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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被死敌暗恋 第267节

    见他若有所思,神子还轻笑道:“不若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位魔国之主?”

    首席当即面色微诧:“昙说那可能不是分身,师兄不怕?”

    “若那位动辄就要杀人,我倒是不惧什么,可我见此,那位魔国之主该是很了解师弟才是,这才叫人为难。”

    神子在此处的想法和掌教完全不同。

    掌教十分担心魔主怒而杀人,江听玄却并不担心万俟玉会杀他。

    以魔国之主的身份若要杀他何须自己动手,也不用等到今日,那位魔国之主显然对伏天临的了解不浅,知道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他江听玄是否活着,而在于伏天临自己怎么想。

    他若不愿,就算杀了神子又能如何?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之间的感情纠葛罢了,从来不是什么三个人之间的纠缠,中心点只在伏天临一个人身上。

    神子神色微敛,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对伏天临伸出手,微笑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见见那位。”

    作者有话说:

    什么是正宫风范

    神子:我什么都不说,你决定我就决定

    第209章 肆无忌惮

    因为万俟仙王还在君临阁休息, 所以伏天临和江听玄便相携了往君临阁而去,一路上偶尔有师弟师妹见着两人都十分恭敬地问好,没人知道温和之下一场暗潮汹涌即将卷席。

    和师兄一起走到君临阁, 上了阁楼, 来到自己房间,两人绕过屏风, 看到了睡在床上的万俟玉。

    仙王大人并未因他们靠近而睁开眼睛, 等伏天临轻唤了一声, 他才缓缓睁开双眸, 露出漂亮的赤色眼瞳,从床上坐起,有些懒散地靠在伏天临的床头, 极淡漠扫过江听玄, 道“有事?”

    不出两人意外,万俟仙王的确不是掌教想象中那等鲁莽之人,即便见着了江听玄,他看起来也异常平静,没有流露出分毫杀意。

    首席抿了抿唇, 很有些暗戳戳道:“魔主, 我带我师兄来看你了。”

    这句话说得有些怪。

    万俟玉静静听着, 等他说完了稍稍抬了抬下颚,靠在床上慢条斯理道:“你觉得我应该因此而感到欣慰吗?”

    “好歹您也见证了许多历史。”

    这话意有所指,说得杀人诛心, 也就只有伏天临能说得出来。

    万俟仙王原本还有些懒散的神色顷刻冷了不少, 他指着江听玄悬挂腰间的长剑, 眸光微深:“这是怎么回事?”

    那把剑上有他熟悉的气息, 但他没有明说, 只等着伏天临自己解释。

    首席看了一眼,发现他指着的是那把欲血剑。

    万俟仙王觉得熟悉是正常的,因为就是用他的发丝打造的。

    轻咳了一声,伏天临还没说话,便见身边师兄面色温和地取下长剑,双手捧起,递给躺在床上的万俟仙王:“魔主若想细看,请自便。”

    在杀人诛心这方面,师兄绝对越来越向首席靠拢了。

    所谓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恍然间伏天临竟觉得他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范。

    不过看万俟仙王脸色不善,首席忙主动接过那把剑迅速藏在身后,道:“没什么没什么,一把兵器而已。”

    万俟玉十指交握搁在被子上,姿态依然矜贵,见他藏起也不索要,只是语气平静无波。

    “你将我的发丝打造成兵器送给他?”

    虽然仙王大人没往下说,可伏天临也能看出他眼里的谴责。

    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伏天临旁的从不觉得有什么,只这件事,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关键是从前他单纯把万俟仙王的发丝当成天材地宝,没想过后面万俟仙王会非要他还这一件,他愿意加倍偿之他也不肯。

    此刻他问起,首席就只能理亏嘟囔着小声说:“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现在还你也行。”

    万俟仙王没提还给他这件事,又道:“本座的东西轻易偿还不起,你想还,可是要拿命来还的。”

    “我和我师兄给你卖命,十年,怎么样?你挣大了。之后我们就互不相欠。”

    首席开口就是讨价还价。

    万俟仙王本就冷淡的神色微凝了一瞬,眸色更深了。

    “你师兄没长嘴?本座和他说话。”

    “我——”

    首席真想给他一巴掌。

    好在师兄依然神色如常,他按了按伏天临的手臂,对他微微摇头,才朝万俟仙王行礼道:“魔主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万俟仙王直视他双眼,深邃目光似乎能透过江听玄温和的双眸看到他内心深处那片晦暗之地。

    一息之后,他才开口:“你先出去,本座和你师兄单独说几句。”

    “为什么?你和我师兄有什么话还要悄悄地说?我不能听吗?”

