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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着今晚的场合,她让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妆,最后换上她自己带来的裸粉色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极了。化妆师是个自然熟的话唠,化完妆后眼前一亮,直喊着时染是她见过由妖女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对此,时染很满意。造型做完,纪清让刚好来接她。时染上车系好完全带,瞥了他一眼,笑盈盈地打趣:“纪医生紧张么?”纪清让摇头。时染勾了勾唇,眼底闪过狡黠:“我也是。”*今晚的纪家老宅人来人往,青城名流聚集,包括不少其他城市的商业伙伴,热闹非凡。当时染挽着纪清让的手臂出现时,自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一来是她脸生,而来是因为她身旁人是纪清让,纪家不愿接手家业选择成了中医的长子。打量探究的视线就没从两人身上消失过,不过时染浑不在意,全程她就安静乖巧地跟在纪清让身边,偶尔和人打招呼,除此之外什么也不需cao心。虽然有好奇的忍不住向纪清让父母和其他长辈打听时染,但最后其实什么也没打听到。一圈招呼打完,纪清让的母亲走了过来,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些尴尬地想和纪清让说话,但最终到嘴的话变成了对时染的体贴,问她累不累。时染轻笑着摇头,正要说话,敏锐发现了门口隐约有sao动。眸光微闪,她抬眸。而后,她看到了……岑衍。隔着人群,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微不可查的,时染弯了弯唇。纪清让自然也看到了。他没说话,只是看了时染一眼。时染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纪夫人因为有其他人找,没说两句便匆匆离开了。时染仍挽着纪清让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随意说着话,之后纪清让有个电话要接便去了无人安静处,嘱咐时染坐在休息区等他。时染应下。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百无聊赖间,她要了杯红酒。正打算细细品尝,阴影落下,熟悉气息笼罩。时染敛了敛眸。而后,她仰起脸和男人对视,盈盈浅笑中带着微讶,嗓音甚是轻快:“原来是岑四哥,你也来参加纪爷爷的生日寿宴呀?”深眸中倒映着她巴掌大精致的脸,妆容温婉,可她轻笑着的模样仍分明诱.惑人心。岑衍喉结微不可查轻滚。“不是。”他说。时染眨眨眼,似是很惊讶。四目相对。须臾,她不敢置信地试探着问:“难道……岑四哥是为我来的?”岑衍静静沉眸望着她。“是。”时染双眸立时睁得很大,无辜和懵懂分明闪烁其中,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情绪。“染染。”纪清让的声音忽而传来。时染像是回神,娇羞一笑站起来,软软糯糯地朝纪清让撒娇:“纪医生你回来啦?那我们过去吧,纪爷爷该下来了啦。”想到什么,她顿了顿。“岑四哥,”依然是浅笑着望着神色冷漠疏淡的男人,时染客客气气地说,“我们还有事就不招待你啦,你自便。”说完她再也不看男人一眼,转身就走。独留岑衍身形笔挺地站在原地。我们……招待……这四字竟是在岑衍脑中挥之不去,哪怕明知不过是她的表演。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岑衍的神色依然不变,只是似寒星的双眸里隐约溢出了一抹隐隐绰绰的不真切的漫不经心。*身为纪家的长子长孙,扶纪老爷子下楼便是纪清让要做的事,时染是他带回来的人,他要照顾她,自然也带着她一起。时染欣然同意。只不过没想到当她和纪清让到达老爷子房间时,早有人扶住了纪老爷子。是个女人。还是个和她不相上下漂亮的女人。纪清让的情绪一直很淡,几乎没有,但这一刻,时染分明敏锐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微僵,眸色似也有了变化不再波澜不惊,哪怕只是短暂两秒。“纪医生。”时染微微撅起了嘴,悄声在他耳旁叫他。纪清让微垂了下眸。“爷爷。”他开腔,声如清泉。*觥筹交错间,生日寿宴好不热闹。时染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斯文乖巧地品尝美食,没一会儿,纪家佣人走到她身旁弯下腰对她说了什么,她颔了颔首,温柔浅笑,随即起身。不远处的一桌,岑衍婉拒纪家人的敬酒,借口去洗手间起身离开,跟着较远的距离,他不疾不徐地跟在了时染身后到了外面。远远的,看到她走向某个方向,他没有再跟,而是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漫不经心地摁灭烟头跟上。四周安静无声。她就站在幽长走廊上的一根圆柱后。岑衍走得不疾不徐,甚至可以说是缓慢,而他幽深冷峻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第一次,他忍不住想,她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脑中闪过很多曾在她脸上出现过的表情,但岑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看到一双浮着雾气的泛红美眸,眼角间的眼泪要掉不掉。第37章时染从不会哭。然而现在,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眼中的哀怨和伤心是那么的明显。但,不是因为他。两人离得近,岑衍分明在她身上闻到了淡淡酒味。她喝酒了,还有了醉意。在宴会上注意了她那么久,他竟没有发现她什么时候喝了酒。岑衍望着她,目光沉暗。而远处的那两人早已不见。忽地,她莹白纤细手指攥住了他的领带。“是你……是你安排的是不是?”目光迷离,唇瓣微颤,时染瞪着他,低低质问,“我知道的,就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岑衍一动不动,神色也不曾有丝毫变化,只是望着她的眸色悄然再度变暗。酒劲似上涌,时染身体微微摇晃,眼前似乎有了重影,但即便如此,她仍紧紧攥着男人的领带不肯松,仿佛这样便能出一口恶气。“我知道……她是纪医生的青梅,在纪家长大的姑娘,你给的纪医生资料里,写了,我认出来了!”越说,她越难过,“岑四哥,你就是故意的,你见不得我好……”呜咽了声,眼前水雾浓重,她再狠狠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然而再开口时,委屈分明爆棚:“纪医生情绪那么淡的一个人,我从来没看到过他有其他情绪,可刚刚……刚刚……”或许是见不得她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