兰妮了。”杜德蒙没有回答,他想了想。“出去吃饭?”乌尔心领神会。“帕比街有个赫蒙酒店装修的很不错,我以前经常会带女伴去吃,特色菜是芒果沙拉。”杜德蒙点点头,转身用通讯器给方琼琼准备发一条讯息。“等等!”乌尔打断了他的动作,他侧过身,凑到杜德蒙手腕上的通讯器前,“你就准备发这样的讯息过去?”【你能够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悬浮的显示屏上显示着这么一段话。“这样实在太不礼貌了。”乌尔叹了一口气,“你难道在什么方面动作都是这么迅速吗?”说着,他删掉了杜德蒙之前编辑好的讯息,换成了另外一句。【你今晚有时间吗?】过了一会儿,方琼琼那边就回了一条讯息。【有。】乌尔笑着仰起头,很快又编辑好一条讯息发了过去。【我能荣幸,邀请你今晚和我共进晚餐吗?】这一次发出的讯息久久没有得到回信,杜德蒙甚至都有种关掉通讯器,不再去管它的冲动,然而乌尔显然比他有经验的多。“再等一会儿。”乌尔盯着他手腕上的悬浮显示屏。这一次,他的手腕一震,一条讯息跳了出来。【好,在哪里?】乌尔笑着回过头“女人的小把戏,你是不是现在觉得很高……兴……”杜德蒙此时捧着手腕,望着屏幕上那条讯息,头顶的耳朵都僵住了,他努力的绷直着身体,但耳尖依旧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一双褐色的眼睛像是会透出光一般,闪闪发亮,如果情绪能够具象化,杜德蒙身旁绝对遍布着粉红色的小爱心。“好吧,你很高兴。”乌尔在内心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对自己好友的情路感到忧心忡忡起来。*杜德蒙早早就来到了赫蒙酒店,他换上了正装,带上了一捧乌尔再三叮嘱让他带上的花。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乌尔说的一点也没错,赫蒙酒店的装修真的很不错。整个酒店由全透明的材质打造,如同一颗钻石被顶在了楼顶,帕比区紧临大海,一眼向外望去,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览无遗。他按照乌尔的指示,先点了一盘芒果沙拉,又点了一瓶红酒,只等方琼琼的到来。方琼琼这次来得很快,几乎就在他刚刚准备好一切,她就到了。和那次军训演习的盛装打扮不同,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似乎都没怎么化妆,淡雅素净的连同脸上的笑容都只是淡淡的。即便如此,杜德蒙仍旧控制不住的怦然心动,他急忙拿起一旁的花束递给她。“送给你,我的……大美人。”这种俏皮话说起来有些磕磕碰碰,但乌尔提醒他一定要说。方琼琼听到之后,多看了他一眼,接过了花。她扫了一眼被精心包裹的华苏,又看了一眼眼前餐桌的布局,两根白色的蜡烛火光摇曳,玻璃杯里被倒上了小半杯的红酒。“这些,都是乌尔教你的吧。”方琼琼伸手摆弄着手中的花束。被毫不留情的戳穿,杜德蒙感到了窘迫。“也不全是,花是我亲手包的。”花其实被包裹的非常漂亮,红色的玫瑰环绕一圈,紧簇着其中白色的百合,花瓣还带着些许水珠,新鲜的像是刚摘下来的样子。明显是花了不少心思去包裹。方琼琼余光扫了一眼杜德蒙的手指,那里还残留着被玫瑰花刺刺伤留下的伤口。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满满都是渴求夸奖的模样。但方琼琼不准备夸赞他。“是吗?谢谢。”她只是匆匆闻了一下花束的味道,便放到一边不再看它。杜德蒙的表情一下子就灰暗了下来,湿漉漉的眼睛时不时望向那束花,失望都仿佛要溢出来一般。方琼琼面对这副场景依旧不为所动。于是,杜德蒙将芒果沙拉推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这里的特色菜,希望你能够喜欢。”方琼琼望着盘中的芒果,内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对芒果过敏。看来杜德蒙对她的在乎还不够啊。方琼琼决定给杜德蒙一个教训,她拿起叉子,插-中一块芒果放到自己的嘴里,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慢慢咀嚼起来。过敏反应来得很快,芒果刚刚下肚,她就感到自己两颊瘙-痒起来,紧接着,红色的斑点冒了出来。杜德蒙猛的站了起来,他惊慌失措的冲了过来,桌子被他撞到一旁,倒在地上,‘砰砰’作响。所幸,这次过敏反应不是非常的剧烈,而且方琼琼只吃了一小块。送进医院打了一管脱敏针,身上的红色斑点就褪去了大半。但杜德蒙却愧疚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不断的向她道着歉。“我很抱歉。”方琼琼坐在病床上。“我以为您会调查一下,我对芒果过敏。”杜德蒙突然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我……很抱歉,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方琼琼打断了他的话。“从了解我开始。”杜德蒙抬起头。方琼琼笑了起来,脸上残留的红痕给这抹笑容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