    伏天临满眼狐疑,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万俟仙王和江听玄之间除了隔着他实在没有任何关系,能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仙王大人却依然坚持。

    “我要和你师兄单独说。”

    “我不走。”

    尽管江听玄示意伏天临离开,他留下没事,可首席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他理所当然地看着万俟仙王:“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走就走,凭什么?我就不走,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你要说就说,不然就睡你的觉,我们现在就离开。”

    万俟仙王也好,哪怕江听玄也好,他们的意愿和他都无关,他是去是留只有他自己能做主,伏天临可不兴什么两个人追求自己所以做小女儿姿态,一说他就离开,他很直,性格手段也很直。

    仙王大人显然对他不是一般的头疼,见伏天临死活不肯走,他僵持了一会儿,也懒得再继续,停顿了稍许,他道:“旋神镜在你身上对吧?”

    昙之前都没有感觉出来,江听玄对那面镜子的炼化更深,几乎已经不怎么显出气息了,可他竟然一眼看破,可见万俟仙王的眼力神识确实比昙要深厚许多。

    神子也不隐瞒,依然面色温和,微拱手道:“多谢魔主厚赐。”

    万俟仙王眸色更冷。

    “能控制那面镜子,你本事不小。”

    “比魔主差之远矣。”

    江听玄从始至终一直面色和缓,没有丝毫敌意显露,仿佛万俟仙王在他眼里和伏天临旁的长辈王者没什么区别。

    连首席都不太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只有说话的两个人能感觉到私下的汹涌延绵不绝。

    万俟仙王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很快收回了目光,只简短道:“将旋神镜交出来,看在他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江听玄不急不缓,语气轻柔而温雅:“那面镜子已与我神魂融为一体,请魔主恕罪。”

    “那与本座有什么关系?”

    万俟玉搭在被面上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如白玉一般,但他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儿情绪。

    “本座能饶你一命,已是极为宽容。”

    “魔主想要旋神镜,听玄不是不能给,只是如今神魂一体我难以取出,若是魔主执意如此,也请给我些时间。”

    神子和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和一个‘情敌’交流,反而有种趋近于诡异的平和。

    伏天临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等江听玄说完之后,他果断开口:“魔主大人,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与神魂融和一体如何能分离出来,况且那面镜子是我们捕获,非您赠予,您凭什么开口就要收回,这又不是您的发丝。”

    最后一句他声音极轻。

    “我打造的东西,我为何不能收回?”

    万俟玉冷眼看他:“不要什么都开口便是‘我们’,这好处若你捡了本座便也罢了,旁的人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给好处?”

    “我师兄与我亲如一体……”

    “他是你亲兄长吗?”

    仙王大人一句话堵住伏天临的辩解,很快又接着道:“我已经看在你的份上极为仁慈了,你偶尔也该珍惜珍惜本座的仁慈才是。”

    伏天临紧抿着嘴,盯着他看了半响,终于闷声闷气地撇了撇嘴:“给你就给你,咱们不稀罕,不过从神魂中分离没有这么容易,总得给些时间吧?否则你不是要我师兄的命?”

    “七天。”

    “太少了,至少三个月。”

    “可以,这三个月你侍奉本座,随叫随到,本座就答应你,让他慢慢分离神魂。”

    万俟仙王真实的目的显而易见,那面镜子也许对他重要,却没有那么重要,他这次来主要是来找伏天临的。

    但首席眉头紧皱,却在几息之后拒绝了他的话:“我还有事……”

    “什么事比你师兄的性命还重要?”

    这本是万俟仙王随口一句质问,可伏天临面色微凝,却没回答他。

    之前面露不快的仙王大人见此突然将眸光定格在他脸上,见他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万俟玉反而勾出一丝笑容,声音愉快了不少,似嘲笑又似落井下石:“伏天首席,原来你的‘兄弟情’也就只值这些东西,看来是本座误会了。”

    说完他扫过江听玄温和面容,嘲讽之意更重了。

    江听玄倒是没什么难过或是愤怒情绪,除了无人看到的眸色渐深,他轻声道:“无妨,师弟的事情要紧,既如此,我代师弟侍奉魔主如何?师弟去忙自己的事,忙完了再回来也可。”

    这话有种天怒人怨的温和。

    伏天临听着心里很有些不得劲,总觉得自己好像渣了江听玄一样,可地下世界关乎于王者晋升,他绝不可能放弃,静默了会儿,首席才开口:“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非做不可,要不这样,等我回来了再伺候您穿衣洗漱,保证三个月,一天不差,如何?”

    “不如何。”

    不知是不是刚刚那几句让万俟仙王心情好上了些,虽是拒绝,语气却比之前缓了许多,他也不看江听玄,仿佛他已无足轻重,只盯着伏天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让你欠本座的又还不起,对吧?”

    “你真难伺候。”

    首席按着眉心很是头疼:“魔主大人,你说你原本在仙墓睡得好好的,何必非得跑到我这穷乡之地,你看,床也小房间也小,我也没时间伺候你,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你还不如早些回去,等我忙完了,我答应你,旋神镜之事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本座不回去。”

    万俟仙王姿态松散了些,当着他们的面又重新躺下,摊开手脚,霸占了伏天临整张床,他肆无忌惮道:“我就要睡这儿,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有本事让你那个爹来帮忙,他敢吗?”

    他这里指的应该是‘昙’。

    昙敢不敢另说,但肯定不愿插手便是了。