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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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到没有锋芒的人,又怎么能在这个处处危机的世界存活下去? 回忆着她刚刚变换的身形,厄命珠蹙了蹙眉,喃喃道:“那一招,你怎么会的?” 他们看不出司娆用的是什么,但他却能感到那一刻空间扭曲的力量。 那绝对超出了人类足以掌握的力量,是神术。 司娆慢声道:“有一就有二吧。” 苍淮曾手把手教她怎样调动那些陌生的力量,一开始她还觉得难以习惯,可是渐渐熟悉了之后,逐渐感到那些气息,就好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一般。 这瞬移术,初时她也不明白关窍,被苍淮带着试了几次,渐渐便能感到那一股力量的涌动了。 但苍淮施展,转瞬之间便是在千里之外了,由她用来却不过须臾之间罢了。 厄命珠一脸怀疑:“那神术当真有这么好学吗?” 如同神术、仙术这般,近乎是代代相传,唯有到了顺应的阶段才能用出相应的术法。 厄命珠啧啧称奇:“虽说你们的契约特殊,或许能有一些特殊的感应,但那也不该到了如此地步啊。” “说到底那本就不是属于人类修士的术法。术法和神术中间隔了好几个无尽海呢。” 苍淮已经算是神族的异类了,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自学神术,力量还比许多巅峰时期的古神要强上许多。 他那或许还可以用天赋来解释。 可他不过在人间界随便收受了一个祭品,怎么就能遇到这样的异类呢…… 司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心念一动用出那瞬移的术法时,和从前调动苍淮体内的火焰并无什么不同。 她以为这是契约带来的效果,可看着厄命珠一脸奇异的神情,倒好似这件事变得十分古怪一般。 原本厄命珠对于能离开那贫乏无趣的崖底十分兴致勃勃,可是见了司娆这一手之后,顿时便失去了在外面闲逛的兴趣,只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她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想回去了,司娆却不愿意了。 已经到了魔域深渊的外围,逐渐进入了司娆曾经熟悉的地方。 她一步步地走过,逐渐靠近了自己初次落下深渊的地方。 …… 中域各宗门戒严数日。 只因各自宗门坐镇的长老、掌门尽数失踪,失去了联络。 更有许多大能留在宗门内的命灯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这一段时间中域各宗封锁宗门,各自之间互通消息却有互相试探,暗暗派出弟子查访。 直到这一日,失踪多时的各宗掌门,除却那些命灯早早熄灭的大能都回到了各自的宗门之中。 望着安然无恙回到宗门的阳长老,夏温清的情绪几乎不能自控。 他与父亲一同离开宗门去往蓬莱,可父亲的命灯却早早熄灭,他们如今倒是一个个都好好地回来了。 阳长老一身狼狈,只匆匆用了一个清洁术,可却无法洗去他脸上的劳累与麻木。 夏温清震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法袍,面临着上首之人的责问,他良久不发一语。 从前英俊温和的翩翩少年郎,走出去人人皆要叹上一声少年大才,可一夕之间风云骤变,夏温清如今风度全失,双目赤红,情绪几难自控,分毫没了从前的清润模样。 阳长老叹了一口气,不光是夏温清,就连他这个目睹了现场的人,都觉得那件事如今想来如同做梦一般。 分明才过去不久,可如今回忆起来却恍如隔世了。 阳长老艰涩开口道:“夏掌门他……” 看着夏温清失魂落魄的模样,阳长老只将仙盟一干人等经历的、见到的如实说了一遍。 那些所谓神器他们分明没有看到半点影子,他们口中说的都是忧虑之言,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想要谋夺那一位的性命,那一位却分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底。 如果不是直接撞到他面前的人,他甚至都没有要亲自出手的意图…… 阳长老已是身心俱疲,望着暴怒的夏温清到底是感到疲惫到了极致,什么都不愿再说。 只是缓缓躬身道:“我愧对掌门的信任。” 他忽行大礼:“老朽修为下跌,已无力担任宗门长老一职,请代掌门允准我离宗清修。”