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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嘟嘟嘟的忙音声。*这是苏浅第一次发脾气不由分说挂断电话,有些颓然的,她跌坐回了沙发上。酸意渐浓,还有些苦涩。脑海中,席晨的话一遍遍地清晰回放着——“苏小姐,关于今天在机场因您主动和岑总打招呼而引发的被记者偷拍,继而登上微博热搜,虽然只拍到了岑总的背影没有正面,但仍然对岑总造成了影响。而贵团队更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希望……”字字清晰。苏浅每回想一遍,就像是被提醒一次,席晨的话就是岑衍的意思。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难受,苏浅握着手机,心底有个冲动,打电话给四哥。或者……去找他,就现在。第23章冲动愈发强烈,苏浅握着手机的力道也在悄无声息中变得越来越重,她万般纠结挣扎。蓦地,她闭上了眼。找了四哥能说什么呢?告诉他,自己暗恋了他多年?还是问他,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时染?无论哪一种,于她而言都办不到,她骨子里的骄傲清高不允许她那么做。可,她同样放不下。黯然的感觉弥漫全身,很难受。最终,苏浅发了条短信给他——【四哥,机场的新闻很抱歉,不会再有下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不知道自己浑身紧绷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又内心饱受煎熬难堪了多久,她只知道,短信石沉大海。他没有回。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末了,她起身,将那对为他准备的但没送出去的袖扣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找了出来,而后,藏在了抽屉最里面。做完这一切,苏浅才登陆微博,在双眸盯着微博界面良久后,她才按下转发键,转发工作室发布的所谓机场恋情澄清说明。几乎是转发完的下一秒,她便退出了微博再也不愿看。之后微博因她的声明而热闹,粉丝趁机安利待播新剧等事情她也不知道,更没有在意。无人知,她有多难堪。*自然,微博上发生的一切时染更不知道,早在高铁上时她便卸载了微博。回到公寓,姜婳在练瑜伽。“你朋友怎么样?”听到脚步声,姜婳头也没回地问。想到岑微柠那些别扭的吃醋话,时染没忍住笑了笑,微勾了下唇道:“好了,没什么事,就是小女孩儿闹脾气,已经哄好了。”嗓音轻柔,若有似无的无奈缠绕在笑意中。结束当前动作,姜婳转身,瞧见她手里拎着的一大袋卫生棉。“来例假了?”时染随着她的话低眸瞥了眼手中东西。“啊……”她一遍随口应着,一遍将购物袋扔在沙发上,又将其中的黑色垃圾袋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是啊,终于来了。”两人是再默契不过的闺蜜,姜婳自然看得出来她隐瞒了什么不想说,也知道是和四哥有关,但她不主动说,她便不会问。就像她不想提自己和前男友分手,时染也不会强问,而是用另一种方式陪着她。“婳婳宝贝儿,”朝姜婳抛了个媚眼,时染唇角翘了翘,逗她,故意说得轻佻暧昧,“那我先洗澡啦,床上等你……”姜婳没理,高冷地收回了视线。时染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宝贝儿?”没应。“宝贝儿?”姜婳不耐斜眸睨她,问:“脚不疼了?”“不疼了,昨晚上了药后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也没怎么用力,能碰水。”时染眨着眸,一副深受感动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模样,“好感动,还是婳婳宝贝儿心疼我。”“……”闹够了,时染才收起笑,慢悠悠地回到卧室拿了换洗衣服洗澡。那袋卫生棉被她扔在了沙发上像是被遗忘,孤零零地放在那儿,她没有再看一眼更没有拿来用,而是用了公寓里自己常用的。当温度适宜的水流淌过肌肤,浑身的毛细孔仿佛张开,时染舒舒服服什么也不想地洗了个澡。之后,吹头发、护肤……一整套爱美流程结束已是一个半小时后。客厅里姜婳已结束瑜伽正在接电话,听着像是工作的事,时染便没有打扰,刚盘腿在沙发上坐下,时遇寒的微信发来,让她下楼。因着姜婳要在这住,接姜婳之前时染就把放在时遇寒那的另一张门禁卡拿了过来给姜婳用,所以现在时遇寒是上不来的。随手回了个好,时染起身换了居家服,和姜婳说了声后便下了楼。*时遇寒烟瘾并不重,偶尔烦心时才会抽上那么两根,但今晚他已经抽了好几根,就是在公寓楼下等的这时间,他已抽了两根烟。远远的,他看到时染身影,于是摁灭烟头。“染染。”他朝她招手。时染走近站定,上下将他打量:“什么事儿?”时遇寒还和以前一样笑笑,倾身从车里拿出两个袋子,意味深长地说:“这不是怕我的宝贝meimei饿着,给她送点她爱吃的夜宵来。”时染只当听不出他的挪揄和打趣,微微一笑接过,而后用很夸张地语气撒娇:“谢谢哥,哥对我真好,我真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meimei。”瞧着她的笑,脑中又想着岑衍的分析,时遇寒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面色丝毫不显。哼了声,他习惯性地去摸她的头发。“刚洗头护理完,不准摸。”时染一脸嫌弃地躲开。“……”行吧。时遇寒没和以往一样和她闹,笑了笑,思忖两秒,像是随意聊天一样,他问:“对了,姜婳是你这四年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接机那天时染和他提过姜婳的名字。时染点头:“是呀。”顺着这个话题,不动声色地,时遇寒再问:“说起来都没问过你,在国外都哪玩儿去了?怎么也没见你刷过信用卡?嗯?”时染傲娇地挑了挑眉,哼笑:“因为你meimei我勤工俭学啊,自然用不上信用卡,没办法,谁让我这么独立优秀到让人嫉妒呢。”若是换成以前,听着她这么自恋的话,时遇寒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朝笑她一顿。但今晚……堵在时遇寒心里的那事儿太难受了。像一块巨石压着,很沉,很闷。从未有过的感受。他忍不住地想,此刻她面不改色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假的,那她究竟在隐瞒什么,到底是什么事连他这个关系最好的哥哥都不愿说。“自恋。”深怕她瞧出什么,时遇寒面露嫌弃,没等她说话,他又说,“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