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等司娆带着厄命珠回到殿中时, 已经是深夜了。 厄命珠聒噪了一路,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司娆回到殿中,厄命珠刚想靠近, 便被一道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掌风推了出去,门在眼前合上, 他远远地被关在了殿外。 她有些累了, 但今日发生的事对厄命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更加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一路喋喋不休,回到崖底了也不罢休, 一直拉着司娆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些司娆从前从未听过的词汇。 厄命珠拍了拍门,大声道:“那明天你要跟我说哦!”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嘛!” 司娆揉了揉眉心:“我要睡觉了。” “好吧。” 厄命珠垂头离开了。 听着周遭安静下来,司娆才揉了揉小腹。 丹田的感觉十分奇怪, 有一种奇异的饱胀之感,好像是有什么力量抑制不住了一般。 其实从今天在魔域深渊中用出那种力量之后,她便隐隐有这种感觉。 只是那时的感觉还不甚明显, 只是丹田微微发热, 她只当是消耗过多才会如此。 可到了此时,周遭安静下来, 身处于令人安心的环境,那一种感觉更加无法忽略了起来。 她闭目, 灵识探入丹田之内细细查探。 自筑基以后, 灵力便凝结如水流在体内盘桓, 经过苍淮的一次梳理之后, 那些原本已如湖泊的灵力似有隐隐扩大的趋势。 但经过前段时间的变故,一直身处于险恶的环境之中, 甚至灵力数次枯竭, 司娆也未曾察觉到什么异样。 可是白日里与那群魔域人交手时, 她便察觉到了不对。 那一群人里面,修为最高的有金丹初期,但其他人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可一交手,她便感到他们的气息驳杂不净,用出的术法威力远远低于预估。 司娆当时暗中观察着那金丹修士的动作,便生出了一种想法。 那些术法如果换做她来用,必定会有更加强大的威力。 到了此刻,她看着在丹田内饱胀得近乎要满溢出来的灵力,眼中闪过一丝怔忪。 她好似,是要结丹了。 可这种感觉,有与当时筑基时差了许多。 她心中隐隐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 晨起时,厄命珠准时从上空落下守在殿门口。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他心中又想到了许多种可能,正等待着一一验证。 可这一日,殿门紧闭。 厄命珠微微感到有些疑惑。 “奇怪,以往她不都醒得很早吗……早早地就在外面种她的那些花草了。” 可此刻,一阵谷底风吹过,殿门口的那些灵草微微摇晃,显出一种枯黄羸弱的姿态。 厄命珠叹了口气,大声道:“喂!人呢!” “再不出来,你的那些灵草就要干巴死了!” 可他连连叫了几声,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厄命珠意识到了不对,上前一步,忽地感受到了大殿之内紧绷的气息。 磅礴而流动的灵力不断注入,殿内流动的灵力却几近滞涩。 厄命珠微微皱眉,她这是要结丹了? 魔域深渊里浸染魔息,寸草不生。莫说是灵力了,就算是地底的灵脉都早已经枯竭,榨不出半分灵力。 修士突破往往需要大量的灵力,来破除原本的道,进入新的境界。 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突破。 每一次突破,都有失败的几率。 可一旦失败,动辄修为下跌,或者从此留下心魔。 难怪外面的灵草今日看起来没精神得厉害,原是那些原本就不多的微薄灵气,被里面突破的人吸收一净。 厄命珠有些焦躁不安地在门口转了两圈。 他的力量和司娆所修行的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突破,竟是半点帮不上忙。 想着,厄命珠打定了主意,陡然飞了上去。 这些生长的灵物,或多或少都能含有一些灵力,为今之计有一分算一分吧。 他飞远了,看了一眼沉在崖底的黑殿,愤愤扭头。 小爷才不是担心她突破出事,不过是怕那人回来之后见到一个萎靡不振的小姑娘,还误以为是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